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传出来。不过在传递的过程中,几乎有一半的酒都洒掉了,有些则被中途的居民偷偷的喝上了一小口。还有不少的居民根本没有得到自己要求的酒水:要求的是剪狼毛,递出来的却是一杯加了蜂蜜的清水;要求的是蜜酒,送出来的却是掺了果酒和稻谷酒的混合酒;要求的是马奶酒,结果递出来的却是酒店老板娘的大号胸衣。也不知道酒客的要求在传播过程中出了什么样的错讹。
就在人群闹哄哄的时候,一队卫兵前往了各个人群扎堆的地方。要求所有的人都到广场上面去汇合,不得在各处逗留。原来是修女和修士们结束了争执。准备出来领导居民们保卫定居点了。我有点怀疑在修士或者修女中间,有贵族安插的暗哨,专门等到贵族们攻城的时候制造混乱,不然的话,没有理由这段争执爆发的时间如此巧合,险些扼杀了定居点自保的可能。如果不是那位女院长及时的提醒,估计这个时候,所有的修士和修女们还在彼此争论不休。
修士们大多穿着灰色的衣服,像是一群脏兮兮的鹅。修女们的衣服则考究得多,她们大都穿着黑色的罩衣,裹头是用细布缝制的。
英诺森则陪伴着女院长,跟着泰维骑士登上了中间的高台,石中剑的石头还放在那里,每天都有人过来亲吻它,视它为圣物,也有几次,有人试图用锤子砸碎它。视它为邪石。
发现了院长的踪影之后,本来散布在广场和街道的人群立刻围拢了过来,就连难民们也纷纷的走过来看个究竟。三巨头酒店周围本来聚集着的大量的居民,一时之间跑了个精光。只剩下了几个已经烂醉如泥的酒鬼,他们在人群中还能左扶右靠的站着,人一走。他们就像几条虫一样,躺在了空地上。三巨头酒店的老板正安慰着他哭泣的老婆:刚才那群酒客突然把手伸进了她怀里。抢走了胸衣,把她吓坏了。老板差点以为这些喝了酒的家伙要犯浑。结果这些人抢走了胸衣之后,只是将它传了出去,然后继续讨酒喝,并没有乱来,实在有些奇怪。
广场不如议事的大厅,根本无法安静下来,英诺森只能让泰维骑士站到了身边。
看见了天使之剑之后,人群显然受到了鼓舞,开始欢腾起来。
我站在台子的下面,一个城墙过来的士兵惊慌失措的说,第二辆攻城槌车已经抵达了城墙下面,城墙就快要破了。洛萨让这个年轻人闭嘴,然后把长剑扛到了肩膀上面,带着一队士兵匆匆地朝着城墙方向离去了。
英诺森院长安排了六个小伙子,站在不同的地方,每当他说话的时候,六个人就把他的话一遍一遍的传了出去。
“许多天之前,就在你们的面前,就在我身边的这个台子上,天使降下了一块石头,降下了一柄石中剑。”英诺森说完之后,他的话被六个不同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麻木不仁的人以为这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懦弱胆怯的人以为这是一件暗含危险的事情;居心叵测的人觉得这是一场骗局,而拔出了剑的泰维骑士,则是罪魁祸首。”
泰维骑士脸色很镇定,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所以对于非议,根本就不屑一顾。
“但是天使秉持主命,会做无目的的事情吗?不,你们要知道,他周知而至察,智慧超越一切,他的一切神迹,都是有道理的。”
“这件事情没有意义吗?难道如今,当你们被围攻的时候,身边有一位天使骑士来保护你们,是没有意义的?我想不是这样。”
“这件事情是暗含危险的吗?绝非如此,如果你们觉得屈服能换来安全,而拿剑却会招致灾难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城外的贵族,就有那位傅里叶男爵,几个月前,他刚刚劫掠过我们,我们那时屈服了,我们换来了安全吗?没有,我们再一次被攻击了。”
“这件事情是一场骗局吗?泰维骑士,你现在对着上帝发誓,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是你制造了关于石中剑的骗局吗?”
大家都在注视着泰维骑士的表情。
泰维骑士说,“我对着万能的上帝发誓,如果石中剑是我制造的骗局,我将永远在地狱里面被灼烧,我的灵魂将永远被惩罚,我将遍尝人间听闻过和没有听闻过的每一样酷刑,我将食用火焰灼红的钉子,我将穿岩浆纺织的衣服,我将永远在火里面受苦。”
泰维骑士坦然而坚决的誓言,让市民们惊叹起来。看起来泰维骑士没有撒谎。
“这毫无疑问是一场神迹,”英诺森宣布。“你们中有人说,没有一位主教派来使者承认这个神迹。你们中有人说,教会并没有派来使者祝贺你们的荣光,你们还有人说,某些主教甚至在自己的修道院宣称,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你们究竟要麻木不仁到什么时候呢?”
“此处有不少的居民,许多年前就住在周围的村庄里面。在那个时候,修道院是什么样子的,莫非你们已经忘记了?那个时候,没有田亩。那个时候,没有作坊,那个时候,没有人修起高高的城墙,那个时候,没有一个商人抵达我们的市集。你们记得没有码头的时候的样子吗?那个时候,诺德人有三倍的高价出售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