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消息闭塞的东维基亚游历的时候,拓荒者找到了吉尔。Du00.coM
前者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后者则需要前者已经打通的各国商路,二者一拍即合。
拓荒者是一个年轻而又鲁莽的团体,集合了大批对现状不满的小贵族、商人以及学士。这让拓荒者充满了浪漫,也让他们充满了可悲。当菲特烈皇帝与拓荒者交好的时候,任何一位东斯瓦迪亚的贵族,都不会说拓荒者的观点惊世骇俗,他们称赞拓荒者是一群聪明的家伙,能够凭空变出金币,让一个城市充满货物,更重要的是能够治好一些男人难以启齿的小毛病。这使得拓荒者在东斯瓦迪亚非常的受欢迎。拓荒者的私生活再放荡,贵族们也只会兴致勃勃的大加赞赏,但是一旦涉及了某些可怕的政见,对于贵族来说,就不可原谅了。
拓荒者对于复兴古禅达的议会表现出了无限的狂热,他们不断的说服菲特烈,一旦将权利逐级下放,就能得到贵族们的誓死效忠,就算是平民,虽然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也会流下眼泪,觉得自己高尚了起来。游说者们踏破了各级贵族的门槛,让他们释放农奴,将一些直接掌控的城市设立为自由市,把它们交给懂得治理的商人们,拓荒者的理由很明确:贵族们懂得打仗,而商人们懂得如何赚取钱财,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
问题就在于,贵族为何要这么做?
如果他现在的生活过的没有什么问题,为何他要与一群暴发户称兄道弟?如果并非每一个农夫都磨亮了镰刀要割贵族的脑袋。为何贵族们要保证他们不挨饿?如果现在的土地收益就可以应付体面甚至奢侈的生活,为什么要劳师动众,把农民赶走,把土地留给暴发户们去养羊?羊毛的确是一年比一年贵了。虽然说不上是为什么,但是总得来说,世界也还是在贵族们的治理下完善地运转着。大贵族瞧不起冒冒失失的小贵族;小贵族与商人貌合神离;拓荒者总觉得商人愚蠢,不理解他们自己的真正价值。总之。愿意和拓荒者结盟的,拓荒者不太看得上,拓荒者希望施加影响力的,又都不太喜欢拓荒者。
当然,拓荒者遭遇厄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拓荒者的富有。拓荒者几乎购买了御霜堡周围三分之一的田产,虽然并不是全部由他们自己出面,但是那些突然暴富的修道院和小贵族,怎么看都像是拓荒者在他们的背后资助、指使。菲特烈皇帝曾经派出专人去调查土地的问题,在菲特烈君临御霜堡的时候。他几乎清理干净了所有的原住民。将土地分给了斯瓦迪亚士兵、农夫和移民们。但是几年的时间里面。这些人纷纷破产,继续持有土地的人几乎不到一半,许多人破产后成为了佃农。有些人进入城市作为工匠,有些人参军。更多的人则沦为了和农奴差不多的贵族庇护民。战乱时期,工具、畜力、种子、强征、兵役、敌军破坏,任何一件事情都能让一个农夫变得一无所有。
菲特烈皇帝很快就遇到的兵源和粮食的双重困难,在农夫破产的缓慢过程里面,拓荒者固然推波助澜,贵族们自然也功不可没。在任何情况下面,如果一方为贵族,一方为农夫,那么他们就不可能平等,这不但包括地位上的悬殊,也包括实力上的高下。贵族们总能在一个个的窘境里重生,而农夫一遭厄运就堕入地狱。贵族们的农庄需要土地、需要粮食,甚至需要农夫本身。为了获得这些东西,贵族们的聪明头脑发挥到了极致。那些负责征调粮食、管理土地的城市官员或者伯爵侍从,与贵族从来都不会起正面冲突,他们要考虑的从来不是农夫会不会饿死的问题,他们要考虑的是各个贵族之间的体面和利益能否得到最好的维护。每当战争开始,或者一种新税颁布的时候,他们就会躲起来窃窃私语,有人为了获得土地,有人为了获得钱财,等他们商量一致的时候,就会招来城市的官员,或者派出自己的侍从,向农夫宣布他们的死期---或者换个说法---缴税日期是什么时候。
密室之内的一切协议,必然损害密室之外之人。
菲特烈警觉到了贵族正在动摇他作为皇帝的根基的时候,就如同诺德王和维基亚王对吉尔没有办法一样,他也毫无办法:前线有三分之二的士兵出自这些贵族,除开自由城市之外,所有的土地都需要这些贵族去维护治安、打击异端、防止哈劳斯策反渗透。除开这些贵族之外,菲特烈只有宫廷内十多个信得过的侍从和一些远在天边的市长、镇长、治安官和修道院院长。那么菲特烈能做的事情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贵族们如同苍天大树一样,把根系深入地底下的每一处角落。所以,虽然菲特烈本身对于拓荒者颇有好感---他们提供了贵族之外的另一种选择---但是当贵族们集体开始抱怨的时候,菲特烈能做的就是驱逐这些人。
劫掠并不需要多少准备,皇帝的一道敕令就能展开:贵族们劫掠拓荒者的据点和仓库,而皇帝背上恶名,并且享受贵族们挑剩下的战利品。
事情发生后,拓荒者进行了激烈但是徒劳无功的反抗。许多贵族遇刺,被成功刺杀的人很少,但是这真正激怒了菲特烈,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