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来,刚进大厅便大笑道:“林先生爱女的十六岁大寿,我雷某不请自到,还请不要见怪啊!”
厅里众人循声望去,见这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消瘦,面目清癯,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穿着一套黑sè西装,一副上班族的打扮。听他话里的意思是来参加宴会的,这样的人,苏卿渔怕什么?
众人正感奇怪,却见林北顾脸sè一变,惊声叫道:“雷玄,你来干什么?!”
那叫做雷玄的人看着一步步后退的苏卿渔,笑道:“这里众香环顾,美女如云,在场的又都是大老板,我来,自然是为了金钱美人了!”又对苏卿渔道:“这位美女贵姓啊,一会儿咱们可要好好亲热亲热。”
宾客们见这个说话酸溜溜的人与林北顾似有仇怨,而且言语里竟公然调戏苏卿渔,分明是来捣乱的,大奇之下又有些好笑。这人看上去瘦弱不堪,竟然敢来林北顾家里捣乱,莫非吃了豹子胆不成?
一个青年男子越众而出,挡在苏卿渔身前,厉声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和苏小姐这么说话!”
雷玄看了这男子一眼,慢丝条理的笑道:“年轻人,想做护花使者吗?呵呵,有时候,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这样一个皮包骨头的中年大叔,身后又有美人注视,哪会轻易服软,胸膛一挺,冷笑道:“这是林先生的家,哪能让你撒野,你是什么东西……”
“砰!”一蓬血雾自脑后迸出,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尸身随即向后倾倒下去。
雷玄收回手里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把手枪,轻轻一笑:“你看,我说冲动是魔鬼吧?现在信了吗?”
“啊!……”
人群在沉寂了片刻之后,猛然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哗的一声四下散开,纷纷夺路而逃。
雷玄也不阻拦,任由众人从他身边掠过,向门口奔去。但这些人刚刚出去,却以更快的速度跑了回来。在他们身后,一群荷枪实弹的汉子紧随而至。苏卿渔被奔逃的人群挤得不住后退,最后停在一个角落里。
这些人手持枪械,把人群驱赶到大厅的一个角落,然后四下散开,把人群牢牢看住。其中一个身材高瘦,脸sè苍白,目光yīn鸩的汉子施施然走到雷玄身后,抱胸而立,冷笑不语。
“砰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把人们吓得纷纷蹲伏在地上。“呸,呸。”雷玄吹了吹被子弹从天花板上击落的灰尘,埋怨道:“林先生,你家里的装潢虽好,可不实用啊!你看,弄得我一身尘土。”
林北顾不理妻子的拉扯,站起身来,冷冷的问道:“雷玄,你要干什么?”
“哈!我要干什么?兄弟们,他问我们要干什么,你们说我们要干什么?”雷玄大声叫道。
“祝寿!”一众手下轰然叫道,倒是难得的整齐。
林北顾脸sè一变,目光投向宝贝女儿,小丫头虽然顽皮,却哪见过这种杀人的场景,此刻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吓着了,正趴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一抹寒意自心头涌起。林北顾语带颤抖的道:“雷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碰我的家人!”
“哈哈哈哈……”雷玄仰天大笑,脸sè霍然一变,厉声叫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你害的我走投无路,像丧家犬一样四处躲藏,我要是不好好报答你一下,怎么对得起你!”
林北顾辩解道:“你用我的船走私军火和毒品,这可是重罪!一旦被发现,我也会受到牵连,你怎么能怪我!”
原来,这雷玄是华海市一个有名的**大哥,为人yīn狠毒辣,盘踞华海多年,也经营了不小的一块地盘。前些rì子,他想通过毒品和军火生意扩充实力和地盘,但这些东西只能走海路,zhèng fǔ监控极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走私进来。他便将主意打到了林北顾身上。林北顾的公司信誉良好,在海关部门有极佳的口碑,若是通过他的货轮运输货物,可以大大降低风险。于是他便购买了一批大豆,将货物藏匿其中,装船运回。可这位仁兄不知是小时候穷怕了还是怎么,实在是抠门的离谱,他竟然只买了五吨大豆就漂洋过海,堂而皇之的运了回来。林北顾手下人当时就觉得不对,五吨大豆连本带利够支付远洋运输的费用?除非你运的是金豆子,否则这种赔钱的买卖谁会做?这些人当即把情况告诉了林北顾,林北顾略一思索,立刻联系了海关缉私人员。
结果,货物被查封,雷玄证据确凿被通缉,他的地盘也被同行趁机瓜分。气急败坏,一无所有的雷玄,把全部责任归咎于林北顾,今天摆明是报仇来了!
此时的雷玄哪里会听林北顾的解释,摇了摇头,道:“咱们的账一会儿再算,我有的是时间。现在,请各位把身上的手机和首饰现金拿出来,可别藏起来让我们搜到,不然,刚才那位仁兄就是你们的榜样!”
他一说完,立刻便有手下拿着一个大包走了上去,还有几个则冲上楼去搜索人和值钱的东西。众人倒是明白生命至上的真理,况且也不在乎身上这点钱财,纷纷掏出身上值钱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