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秀色可餐,我竟然会将这么个词语用在一个青少年身上?放在现代社会,这样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可还未踏入初中呢。我真是太邪恶了!
“属下只是一个文人,并未考取任何功名。学士一说,不过是主上的戏言而已。”文景谦恭道。
我摆摆手,“你也不必谦虚,既然龙赫这么称呼你,你就受得起。你将我刚才所言去禀告他吧。”
“是。”
“只是,那是你的见地,不要说是我的,可否?”我故意给了他一个柔柔的眼神。
文景垂尔一笑,没有应允也没有回绝,只是朝我拜了一下,退出房内。
他走后,我继续照料刀影,不时的给他喂食一些水,不间断的用冷毛巾给他降温。由于大军已经返程回东陵,而军医亦在大军之列,所以也就意味着没有药物。其实若是军医在,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所携的药物早在项腾遇袭受伤时已用的所剩无几了。所以现在除了给刀影物理降温,别无他法。
半柱香后,文景在门外恭声道:“夫人,主上说了,你就安心在客栈照料病人。三日之后我们便会回来客栈,届时一道返程。”
我含笑凝视着门外那个纤弱少年的影像,“多谢!”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龙赫讲的,反正龙赫同意就是了。三日,三日应该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只是刀影,你要快快好起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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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影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这期间,龙赫带着苏文景和几个侍卫去了西秦的都城栎阳。
我悄悄望了一下门外的两名侍卫,身材高壮的那个叫舞星,相对矮一点的那个叫矢言,二人皆是龙赫手下最为骁战的侍卫。想不到龙赫竟然将他们二人留在这里守职,好像有点大材小用吧?还是……他对我真的这么不放心?
我端起一碗汤药,试着喂食刀影,那是我用仅剩不多的银两,拜托掌柜的到镇上去买来的药材。尽管功效好像并不显著,但总比没有好。
但是一碗药喂尽,大半却是从刀影的嘴角流散出的。我失落的将碗放回到桌上,心下有些不知所措。
却正在那时,榻上的人传来了一声叫唤,极其的轻微,却已是他用尽了所有力气,“小姐。”
我转头,刀影已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正目无焦距的搜寻着我的身影。
“我在这里。”我疾步走至他身边,一手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冰冷,也没有高烧时的烫手,现在他的体温好像已经逐步趋于正常。
“你终于醒了。”
他无力的牵动了一下嘴角,“属下拖累小姐了。”
我唇弧浅勾,“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听我这么一说,刀影顿时慌了,挣扎着便要坐起来,“属下不是有意要隐瞒小姐,只是事出突然……”
我一把按住他的肩头,“别乱动,”继而对着外头的侍卫道:“让掌柜的准备一碗菜粥送上了。”
刀影还想要辩解,我却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门外有人,不要随意乱说话。刀影便会意的安心躺倒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