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先和胡兮住吧,注意身体。”他没有勉强我,简短的叮咛了我几句,结束通话前,我听到一声几不可闻却又满载无奈的轻叹。
我心里一沉,他知道了,单凭那一声叹息,我就可以确定,他已经知道我和司徒的事了。
“黎黎,快过来。”胡兮趴在窗户边对我摆手。
“别理我。”我无力的挂上电话,脑袋埋进抱枕里。
“你老公在楼下!”
我倏地跳下沙发,快步到了窗边。我们住在七楼,就算眼神儿再好,也只能看清一个人的轮廓。
“是不是他?”胡兮问。
我点了点头,街灯下有个瘦瘦高高的身影靠在车边,虽然看不清的他的表情,却给人一种既落寞又无奈的感觉。
胡兮将目光转向我:“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我不该站这里嘛?”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胡兮翻了个大白眼:“废话!婚都结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儿?还不快下楼找他?”
我苦着脸摇头:“我不敢。”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
“我就是不敢嘛。”我没种的往后缩。
胡兮恨铁不成钢的瞪我:“胆小鬼,吓死你算了!”
我默然不语的耷拉着脑袋,过去的一幕幕像幻灯片似的在脑袋里闪。
第一次见面,他笑着问我要帮忙嘛,第二次见面,他差点被误伤,情急之下,他喊我小狐狸,叫我别跑。第三次,他到我家吃火锅,被文文吓的呆呆的。他胸怀丘壑,权谋腹黑,可是,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孩子没了,他一直在旁照顾,安慰,守候。
我越想越多,再也顾不得其它,疯了似的跑出了家门,急急的拍打电梯钮,我要亲口对他说:对不起,不要生气,我不会再犯错了!
可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下时,却只看到了他的车子驶走了,就像偶像剧的镜头一样,红色的车尾灯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了。
我们像悲情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错过了,而通常这样的错过会成为凄美的end……
我呆呆的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不知何时跟下楼的胡兮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了,回家吧。”
“我不,谁爱凄美谁凄美,我要圆满的结局!”我像被拍醒了一般,迈步奔回家中,抓起胡兮的车钥匙和钱包又冲回了楼下。
胡兮见我急匆匆的去往车库,笑盈盈的道:“这才是我妹妹!”
我把被胡兮唾弃了N多次的小比亚迪倒出车库,经过胡兮身旁时,喊了句:“是姐姐,你个没大没小的臭丫头!”
“你才臭丫头呢,把车还给我!”胡兮跺着脚的大喊被我抛在了身后。
我一路疾驰,恨不得给车子安对翅膀,风火轮也行。可是,急匆匆的回到自己家时,我傻眼了。
就如同言情小说里的桥段一样,家里空无一人,手忙脚乱的翻翻抽屉,怎么也找不到司徒熠的护照。
我放弃了护照,抓起电话拨了过去,占线,再拨,停机!
该死的,你多交点话费会少块肉麽?!
待我打开电脑,上网帮他充好话费时,他的手机已经关掉了,我颓然倒地,拍着地板哀嚎:“又不是拍偶像剧!哪来那么多巧合啊?!”
他们回了意大利之后,我没再回胡兮那住,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便搬到我家来了。
我几乎每天都会拨通越洋电话,可接电话的人永远都是珍妮,而且,每次都会对我说:“少爷在忙。”
终于,再第二十一次被拒时,我怒了:“忙就可以不管老婆了嘛?”
珍妮没生气,反而笑了:“他确实在忙,家族里很多人都要他做个交待,他的时间都被那些剥夺了。”
怒意犹如大雨下的火苗,没攒动几下便蔫蔫的熄灭了,我对珍妮说:“让他注意身体。”
“好,等看到他,我一定转达。”听这话茬儿,她也不是每天都见到司徒熠,我不好再说什么,道了声再见便挂断了。
“人家拿你当宝的时候吧,你不珍惜,现在后悔了,活该。”整天来蹭吃蹭喝的某魔女刺激我。
我抓起一个靠垫砸了过去,还未说点什么,门铃响了。
胡兮脸色微变,我笑呵呵的起身,颠颠的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眉目俊朗,身型绝佳的高品质型男,手里拎着一个精美的纸袋。
我打趣的摊开手:“门票。”
华公子将纸袋往我手里一放,我打开袋子看了看,香气怡人的松露巧克力味立刻飘了出来。
“进来吧。”我志得意满的踱回客厅,对已眼睛凌迟我的胡兮一挑下巴:“来客人了。”
胡兮干瞪眼不说话,几乎天天来我家报到的华大公子施施然的踱进客厅,在胡兮身旁坐了下来。
“走开!不知道自己讨厌嘛?”胡兮恶声恶气。
华公子不以为意,笑笑的摇头:“还真不知道。”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