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带着几分情绪。
这个時候的蓝婉馨,脑子里又响起了当日见到的一幕,红纱裙衫,半褪衣衫,两个绝色男女的靠拢?
蓝婉馨脑子里一阵轰然,感觉好像有一种什么真相隐隐要破笼而出,她一直以来想要极力否决的事实,好像在这一刻就要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胸口好疼,她想亲耳听师父的话,她不相信任何的说辞,任何的话,即便是那个一直照顾她的胭脂?
“恩?没事?”仙乐般的熟悉嗓音却是在这个時候响起,将她最后的期望全都毁灭,。
紧闭的门被猛地打开,蓝婉馨一张苍白却带着诡异红晕的脸颊透露在两人的面前,凌弦月依旧是如过去一般,坐在椅子上看书,此時看到她的存在微微抬起了头,露出了几分微笑。
胭脂眼底多了几分诧异,显然没想到门外会看到她:“婉馨,你怎么在这里?你身子还没好不能乱跑。”
蓝婉馨只是愣愣地望着那个他。VEwR。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胸口被剜去一块后,会是这种彻骨冰冷的痛觉。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从最初跟着凌弦月回来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他并不是好人,而之后与凌弦月朝夕相处了的几年里,她也同样见识了他的狠毒邪戾,他有着他的心狠手辣?
可是她仍然告诉自己他对她或许是不一样的。不然他为什么要将孤苦无依的她带回来?为什么会将她从那场大火里救出来?又为什么会悉心教导她武功?为什么对她那么温柔的微笑?
蓝婉馨一直执着的告诉自己,她对于师父是特别的?
原来真的只是她的自以为是而已?就在刚才他的一句没事说出口之后,她明白了她事实上并不是。
他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傀儡,让她做一个能够任由他摆布的木偶。用力的攥着拳头,皮肤依旧滚烫,身体里依旧有无数团火在烧,胸口似乎有着一把尖刀在无時无刻的刺着她的心脏,她却觉得一片冰冷刺骨?指甲几乎抠进了掌心里,身上很疼,但是她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原来她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能够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完全否决了?
凌弦月看着她随后弯了弯漂亮的眼眸,翘起嘴角对她温柔地笑道:“馨儿怎么哭了?病了就应该在房间里好好的休息才是?”
蓝婉馨有些呆愣的望着他,听不出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只好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一声不吭,其实更应该说她此刻不明白应该说什么?
“婉馨,我送你回房间好好休息,你脸色很不好看呢?”胭脂轻叹了一口气,就要准备伸手将她拉过,只是却被她一把挡了开来。
“师父,为什么?”
沉默的半响時间里,没有多久,但是她感觉已经疼了几个世纪一样久,最后张了张嘴却只是又一次问出了这五个字?师父,为什么?
凌弦月低叹着,伸臂将她拉到他的身前,像小時候那样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用力抱住了她。
鼻端瞬间充盈着他的气息,蓝婉馨毫无知觉的望着他,泪水依旧毫无声息的流淌着。
感受着凌弦月轻轻抚着她僵直的后背说:“师父并不想馨儿受伤,你身上的药会让你和冷奇一起不疼的?你学习的剑法是双修的,和他一起你们可以练得更好?馨儿不哭,师父看着馨儿哭会心软的?”
他的声音很软,很轻,轻柔悠远的如同天际飘来的仙乐,只是此刻听在她的耳朵里,为什么每一句每一字都好像是一把利刃刺向她的胸口?
“师父,我不要?”蓝婉馨淡淡的说出了这几个字,一双眼睛却是看着面前的凌弦月慢慢沉下的脸,慢慢冷下的眼眸?
她的心也在此刻仿若被生生刨去一块??只留下一种绝望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