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本宫记得你是巳年生的,但记不得是什么时辰了?”
寒露颤颤悠悠道:“妾身……妾身也不记得了。”
皇后道:“不记得不要紧,本宫这就差人去敬事房查一下。”
寒露一听,“咚”的跪在了地上,“娘娘,妾身虽是子时出生,但这些事情与妾身根本无关,定是有人要陷害妾身。”
“你这孩子……怎么一上来就说有人陷害你呢?”
皇后话未说完,道长又摇头说道:“这位娘娘之前来请贫道的时候,贫道就发现她面色暗沉,现在听闻其名字中又带着‘寒’与‘露’,更是增添了阴寒之气。鼠乃是钻地打洞的能手,所以,这位娘娘才能将自身的阴气不断殃及给旁人。不过幸好这位娘娘还是处子之身,不然若是近了殿下的身,恐怕就不是渡人阴气那么简单了。”
皇后本就十分相信佛家与道家之说,如今听到事关龙赫,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立马问道:“道长此话怎讲?”
“既渡人阴气,反之就要吸人阳气。”
皇后一听,整个人踉跄一下。宫中自古最为忌讳的便是蛊术与媚术,前者蛊惑君王心智,后者则祸害君王身体。而现在道长所说的吸人阳气,无疑与媚术别无二致。她岂能容忍自己儿子的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
而底下人一听寒露虽已嫁给龙赫多时,但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便如蚂蚁炸开了锅一般纷纷议论起来。
寒露气的浑身发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竟会引上了她的身?为何一转眼就与她原本的计划背道而驰了呢?
她心下一急,转头就对着道长骂道:“你这个妖道,少在此地妖言惑众!”
“放肆!休得对道长无礼!”皇后喝道,转而又问向道长:“道长,此事不知如何避之?”
道长点头,“万物皆有化解之道,娘娘不必担心。只要将这位娘娘的寝殿改建为祠堂,每日令其念诵经文,便可逐而禁锢身上的阴寒,日子久了,阴寒之气就算不可能完全殆尽,但也不会再渡人了。”
寒露一听要建祠堂,自然明白一旦皇后同意了,那就意味着她自此等同于半个出家人了。日后,她将不再是什么“夫人”的身份,而是一个终日伴着佛古青灯,诵经念佛之人。
思及此处,寒露死命的抓住了皇后的手,“娘娘,妾身跟随在殿下身边那么多年,您几时见过殿下精神萎靡不振?现在是有人要陷害妾身,才让这妖道编出这些话,在这里危言耸听。”
赵若菲眼珠一转,也走至皇后面前,“母后,臣妾也觉得此事尚有诸多疑点,道长的话不过是一面之词,怎能尽信?所以不能排除有人设计陷害寒夫人的可能。”
皇后面色清冷,极其不悦道:“那你们倒是说说,谁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在本宫面前耍手段?寒露,你说有人陷害你,那么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