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流利的库吉特话说,“走吧,提米,去见见酋长的夫人。”
这句话让两个库吉特士兵大吃一惊,他们张大了嘴巴愣了一下,然后丢了草料,匆匆的跑掉了,不想我们记住他们的脸。
女主人的这话让我们这个小小队伍的人迷惑不解,几个仆人搞不清楚女主人在说什么,我跳下了马,用库吉特话回答,“好的。”
对于我的回答。女主人点了点头,走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走进了寺庙。一个萨兰德老女人咳嗽着给我们带路,她举着一只烛台,烛台上面点着一只火苗飘忽不定的蜡烛。寺庙里面很暗,没有点灯,瘟疫开始之后。寺庙里面的人把大部分的玻璃都刷上了一层黑油,避免光线直射进寺庙,又拆掉了许多的木门,他们相信呆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有助于避开瘟疫。
“你懂库吉特话?”女主人在走上楼梯的时候,低声的对我说。
“会一点,”我回答他,“我认识一个酿酒的库吉特人,还有一些佣兵。”
“你应该学库吉特话。”女主人似乎想着什么事情对我说,她还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你当然应该学。”
我被女主人的话弄得很费解,问她,“为什么?”
“很久之前的事情啦,”她笑吟吟的说,“库吉特人的生活是大陆上最艰难的了,大多数库吉特人活不到老死的那一天。不过。短寿对于库吉特人是一种生来注定的宿命,他们反而看得很开。活着的时间太短,故而他们一辈子的故事往往就集中在那么几年的时间里面。他们说。每一个库吉特人的故事都是长生天写好了的。或许你也会认识那么几个库吉特人,然后一辈子记得他们。”
“我会的。”女主人的话肯定有所指。我的家族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呢。
通过一个长长的石头走廊的时候,路上的行人见到女主人的时候,纷纷按住胸口对她行礼,有一个老头甚至激动的老泪纵横,捉住女主人的手指,碰了他的两颊。
估计这些人都是拓荒者拯救回来的,不然的话,这些人不会对于哥白尼的夫人如此尊敬。
脚步声传来,一个混血的姑娘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姑娘的皮肤如同库吉特人一样细腻。眼睛也或多或少带着库吉特人的模样,但是她的眼眸颜色、脸型以及发色,则是一个斯瓦迪亚女人的样子。这个女孩看起来瘦弱得很。但是眼睛里面却闪烁着狡猾甚至凶悍的光泽。这个姑娘的穿着打扮都是模仿的男人,头发齐耳割断,但是只从她剩余的头发就能看出来,这个姑娘的头发柔顺异常,再轻微的风,也能使她的秀发掀起微澜。
“夫人,”这个姑娘大方的对女主人打招呼,“我最后一个兄弟死了。”
女主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告退了,我的母亲不愿意见我。”她逐一的看了看我们的脸,最后注意到了我,她看了看我的眼睛,我把脸转向一边,她鼻子吭了一声。她走路轻盈的像是一阵风,在走入走廊的时候,她回头对女主人说,“你知道我的父亲已经得了瘟疫,现在他的儿子都死光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从明天开始,除了想睡她的男人,部落里所有的男人都会跑得一干二净。你还想从我的母亲那里榨取到什么呢?她不过是一颗干枯的橄榄,一滴油也没有了,你们不应该再折磨她。”
这一番话让我立刻得知了不少事情。
这个姑娘的母亲,就是学士正在拜访的那个女人,而她的父亲,居然是一个部落的首领?我见过不少库吉特人,但是都是打散了的小股牧民,成部落移动的库吉特人,我听说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姑娘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来头?
库吉特人重视男性成员,即便是家族死尽的男婴,只要他能茁壮长大,成为一名勇士,就能毫无困难的招揽到自己父辈过去的部下。但是这个酋长似乎一个男性后代也没有留下,他自己也得了瘟疫,那么```这个部落完了。
“我们并非你父亲的部族而来,”女主人回答她,“即使你母亲只剩下你,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哈!”混血姑娘嘴唇轻蔑的一抿,完全不信的样子。这种野性十足的派头,在贵族姑娘里面是完全没有的。我记得维基亚有一个姑娘,也曾以蛮横著称,但是与眼前的这个比起来,那不过是贵族小姐耍小脾气罢了,“我会等到那一天的。我真想看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女主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提米,我们过去吧。”
她走到了方形房间的尽头,两个仆人拉开了厚厚的挂毯,露出了一个门。
女主人敲了敲门。
似乎很久,都没有动静。在静谧声中间,有人在拉动门后面的把手和木栓。
女主人站到了一遍,背对着门,用蓝色的眼睛看着我。
门被拉开了,里面暗淡无光,似乎是一片虚空。
一时之间,我甚至有了可笑的念头,觉得这是不是又是一个骗局,门后面不过是另一个监狱。
我站了一会,最后朝着门内走去。我还有什么可以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