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瓦兰士兵询问了他们的军官,就会知道我们不可能是城内溜出去的。
我们穿过了栅栏和木头尖桩,一分钟之内抵达了瓦兰科夫的城墙下面。
“让我们上去!”我对着空空的城墙喊道。
“妈的!快一点。”
上面有人在彼此询问,声音模模糊糊的,有人在骂着‘这是什么家伙,蠢到去送死。’
远远的,那几个赴死的瓦兰卫士还在和巡逻队搏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巡逻队有三十多人,那些瓦兰卫士一点机会也没有的。
“快一点!”我再一次怒吼道。
终于,一条绳索落了下来。一个被头盔遮住了半边脸的瓦兰人冲我们喝道,“一次上来一个!”
我爬得最慢,于是让克鲁塞德尔先上去。他抓住了绳子,像猴子一样的轻快的爬了上去。
身后的厮杀声已经慢慢的平息了,巡逻队一边战斗一边吹响了号角。我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几乎个个方向的营地都有火把的晃动。拓荒者第二个爬上了绳子,他爬到一半的时候,手里打滑。落下来了一截,接着又拼尽了力气爬了上去。
这时瓦兰卫士的战斗声音已经完全消失了。巡逻队逼近了烂泥地,朝着我的后背射箭。我把绳子从我的脖子和后背绕了一个圈,打了一个绳结,“拉我上去!”
我抓着绳子爬了几下,箭在我的两边扎入了墙里,箭矢声在我的耳边鸣响。
接着,我感到了一股强大的拉力,我整个人快速的上升起来。在我被拉倒城垛的时候,一个眼睛瞪得圆圆的瓦兰士兵一把揪住了我的领子。把我拉了进去。这里有七个瓦兰士兵,这个时候他们都在从城垛的缝隙窥看着外面喧闹的巡逻队。他们几个人都猫着腰,我们也被按住了头,很快,我们被拉下了城墙。
那个拉住我的瓦兰士兵打了我一巴掌。“你们他妈的是谁?!谁让你们下去的!”
他这一巴掌打得非常狠,我感到一颗牙齿被打松了,牙齿割破了嘴巴。我吐了一口血水,想要站起来,但是被一个瓦兰士兵揪住了耳朵,他嘴贴着我的脑袋大喊道:“你们他妈的是那个营的,出城者就地处决。你没听说吗!”
克鲁塞德尔被按在地上,没有做任何抵抗,拓荒者也一样。
一阵跑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们带头的说,“我听说有人出城。”
我身边的瓦兰士兵把我拉了起来,让我抬头看那个来的人。
领头者穿着一身西部式的盔甲,没有戴头盔。盔甲在火光的跃动里闪烁着明亮的光。瓦兰士兵,无论是什么情况下面,每天都必须擦拭盔甲两次,而且不得由仆人帮忙。能贯彻这条要求的,除了瓦兰士兵。可能就只有伯克人的骑兵和斯瓦迪亚的重骑兵了。
我认识他:这是乔万尼军营里面的伯克人乔伊。我帮他写过家书。
“你是```”他似乎也认出了我。
“我是维多,乔伊。”推开了身边的瓦兰士兵,“我要见乔万尼。”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三个人被带到了乔万尼的要塞里面。乔万尼果真与别人不一样,他的要塞是改建的一处酒窖而成,整个都在地下。在瓦兰军营里面的时候,瓦兰士兵就喜欢把地下墓穴改建成酒馆,他们的这种爱好到这里也没有改变。别人如果不知道我的来历,乔伊肯定知道,而且他也知道,我根本不是城内偷跑出去的守卫者,而是外来者。他没有给身边的瓦兰士兵任何说明,只是让他们把我们三个人的眼睛蒙起来,用绳子拴住我们的手,拉着我们跌跌撞撞的走在瓦兰科夫的街道上面。
瓦兰科夫,这个地方我太熟悉了:卢卡西诺的宅子,加里宁经营的王公宅邸,汤姆的妓院。那个时候,汤姆还是一个罗曼诺夫家族的家仆,在城里胡作非为。有一个瓦兰人老头让我去他的地牢里挑选俘虏,我选了一个伯克姑娘,还以为能套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那个伯克姑娘跟着汤姆,现在在干吗?是妓院的女老板,还是修女院的女嬷嬷?真是胡闹,为什么这两种身份,一旦牵扯到了汤姆,就能混为一谈呢。这里还曾有过弥塞拉,她在夜下的花园和我相会。在这里有我人生的第一次决斗,被一个瓦兰小子揍得像一条狗一样。对了,还有那个库吉特老头,喜欢喝马奶酒,擅长制弓的库吉特老头。弥塞拉是怎么从这里出发去小东湖城的呢?上次走得急,还没来得急问她。
一路上,虽然我看不见,走得跌跌撞撞,但是却有无数的思绪涌入了我的脑袋里面。
瓦兰科夫。
随着我眼前的黑布被扯掉,我看见了上身赤裸的乔万尼。他的肩膀上有一处伤口,一个头发干枯的女人正在帮他包扎。
“嘿,小泥鳅。”乔万尼疼得龇牙咧嘴,还是扭过头,对身边的士兵指示说。“给这三个人松绑。把他们俩的武器收走,维多的武器让他留着。”
乔伊找了个凳子坐下,倒了一碗酒给自己喝。
几个瓦兰士兵把我们松绑之后,把收缴的武器都丢进了一个篮子里。乔万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