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视野被遮住,这个时候只感到恐惧爬上了心头,他们被疯狂的人群一步一步地推着朝后退去。笔直的战线已经扭成了弯曲的形状,如果那群该死的骑兵再不来驱散一些暴民的话,自己就完蛋了。
接着,贵族士兵们熟悉的号角声和马蹄声响起了,有骑兵正在靠近。不过,这骑兵却来自于他们的背后。
一个贵族士兵忍不住扭头去看得时候,一队骑兵正在朝着他们的后背冲锋,一个老骑士举着一柄长剑,剑光如同烈日下闪耀的河流,他的身后,是一群沉默着冲锋的骑兵```
半个小时之内,贵族士兵就被击溃。四散逃去。
就连他们营地里的朝圣者眼见战况,也开始起来反抗少数留在营地的士兵。原野上带着朝圣者的落单骑兵和士兵被纷纷围住,被石头、木桩、绳子、拳头甚至是牙齿攻击至死。
结队逃跑的贵族士兵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被无穷无尽的市民、难民、农夫和守卫者们追赶。他们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朝那里逃跑。最让这些贵族士兵恐惧的是,有一些守卫者们不允许他们投降,在一队贵族士兵放下了武器之后,还是被处决了。不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偶然,大部分的守卫者们,在贵族士兵投降之后,都只把他们的武器收缴了之后将他们交给农夫们绑起来。这样的追逐战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后一队已经逃到了河岸的贵族士兵,被泰维的骑兵们击溃。然后立刻被尾随而至的长矛兵围住,他们只能抛下武器,选择投降。
英诺森的卫队有十七人死亡,受伤的人更多。市民和难民死伤了一百多人,死亡的人数只有五十多人。大多数是一开始攻击士兵阵地的时候,被贵族士兵们杀死的。贵族士兵这边,在战场上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二十多个人的脑袋不知道到那里去了;贵族骑兵的马死了一半,骑兵全死了,因为这些骑兵抵抗的极其厉害,而且拒绝投降;傅里叶跑了。他的一个亲卫穿着他的铠甲和头盔抵抗到了最后,才被泰维骑士用石中剑砍掉了脑袋。当时人们以为傅里叶死掉了,纷纷大声地欢呼起来,但是几个傅里叶家逃出来的农奴则说这不是傅里叶,而是他那忠心耿耿的私生子弟弟。
夜幕不久之后就降临了。
守卫者们的尸体被成排地摆在教堂的前面,教士和修女们在一旁吟诵着。这些人的亲人则在一旁嚎啕大哭。战死的守卫者里面还有六个女人,这真让我诧异,其中一个女人被骑兵的铁棍敲塌了半边脸,一只眼睛成了泥浆,另一只眼睛茫然地看着天空。这是个面目姣好的女人,她破碎的脑袋边上,被人摆满了面包、酒以及花朵,一个伤心欲绝的男人拉着她的手喃喃自语。
贵族士兵那一百多人的士兵俘虏被关在仓库里面,那些阵亡者则被堆积在城们外,市民们拒绝抬这些士兵进入‘天使之地’---这是外来的朝圣者们给修道院取的名字---他们担心这些人的尸体会玷污这里的圣洁。
战斗胜利了,但是它事后带来的恐惧和伤痛,却让许多的男人都冷静了下来。
英诺森在当夜的集会上,再一次向市民们确认加入橡木骑士团的人数的时候,已经得不到下午的那种呼应了。不过最终,有五百多男人宣誓加入了橡木骑士团。死亡五十多人,击败了过去在居民心中不可战胜的三百多装备精良的贵族士兵,这如果不是天使垂怜,什么是呢?有许多的人都宣称,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圣乔治骑着一匹带翼的战马冲入了贵族士兵的战线,圣乔治所过之处,所有的贵族士兵无不纷纷毙命。还有人说,在天空出现了报喜的天使,死去的人的灵魂立刻就在她的陪伴下上了天国。
我想起了英诺森所说的,数百名不需要军饷和粮食的士兵,不由得对他大为钦佩。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他没有办法直接控制这骑士团吧。
市民的绕着石中剑降临的高台行进了很久,泰维骑士用石中剑在那里册封今日新晋的骑士,骑兵中的六个作战最勇敢的小伙子,四个市民,三个难民,还有五位英诺森保举的武装修士,都被泰维骑士册封为了骑士。西部的骑士制度有些奇怪,它不像波雅尔的爵位一样,需要大波雅尔的共同保举,而只需要任意一位骑士的册封,并有足够的见证人就可以。这让骑士在我心中的地位远不如波雅尔有价值,因为骑士的诞生,似乎只依靠另一位骑士的品德,而这种品德,并不能保证骑士成为忠诚而精锐的战士。波雅尔制度则好得多,毕竟,同时操控六个大波雅尔要比买通一个骑士难得多,虽然波雅尔中还是有许多窝囊废,但大部分由平民出生的波雅尔。都是在战场上立下了战功的士兵。
新的骑士立刻得到了从俘虏身上剥下来的护甲,在胸前罩着橡木纹章,这些骑士里面还有一位是伯克人。这些人在英诺森宣称橡木骑士团是东部教会的屏障与壁垒、是上帝的战士、是天使之剑之后,全部宣布接受东部教会的教义。
这是东部教会的骑士团。虽然怎么都看着像西部教会骑士团的翻版,但是市民们的确是发自心底的热爱这支骑士团:毕竟这支骑士团就是从他们中间诞生出来的。
沸腾的欢呼持续了大半夜,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