化成了烟雾,飞上了天空。
在我们登岸的第二天,瓦兰士兵们就已经对他们的军官又惧又怕了,几乎人人的身上都带着棍伤。瓦兰军官每天不厌其烦的让士兵们跳跃、投掷石球、举重,然后又让他们挖开地面,掘出浅浅的膝盖高的沟渠,他们给士兵们解释在作战的时候,这样的沟渠每隔一段距离,就要留下两匹马并行的通道,辎重可以安置在沟渠的后面。扎下营盘之后,还要继续掘深沟渠,直到骑兵也无法一跃而过为止。
周而复始的折腾让罗多克管理员忍无可忍了,他解释了许多次,仓库下面没有埋着宝藏。让我们不要再乱挖了,但是他每次这么说的时候,几十个赤膊的瓦兰人就会停下手里的活,站直身子冷冷地看着他。这个管理员就会尴尬的一笑,说想起来自己有点事情,接着就匆匆逃跑了。
罗伯特伯爵和安妮亚结伴去内陆做短途旅行了,他们带上了哥白尼和贝拉。由贝拉做他们的向导。据说在一个小镇上,每到丰收的时候,都会有漂流河灯的习俗,那个时候天空的繁星都会输给夜幕下闪耀的河流,他们正要去观赏如此盛况。
安妮亚临走之前,悄悄的给了我一封信。在他们走之后,我拆开信,发现这居然是安妮亚套出来的伯爵家族的信息。
在他们出去玩耍的时候,我一直与士兵们呆在一起,他们许多的人都比我强健善战。如果我离开他们自顾自的玩耍,估计他们很快就会生出对我的鄙视来,以为我不过是一位‘襁褓波雅尔’---瓦兰人用这种名字称呼那些生下来就是贵族的脓包。
有一天,三个瓦兰士兵偷偷跑去库吉特人那里抽水烟,结果回来就遭到了一位军官的毒打。
克鲁塞德尔因为愤怒而拔刀,扬言要和那个军官决斗。
那个军官就是那位灵活的小个子瓦兰人,名叫埃里克。
我劝说克鲁塞德尔,“在战场上,有一个瓦兰大个子,那是个比你高两个头、壮一圈的家伙。被埃里克划开了肚皮,肠子流了一地,最后捅穿了脖子死掉了。你最好不要招惹埃里克。”
克鲁塞德尔说,“他可以宰掉一个笨拙的大个子,因为他够快。但是没什么快得过我的弯刀。”
“以后不要让瓦兰士兵去尝你们的萨兰德玩意,”我对克鲁塞德尔说,“他们可没太多钱。如果你敢和自己人决斗,那我就不需要你了,你现在就回去找维多利亚吧。”
克鲁塞德尔哼了一声,把弯刀插进了刀鞘,“是维多利亚酋长。”他说完抬眼看了看身材矮小的埃里克,此时埃里克正在用一根木棍教训的几个比他高大很多的瓦兰士兵,那些士兵全部面露惊恐,生怕自己投掷或者跳跃不符合埃里克的要求,克鲁塞德尔吐了吐舌头,“这家伙看起来像是只箭猪,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把他的刚毛全部拔下来。”
一周之后,拓荒者离港了,他们中的一艘会去斯瓦迪亚,那位船长保证会在每一个港口转达罗伯特伯爵的征船命令。同时,这一天也是发放饷酬的时候,库吉特人搬来了一张小桌,把一堆堆的硬币堆在桌子上面。瓦兰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前来领取自己的饷酬,军官们则站在我的身边,注意着眼前站成几列的士兵们。码头上的人再一次检查了我们,确认我们没有携带瘟疫,便允许我们离开。不过为了等待尚未归来的罗伯特男爵,我延长了这个仓库的租期一周,那个管理员一脸苦相地接过了我的钱,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直摇头。
瓦兰军官抽签允许一半的人今天可以去杰尔喀拉闲逛,剩下的人正常训练,明天换剩下的一半的人出去。
我将剩下的士兵安顿好了之后,就带着埃里克和伊尤驱马前往了杰尔喀拉大学,哥白尼说我的父亲曾在这里就读。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驱马进入杰尔喀拉大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一位居民听着我们奇怪的口音,紧张兮兮的走掉了,不一会,就有一队市民卫队前来询问我的来意。
我告诉他们,我是一个维基亚的波雅尔,只是慕名前来拜访一下这间大学。
“维基亚人?”卫队队长说,“来求学么?这里许多年没有外国学生了。你们这些北方人只会打仗,假惺惺的来这里请教学士,结果学了东西,全部是为了在战场上杀人!说回来,你们到底想看什么?”他好奇的问道。
“哦,我也不太清楚。”我对他说,“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可以的话,请带我随处走走。”
这个男人说,“也没什么好看了,只有一处石雕,叫‘六骑士’,还有点来头。你要是请我的人喝一杯,我就告诉你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