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万一。只有一门心思的安路涛、安路觉根本没有想到还有西域军队正对他们伺机而动。
原本想着若是再没有安辰逸的消息,他们便上书进京,告诉皇上安辰逸遇害的消息,而昨夜安路涛从山洞里找出的童心锁,让他们重新看到了希望,他们便决定先把这个消息压下来,免得皇上在京城担心。
安路涛刚到军营,便书信一封,八百里加急,对皇上报喜。当然他们只是不想让皇上过分担心。等他们找到安辰逸之后,再把这些告诉皇上也不迟。
京城,皇上收到安路涛的加急奏折。在皇上眼里,这的确是喜报,而皇上却也看出了紧张的气氛。
“王喜,摆驾永寿宫。”每当皇上遇到棘手的事情,他都会去找淑妃商量,淑妃看似是个弱女子,但每次皇上苦着脸走进“永寿宫”,却是满心欢喜地出来。
王喜愣在原地,他知道皇上摆驾所为何事,但他不像皇上忘记了宫里的大变化。“皇上,您还是摆驾其他娘娘那儿吧。”
“王喜,朕什么时候去哪儿还轮到你安排?朕有事找淑妃商量,你让朕去其他娘娘那儿能解决什么问题?你都跟朕这些年了,怎么一点头脑都没有?”
“皇上。”王喜急急下跪,他不是不了解皇上,而是太了解皇上。他好担心皇上。“淑妃娘娘已经西去了。”
王喜的话提醒了皇上,虽说淑妃离开已有些时日,但在皇上心里仍然觉得她还活着似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她的身影时刻在脑海里回荡,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的一言一行,无时无刻环绕着皇上,让他错误的感觉淑妃还活着。
皇上瘫坐于椅,托着额头,如今他内外交困,一时间他失去左膀右臂,让他无从下手。
“爱妃已经不在了,朕怎么还感觉她在朕的身边,从未离去?”皇上声音很是细小,他是如此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皇上,那是您太想念淑妃娘娘了。”王喜看着皇上身边连人至亲的人都没有,此时他再不安慰,还有谁能可怜这位看似高高在上的皇上。“娘娘永远在皇上心里,娘娘是不会离开您的。如今西域叛乱,皇上应该先平乱西域。奴才什么都不懂,却懂得皇上的心。皇上放不下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又何尝放心得下皇上?淑妃娘娘在天上看着皇上,她在为皇上心急,看到皇上垂头丧气,淑妃娘娘也会生气的。”
闭眼听着王喜的话,王喜不过是个大内总管,他没有好的文采,他的话简单易懂,自皇上登基,王喜便一直陪在他身边,可以说他比皇上自己都了解皇上。
抬起头,皇上看着王喜,心绪万千。“王喜呀,母后走了,淑妃走了,皇后走了,云妃被关进了冷宫,现在朕的身边已无一人可以说心事了。”
“皇上还有奴才。奴才只是奴才,没有娘娘的智慧,但奴才会陪在皇上身边,尽自己所能为皇上排忧。”
“好啊,朕现在只有你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了。”不管王喜是大智若愚,还是天生的奴才命,多一个人总会多个办法,皇上此时既然不能找其他人商量,倒不如说给王喜听听。“朕刚刚收到涛儿的加急奏折,说西域不守三月之约,突然进军,但我军还是力挽狂澜,大获全胜,如今西域高挂免战牌,我军正原地调息。。”
“这是好消息,皇上为何愁眉不展?”
“看似这是一个喜报,但朕总感觉心神不宁,涛儿似乎有些话没告诉朕。”
“皇上多思了,太子殿下做事有分寸。他是万万不敢欺瞒皇上的。”
“朕是担心边关,才会答应涛儿的请求,命他带兵前去边关支援。按理说,辰逸才是主帅,奏折理应由辰逸所写,可为何是出自涛儿之手?”
“这……”
“而且这份奏折透露着古怪。”皇上拿起奏折,再次确认。
“古怪?有何古怪?”
“辰逸和涛儿的字迹朕都看得出来,虽说涛儿的书法是出自辰逸之手,两人字迹总有相似之处,但他们还是有着区别,或许别人看不出,但瞒不过朕的眼睛。这是涛儿的字迹,却又刻意模仿着辰逸的字迹。”
“皇上的意思是,这份奏折是太子殿下冒充辰王爷所写?”听完皇上的分析,王喜终于听明白皇上在担心的是什么。
“没错。王喜,想到了什么?”
“奴才不敢说。”
“朕恕你无罪。”
“回皇上,奴才觉得,太子殿下冒充辰王爷写奏折只有一个可能,辰王爷不在军营,太子殿下又不想让皇上担心,故而冒充辰王爷字迹,告诉皇上边关的好消息。”
“分析得不错。现在朕想知道的是,辰逸为何为在军营?涛儿为何要瞒着朕?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不必心急。太子殿下虽说冒充辰王爷字迹,对边关发生的事并未全盘说出,至少这证明边关发生的事不必惊动皇上,相信太子殿下可以处理好,他也是为想让皇上担心罢了。皇上应该相信太子殿下,他是辰王爷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您不相信太子殿下,总该相信辰王爷吧,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