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而是蓄满了弓之后,等待同伴一同射击。
对面很快又两匹马栽倒,一匹马逃离了战场,受伤的库吉特人有六七人。
库吉特人拉开了和我们之间的距离,远远的放了一阵箭。他们包围了我们的宿营地,远远地吹着号角,不时的一二十人成群靠近我们,对我们密集的射出一阵箭,然后撤离。库吉特人的战术非常的烦人,他们灵活的像是空气里的灰尘,总是在我们无法兼顾的时候,从四面包围上来,射出一阵箭雨。或者丢出一阵标枪。
抵达营地之后,我们又出现了两个人的伤亡,一个被射中了肩膀,完全失去了拉弓的能力。另外一个被标枪扎中了眼睛,一声不吭的死了,脑浆沿着头颅碎裂的地方流了一满嘴。我们只有不足十个人了。
哥白尼在一边帮着上弩,但是他笨拙的动作让弩弦还没有上紧的时候就脱开了,弩臂击打在地上,溅出了一片沙土,弩反弹起来砸破了他的脑袋,让他的头破了一大块皮,开始流血。贝拉从一开始就在着手撕碎几件衣服,这个时候。她迅速的给哥白尼包扎了伤口,又前去按住了那个肩膀中箭的库吉特人的伤口。那个库吉特人和我差不多大,这个时候脸上涌出了大量的汗水,就好像洗了澡一样。
第一个小时最为煎熬,伤亡也最大。
到了后来。战斗就成了我们胆战心惊的防御。
库吉特人在四面吹着口哨,把我们死去的士兵剁掉了脑袋,用长矛插着四处招摇。
有一段时间,三十多个库吉特人围着我们的营地跑起了圈,对着我们放箭。
这样的队形非常的可怕,我们承受的攻击来自各个方向,有一支箭从我的背后射过来。射中了我身边的箱子,‘当’的一声使我惊恐地蹲了下来,一侧脸只看见箭尾在猛烈地晃动。这之后,我几乎不敢站起来,一站起来就迅速的瞄准对面的库吉特人胡乱的射击然后蹲下,总是感觉背后立刻就会飞来一枝箭。
那股呛人的浓烟已经让我快要发疯。虽然月光明亮,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城镇里的人是否可以看见,即使他们看见了,那位态度暧mèi的塔林会不会派出援军呢?
“我们应该派人去城镇,”一个拓荒者说。“那个塔林不敢招惹拓荒者!”
“你是一头蠢猪,”艾露恩的女儿说,“你在路上就会死掉。”
“我在这里肯定会死,出去则不一定!”
“你还没有进城就会被塔林的人杀掉,如果他不想让你进城的话。”艾露恩的女儿威风凛凛的站起来,鼓着腮帮子,对着一个叫嚣着的库吉特牧民瞄准,一枝箭沿着她的额头斜飞过去,在那里留下了一道伤痕,但是艾露恩的女儿依然稳定着手臂放箭,准确地射中了那个人的肚皮,那个库吉特人没有受多重的伤,坡口大骂得扭头往回跑了几十步。
库吉特人的放箭的剧烈程度放缓了,逼近的库吉特人大多鼓噪一通,射出一阵稀疏的箭,然后撤走。
我透过大车的缝隙,看见远处的库吉特人已经有不少人下了马,胡乱的吹着号角。在马上的库吉特人则十几人成群,胡乱的跑来跑去,偶尔再凑齐几十人逼近我们,射出一阵弓箭。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面,对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内讧,有十多个库吉特人离开了战场。
天空开始泛起了白色。
我们的库吉特人再一次往那只盆子里面加了不少的狼粪,黑色的烟气几乎是笔直的升上了天空。远处的城镇一定可以看见的!该死的塔林,我们就死在这个人手上了!
号角声再一次传了过来。
我抬起头来,看见了让我绝望的一幕。
胡乱攻击了一夜的库吉特人又有二十多人离开了战场,朝着远处离去。
但是,剩下的五十多库吉特人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们在几个头人的叫骂声中聚成了一团,开始朝着我们缓缓地逼近。
这样的攻击他们几个小时之前就该采用了,我们比他们想的顽强,而他们也不会一错再错。
这群库吉特人逼近我们的时候,就是死期。
“喂,瓦兰人,”艾露恩的女儿像是已经打完了仗一样,重重的坐在了我旁边。“你的脸白的像我的老妈。”
“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哈,”艾露恩的女儿将胸口的铠甲抽了出来,拉开了衣襟,露出了半截柔软而又温暖的胸脯,“我打赌你没有摸过。”
“你这个人```”
“你真窝囊,”艾露恩的女儿扯掉了头盔,“别死的像个娘娘腔!”
她脱掉了身上多余的铠甲,穿着一身沾满血污的蓝色亚麻长衣,她站了起来,两手把*的头发摸到耳朵后面去,她低头,眼睛瞪着对面的牧民,像是一只抑制不住狂躁的母狼。
她的手伸向左边,一个受伤的库吉特人递给她了一把弯刀,另外一个库吉特人从身边抽出了一只盾牌,帮她架在另一只手上。
“长生天的勇士,还有几人追随我出战!”
剩余的库吉特人爆发出了剧烈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