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陶片,然后一走了之。今天上午,就有几个市民领袖离场了。”
哥白尼点头表示他已经理解了。
要讨好市民很难,以至于花费远超过讨好一位大波雅尔或者一位主教。这让愿意在这上面花钱的人越来越少,也让市民领袖的意见越来越被忽视,实际上,他们彼此不合作使得他们作为一个群体来说,没有意见可言。
回到了我们住的地方,哥白尼让克鲁塞德尔找来了一块木板,一盒蜡块和一只铁笔,然后给了伊尤一袋子的金币,让他去找市民议会的记录员,把市民议会的参加人员名单要来。伊尤一边数着金币一边嘀嘀咕咕的下了楼。说哥白尼的脑袋里一定是一泡水。
在等待伊尤的时候,哥白尼用火烤软了蜡块,把融化的蜡均匀地涂抹在木板上,一层又一层。直到铁笔划上去的时候,能够看出来明显的划痕为止。一个小时之后,伊尤带回来了一块大木板,这是市民议会门口的那块名单木牌,而且这是原物!
“你怎么把人家门口的木板拆来了?!”哥白尼愕然。
“我把钱给了那家伙一半,”伊尤满不在乎的说,“他就开开心心的帮我抄名单。我又给了剩下的一半,他就问我要用多久,我说最多半天。他就停了笔,让我直接把木牌拆了扛走。明天一早带回去就行。他还嘱咐我不要太张扬,不要扛着这牌子去赌博、嫖妓什么的,以免别人不好想。”
哥白尼:“```”
我:“```”
哥白尼恍惚了好一会,才喃喃得说,“好吧。好吧```”
于是他就对着名单牌研究了起来。
叫谢尔盖、伊万的,大部分是维基亚人,不然就是瓦兰人;叫阿尔普的,应该是萨兰德人;叫哈迪的,不是克里尔人就是萨兰德人,叫扎尔加尔的肯定是克里尔人;显克微支?伯克佬无疑```
在蜡板上,哥白尼写出了各个民族的民称。每一个市民领袖的名字,在判断了民族之后,他就会把他们作为一个划痕记录在相应的地方。
最后统计的结果是瓦兰人或者维基亚人八十七人,伯克人九人,萨兰德人三人,库吉特人三人。克里尔人九人。
“外国人有二十多个人,”哥白尼说,“这比罗多克人开明多了,他们连斯瓦迪亚人都不让进入议会。”
“难道要我去讨好这些外国人?那我会被那八十多个维基亚人胖揍一顿。”
“不必讨好。”哥白尼看着这些名单说,“只需要不走极端就可以。我早上听了一个想获得支持者的士兵。他希望净化东维基亚,最好是连瓦兰人也不要有,外国人统统杀光最好。结果就连最恨伯克人的市民领袖也受不了他,把他嘘走了。还有一个乡村牧师,他希望维基亚议会和伯克议会合并,再和罗多克议会合并,这样没有了国家,就没有了战争,外国人想来就来,维基亚人想去就去,他还说,既然一切生命都是造物平等的子民,那么只吃粮食和水果好了,肉不要吃了。结果他被几个瓦兰人丢进了烂泥里,哭着走了。”
“你不可能同时讨好这两种人。这些家伙很精明的,你要是耍花招,想顾这个又顾那个,最后谁都不会支持你。”
“你不必让他们都满意,”哥白尼记录着数字,“你只要让他们更不满意别人就行。”
“什么意思?”
“如果存在这么一个维基亚人,他不喜欢外国人一进入维基亚,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一样胡来,他也不喜欢瓦兰人见到伯克人就要舞刀弄枪。那你就要考虑怎么讨好他了。”哥白尼说,“实际上,这大部分的市民领袖在各地要么是行会会长,要么是地主,要么就是商人,他们讨厌外国人的竞争,但是没有了外国人,他们自己有许多生意会受损失。他们能接受的,就是保持对外国人的特权,但是又不能把伯克人、萨兰德人赶尽杀绝。如果存在这样的一个人,你就该讨好他。”
“这似乎很平庸啊。”
“平庸有时也是一种锋利的武器。”哥白尼看见我有一些不相信的样子,于是问我,“如果只有两个人去寻求市民的支持,一个是个维基亚老兵,他说要杀光伯克人、萨兰德人、库吉特人,把瓦兰人全部送到矿井里挖矿,一个是个瓦兰人,他说只驱逐外国人,瓦兰人地位和维基亚人一样。那么市民领袖会选谁?”
“不会只有两个人去。”
“如果呢?”
“市民领袖会把他们丢出去。”
“如果必须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选一个呢?”
“那就是瓦兰人。”我有些不甘,因为哥白尼说的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你的推断有太多的‘如果’了,哪有这么巧的情况。”
“我的意思是,如果别人都走极端的话,不太极端的人就会获胜。所以你应该温和,用包容两边的态度去取悦这些市民。这样或许能有三十个人推荐你呢?”哥白尼解释到,“在罗多克,议会虽然只存在了几年的时间。他们选出来的护民官。一开始都是一些走极端的家伙,但是到了后来,没有一个再旗帜鲜明的支持某一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