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根据盔甲和装饰,成片的拖走尸体,他们发现了大东湖城士兵的做法之后,觉得值得效仿,就在另外一块土地上安葬了这些民夫。死去的士兵的所有的装备都被取走了,粘着血和泥浆的盔甲和刀剑堆满了一车又一车的马车,车辙如此之深,大地如同被重犁犁过一样,沟渠横生。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瓦兰团的战士才前来收集瓦兰人的尸体。这之前,瓦兰士兵的尸体已经被乔伊带领士兵们带走了,瓦兰团的士兵前来的时候,所有的瓦兰团的战士已经被瓦兰士兵们摆成了一排。这些瓦兰团士兵的盔甲全部被乔万尼取走了,但是却没有像议会士兵一样被剥得精光,而是留着身上的单衣。瓦兰团的士兵摆成了一长排,加里宁的瓦兰团战士们流着泪辨识着这些士兵,把他们小心翼翼地放上了马车。每一个瓦兰团的战士看着乔万尼的公国旗帜时。都露出了憎恶的表情,他们原先或许对瓦兰公国还抱有同情和支持的心态,这个时候,这种温和的心态已经荡然无存。加里宁的瓦兰团憎恶乔万尼和他野心勃勃的公国。他们认为如果不是乔万尼的野心,瓦兰人不会流这么多的血。千百年来,瓦兰人早已经与维基亚人融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是乔万尼,最终瓦兰人会如同盐消失在水里面一样,消失在维基亚人之中,并与维基亚人融合成一个新的民族。瓦兰团的士兵离开的时候,对着瓦兰士兵们的队列远远地吐了口水。乔万尼的瓦兰公国,已经永远的失去了部分支持者们了。当然,对于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瓦兰人。瓦兰公国会永远是他们落魄时候的归宿以及幻想的源头,不过,这是加里宁要头疼的事情了。
小东湖城的士兵们在第二天的夜晚燃起了篝火,在远处举行着什么仪式,不知道加里宁在与他们说什么。加里宁没有派人来召见我。我也不太敢这个时候跑到小东湖城的军团里面去。很可能加里宁已经把小东湖城被围困、英诺森派出教会军队、我前往他的军营、德尼亚焚烧他的领地这些事情全部联系在一起了。我在加里宁看来,估计就是一场阴谋里面的一环。
梁赞堡等地的王公和波雅尔团都派来的使者,这些人与泰维骑士和洛萨在一处临时搭建的窝棚里面谈论着什么事情。或许泰维骑士并没有把全部的真相告诉我,在英诺森出发之前,他估计已经于各个王公秘密地达成了协议。如果没有教会的参与,那么瓦兰科夫被收复之后,在法理上。就当归属于加里宁;如果教会参与了,那么如今瓦兰科夫的归属问题,将在教会与东维基亚议会之间进行谈判。当然,这个所谓的教会只不过是议会操控下的一个傀儡,可是对于英诺森来说,被议会操控。意味着他是一个傀儡主教,被加里宁操控,意味着他只是一个傀儡修道院院长。应该如何选择,英诺森应该不会做出愚蠢的决定。
东维基亚议会是一块鲜美而千疮百孔的奶酪,并不是只有加里宁发现了机会。英诺森也早对此有所准备。如果议会将教会的驻地从河中挪到瓦兰科夫,把这里辟为大主教区交给英诺森的话,那就有意思了。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加里宁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小东湖城一城的力量,足以抵得上两个普通的王公,加上他的傀儡和盟友,加里宁可不是德尼亚王公能比的。德尼亚王公愤怒了只会烧村子,加里宁愤怒的话,未必不会如同前任小东湖城王公一样,投靠伯克人。
第二天一早,我们起来的时候,发现小东湖城的士兵们已经撤离了。在他们的临时营地里面,留下了一片巨大的灰烬地带,上面是尸体、油膏、断箭、折矛、树枝等焚烧之后留下来的余烬。瓦兰人对于尸体的处置,大都喜欢用一艘平底小船作为棺木,在里面放置石矛和石盾,墓主的眼睛上面要放上他家乡的两块石片。但这是最奢侈的葬礼,对于战死异地的士兵,被焚烧掉尸体,他们也能够接受。
瓦兰科夫依旧冒着浓烟。
修道院的士兵们在安葬了死亡的农夫和士兵之后,希望能启程返回修道院。他们结束内战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想要在这里继续等待下去,之后的瓦兰科夫谈判问题,是使节之间的事情了。这样的呼声很高,离开修道院已经许多天了,橡木骑士团也出现了很大的伤亡,他们担心继续在外面逗留下去,将会被牵连到别的纠纷之中。好在携着胜利的情绪,还没有出现逃兵,但是在行军的路上出现的纪律散漫的情况愈演愈烈了。
瓦兰士兵们重新武装了起来,他们从瓦兰团和其他的尸体上获得了许多的盔甲和武器,不过他们依然没有恢复到过去的装备水平。因为缺少药物,这两天里面,出现了大量的伤员死亡,一些身体孱弱的士兵出现了发烧和咳嗽的情况,连牧师过来念经文都治不好。估计是亡灵士兵的诅咒,要么就是瘟疫正在萌芽。我们的斥候沿着梁赞河的支流顺流而下,查看着有无舰队前来;另外一些人前往了梁赞河流域;还有一些斥候直接出发,前往了东湖岸边。陆陆续续回来的斥候都报告说。他们没有发现有任何的舰队。
粮食供给已经捉襟见肘,泰维骑士在再三的催促之下,乔万尼亲王终于同意离开了阵地。乔万尼亲王希望泰维骑士率领军队,沿着梁赞河流域返回。泰维骑士拒绝了,如今内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