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古堡,在郁郁葱葱的庭院外停了下来,我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
司徒燚或者司徒熠拉着我坐在了黑色的凉椅上,捏住我的下巴,一边打量着一边笑:“手印的位置很对称。”
“你是谁?”虽然他的神情举止像及了司徒燚,我却依难以置信,可是,脸上的灼痛感确确实实存在着,这不是做梦,他真的从司徒熠变成了司徒燚。
“给你讲个故事。”他扒了扒头发,那正是司徒燚的习惯性动作。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别打断我,我好不容才有讲故事的兴致。”他用司徒燚的态度和语气讲述了一个匪夷所思也引人深思的故事给我听。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被家人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他是遗腹子,从坠地那一天起,他就被当成家族的掌舵人开始培养,他很聪明,智商远比常人高,所以,家里人更是重点培养着这个男孩,他从小便文武双修,别的孩子和父亲打棒球时,他在学习,别的孩子三五成群玩耍时,他在学习,别的家庭共享天伦时,他依然在学习,各种各样的课业塞满了他的生活,没人留心他的压力有多大,也没人把他当成孩子看待。久而久之,他患上了自闭症,心灵和身体完全闭塞,最严重时只能靠打点滴延续生命。医生说,他已经完全封闭了,根本没有求生意识。
他的家人请了许多心理医生,生理医生帮助他,在昏迷了将近一个月之后,他恢复了。但是,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一直没机会舒缓的压力和叛逆心理塑造了他的第二人格。不用多言,而那个倒霉的孩子就正是司徒熠,而那个反叛的,暴躁的,狂傲不羁的人格就是司徒燚。
我刚刚走马上任的丈夫是个双重人格患者,因为研读过许多心理学的书籍,司徒熠不仅会催眠,还能在短短几秒间进行人格交替。从始至终都没有双胞胎,没有兄弟,他们是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格!
“怎么样?故事精彩嘛?”司徒燚笑笑的问。
我怔然无语,久久无法回神儿。
他讥讽的挑起唇角,戳戳我的额头:“笨蛋,还不跑?”
我啪的挥开了他的爪子,用力揪住他的衣襟,恶声恶气道:“把司徒熠那个大骗子叫出来,我要问问他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他有些讶异的瞅着我:“你不是应该吓的逃跑嘛?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很快。”
“你才像兔子呢!”我怒不可遏的揪着他的衣襟晃荡:“把他叫出来!”
“你想问什么?”
“我要问问他,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他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他昨晚就想告诉你,又怕吓跑你,在你房间外站了一个多小时又临阵退缩了。”
“我像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人嘛?”
“很像。”
“你混蛋!”
“别恩将仇报,我刚刚从恶女巫手里救下你。”
“这是你的本意嘛?你只是觉的气她很好玩吧?”
他嗤嗤的笑:“还真被你给懵对了,我特别喜欢看她暴走。”
“你个恶劣的混蛋!”
“还好吧,跟骗婚的某人相比,我自认挺善良的。”
“你们都是混蛋!”
他拍开我的爪子,伸了个懒腰:“今天天气真好,我带你去转转吧,也算尽地主之谊了。”
“我要见司徒熠!”
“可以,不过,得等我玩尽兴了。”他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施施然的走向了路边的敞篷跑车。
我双眸通红,起身就追,眼看就要追上了,不知从哪里蹿出几个西装男来,不由分说的和司徒燚打了起来。
那是四个高壮的西方人,虽然块头大,但是身体特别灵活,从招式上看,他们无意伤害司徒燚,只是想把他撂倒而已。
司徒燚的身手很不错,三拳两脚的打翻了一个,但是猛虎架不住群狼。
时间一久,他就有些吃力了,我愣在一旁,除了傻傻的瞅着他们打斗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笨蛋,快跑。”司徒熠忽然喊了一声,一个西装男趁他分神,猛的袭向了他的后脖颈,这一下要是打中了,司徒燚必晕无疑。
陡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抓起自己的高跟鞋便丢了过去。
都说高跟鞋是女人袭击人的最佳暗器,事实证明,这话一点不假。
西方人吃了一鞋底子,登时便流鼻血了。
反正一只鞋子也没法穿了,我干脆把另一只也丢了出去,可惜这回没找好准心,砸中了司徒燚的脑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跟三个人对打,他还不望骂我。
一个西方人忽然说了句什么,先前被揍趴下的那个人竟然奔着我来了,我见势不妙,撒丫子就跑,没有高跟鞋碍事,我跑的飞快,真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
身后的脚步声没了,我回头去看,正见到冲出重围的司徒熠把他敲晕的画面,说实话,很干脆,很帅气,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