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不至于坑自己吧?
其实老掌柜还真不知道,姜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准备坑一下自己,但是这个坑法他肯定想不到,那就是正在酝酿中的劳动保护条例
无论是姜田还是张韬,他们都知道产业工人的重要性,尤其是一个在工厂车间里浸淫了几十年的老技工,其不可替代性怎么评估都不过分,那么怎么保障工厂里能够诞生出这样的人才?除了定期的培训学习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让有头脑与手艺的人愿意在这个行业中发展下去,那么福利待遇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条件之一。
除了砖头和水泥,建材中的另外两大项钢筋和石灰,却都不能在天津本地补充,这两大材料的来源地一个在保定,另一个在唐山。现在都是北直隶的地盘,也就是说冀王要分一杯羹了。
安排好工厂建设的姜田,继续回到日常的政务管理当中,虽然原先城墙内的事情不用他管,但毕竟这里是漕运中转站,水陆码头集结之地,不仅南来北往的客商众多,就是跑码头卖苦力的人也不少,所以这社会秩序上就没法和北京城里比。各种城狐社鼠那是充斥大街小巷,或明或暗的势力犬牙交错,若是没有刘家给他撑腰,估计早就有各种群体件发生了。
所以这也是要急于建设工业区的原因之一,毕竟将这些人丢进工厂中,全部打散再管理,比集中在社区中要安全的多,但前提是他姜田要有足够的暴力机关支持。
“先生,我打听出来了!”赵直依旧保持着对姜田的称呼,没有改口叫老爷。
姜田对于他的信息很感兴趣:“哦?打听出什么来了?”
“我听很多人都说,您贴在各个村子里的告示,都被一些人连夜撕走了,而且很多村民不愿意搬家,是因为有人告诉他们说,您要白征他们的地画成皇庄,以后他们就都是佃户了!”赵直一边诉说着自己得来的情报,一边观察着姜田的反应。
姜大人对此到没什么表情,因为他已经想到了有人在给他下绊子,毕竟以前的官府对地方上的管理能力就基本没有,可以想到自己如果继续这么干下去,这些人很有可能前脚拿了补偿款,后脚就撺掇着村民暴动。
该怎么办?告示是征地办贴出去的,但是村民并不知情,要说这些人没有参与,他姜田是不会愚蠢的相信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刚从吏员转正的基层公务员,显然是和某些势力勾结了。而文官集团也靠不住,就算那他们没有参与,至少也是等着看自己笑话,然后在借机将这些小吏再打回原形。
如果不是他灵机一动想起了福尔摩斯里的贝克街小队,恐怕就算是被愤怒的农民堵在衙门里,也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想着想着,姜田逐渐露出了冷笑:“既然如此,我就和你们玩玩!”
接下来,市政府突然间命令刚成立不久的警察局:为整肃地区的治安,清除无业游民,照顾老弱病残,收拢沿街乞讨者、无家可归者、鳏寡孤独者,都可前往指定地区接受救助。
衙门里开粥厂,这算是传统的服务项目。但谁也没听说过管吃还管住的。再说经历了大战之后,北方无主之地那么多,张韬又进行过一轮土地分配,真正的老弱病残并不算多。相反在集市上乞讨的那些人,都是有组织有领导的。
“小的又没犯法,老爷抓我作甚?”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被俩官差架着,不由分说的就往木笼囚车里一扔。
赶车的实在是听烦了这些人各种叫嚷,拿着鞭子敲打着木笼子喊道:“少废话!大老爷怕你们饿死赏口粥喝,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去就是不给老爷面子,就是给我们爷们找麻烦!”
因为姜田向这些前衙役们下达了死命令,每人每天至少要上交一个乞丐,限期十天,除非街面上抓不着了,否则就要考虑职位续签的问题。
本来衙役也是有自己的小圈子,但是他们要挟官员的手段无非就是养贼自重,远不如其他部门来钱容易。所以虽然命令很奇葩,但是只要不得罪那些隐身在乞丐背后的大杆子,抓几个闲散乞丐还是无关痛痒的。而且他们也猜测姜田是打算用这个手段逼丐帮的帮主现身。
但是和他们的想法不太一样,这帮乞丐先是被拉倒原先驻军训练的一个校场,然后每个人都领到了一晚稀粥,这时大家想可能是姜大人要邀买人心?但是从校场边上那些全副武装的军士来看,一点都没有其乐融融的样子啊?
以维护治安的名义,从卫刚手中借调的军队将整个校场包围了起来,让一些隐藏在乞丐中间的小头目不太敢轻举妄动,本来他们还打算借机吆喝一声就四散奔逃,可看眼前这阵势不见得能跑的出去。
姜田站在校场的指挥台上,看着下边吸溜着喝粥的一百来号乞丐,可以看出这里边有些是真乞丐,而有些人虽然破衣啰嗦,但满面红光眼神飘忽,对这么一碗清汤寡水的杂粮粥也是兴趣缺缺。
向赵直使了个眼神之后,这小子很快就发挥其在社会底层锻炼出来的本事,将可能是头目的人给甄选了出来,这些人被单独带走,而剩下的真乞丐则眼巴巴的瞅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