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朝的第一次官奴发卖现场进入了**,不断有曾经身份显赫的官家小姐被人以高价买走,而现在仅剩下一个苏小姐还站在台上,原因就是有两拨人不停的竞价,以至于她的身价正打着滚的往上翻。
“八千两!”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现场喧哗之声四起。眼下可不是前明末年那种银子不值钱的时候,八千两的现银买一个女人,而且还不是那种名声在外的花魁、才女,仅凭这丫头的容貌似乎完全不值这个价钱。
姜田皱起了眉头,他买下其他人只花了两千两,而这个不知道是谁的神秘买家似乎和自己有仇,一般来说只要看看大家都买的是哪家的家眷,便可以知道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到现在为止姜田都只是奔着苏家的人下手,所以当苏小姐露面之后很多大买主都很识趣的没有插手,这也算互相之间的潜规则。可这个买主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前面也买过几个人,但大多没什么关联,也看不出有什么目的,唯独在这苏小姐的问题上可姜田杠上了。
既然猜不出对方的身份,姜田也懒得再去乱猜,他还不在乎的扭头说道:“郭叔,既然咱都来了,就尽量把事情办圆满了。”
得了姜田的授意之后,郭二似乎也觉得腰杆硬了一些,然后朝着楼下轻声说道:“九千两!”
“嚯……”楼下又是感叹声四起,对于今天刷新记录的数字很是感慨,似乎前明那些花魁大赛的感觉又找了回来。
这回对方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喊出了:“一万两!”
“一万一!”
“一万五!”
“一万六!”
“两万!”
……
台下的人从一开始大惊小怪的交头接耳,现在已经变成了呆若木鸡的看着俩神仙斗法。就连当事人的苏家小姐都忘了自己是被拍卖的对象,惊讶的看着数字在不停的上涨。无论对方出什么价格,郭二都只是加价一千两,而几次三番下来,对方依旧毫不在乎的抬高着价格。若是熟悉后世拍卖会的人看到,恐怕还会以为这是俩暗桩在故意演双簧。
不知不觉间价格已经突破了三万大关,此时郭二只能回头看看姜田,眼神里满是无奈。自家账面上只有三万四的资金,这还要计算那些散碎银子换成银币后的折色火耗,三万已经是他们今天晚上所能承受的极限。而对方这时竟然不耐烦的直接报出了四万的价格!无奈之下姜田只好摇了摇头,将这个曾经的未婚妻拱手让人。不知怎的,当大家发现姜田的这扇窗户不再报价之后,众人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压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不管怎么说,本年度的花魁算是诞生了,只不过这是赎人的价码,京城的那些风月场所无法以这个参考价格来给当红的姑娘们定价。
回去的路上郭二有些垂头丧气的,好像是没有完成老上司的嘱托,实在是对不起自家的老爷。姜田到没有那么沮丧,对于他来说本来就没觉得将苏家人救出苦海是自己应该完成的工作,虽然没能完美的解决这件事情,但至少也算是有了交代,回家之后将另一辆马车之中的那些女人们安排一下,给点遣散的银子,让他们回乡养老也就算是自己仁至义尽了。至于因为没能救出苏小姐,而那辆马车中哭哭啼啼之声不断。姜田也没想过要和对方解释什么,能保下这些人已经功德无量,谁也不能说自己吝啬抠门。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马车是直接从偏门进入了府中。可还没等姜田下车,赵直就颠颠的跑来报告,说是顺义伯府的大公子吴远,正在前厅久候多时。
姜田抬头看看星星,这么晚了吴远跑来干什么?虽然不理解,但他只能朝着前厅走去,从这位假太子的一贯立场来说,他会深夜拜访就说明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弄不好还和今天的拍卖有关。
“思成啊,这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吗?”看见吴远之后姜田也没什么客套。
吴远看见姜田进屋之后则满面春风的朝他作揖:“先生,夤夜到访非为别事,只因今日家中偶然寻得一人,特来送至府上!”
听他这么一说,姜田眼皮子一阵狂跳,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要发生:“什么人能劳得你兴师动众?”
吴远朝门外的家仆招了招手,喊了声:“请进来吧!”
姜田向门口一看,只见一名身穿淡绿色褙子的姑娘迈着小碎步,有些紧张的抬头张望一番,然后又低下头扭捏着走了进来,然后目光停留在吴远身上。
“先生可认得此女?”吴远满脸兴奋的看着姜田,似乎想看看姜田吃惊的样子。
不过他失望了,只见姜田伸手扶着额头苦笑不已:“原来刚才与我竞价的乃是你顺义伯府!早知如此,咱两家何故白花这许多的银钱。”
被姜田这么没头没脑的一说,吴远瞬间就明白了来龙去脉,顿时也有些哑然失笑。他倒是不心疼那多花的四万两银子,而是没想到自己拍马屁的行为差点弄巧成拙。很有眼力价的郭二见状,赶紧吩咐下去把刚刚买回来的苏家女眷也领了过来。苏家大夫人一见自己女儿竟然失而复得,原本坚强的样子荡然无存,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