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辱没,我更是悲愤交加,若非有七叔在,我真想和这个绵里藏针的家伙干上一架,纵然被打败,也要让他挂点彩,出出心里的闷气!
但七叔的声音明显加重:“师兄,别的事可任由师兄处置,但关于选徒方面,我还是能自己拿主意的!”
“你!好啊,初七,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了,居然为了区区一个小废物而出言不逊,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小仙,我们走!”
杨景麒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石门,看他这架势,若非七叔在,不等我挑衅,也会主动和我掐架了。
“爹……我,我想留下!”
杨小仙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低着头默默地看着七叔道。
“怎么?你敢违反爹的话?!”
杨景麒微微顿住,扭头怒喝一声。
杨小仙似乎并不惧怕这位父亲,理直气壮地顶嘴……“我好不容易见到师叔,我想让师叔传我术法宗的道术!”
七叔微微露出一丝笑容,道:“师兄,既然小仙愿意留下,那就让她玩两天,过后我让她去寻你,不知……”
“……好!你初七本事大,竟然连我的女儿都要跟着你修道,不过我告诉你,若是小仙有任何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杨景麒冷哼一声,大步走出石门,在临近我身旁的时候,杨景麒不忘扭头看了我一眼,仅仅是一个眼神,却让我从头凉到脚,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愤恨和怒意!
“师叔,这么些年你都去哪里了?小仙找你找的好辛苦呢。”
杨小仙俏皮可爱地围绕着七叔转了一圈,然后开心地一笑。
七叔上下打量着亭亭玉立的杨小仙,然后呵呵笑道:“十几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唉,你真不该违逆你的意思,让他不高兴,毕竟他是你爹啊!”
“哼!我爹又能怎么样,只要他心怀不轨,我就不听他的,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杨小仙撅着小嘴,很快又抿嘴一笑……“师叔,我很想听爷爷的故事,只可惜我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他老人家一面,我爹又不肯说,你给我讲爷爷的故事好不好?”
七叔的心情似乎很好,呵呵笑道:“当然好,不过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待我们处理完这个烂摊子,出去后再细说,对了小仙,你刚才拿的青尺……还有那兰花移石术,难道你……你使用的是传闻中的芝兰奇术?”
“芝兰奇术?刘先生,你听说过这是哪门哪派的秘术么?”
一时半会儿的,看来我是被七叔遗忘了,只得求助于刘先生。
刘先生紧皱起眉头,许久后竟满脸震惊地道:“难道是六壬教?不对啊……六壬教没听说过用青尺做法器的,但她使用的各种套路明显与六壬教的法门极为向似,这个,我也说不清了,恐怕只有她亲口说才能让我们解惑了。”
杨小仙惊喜地笑道:“爹说的果然是反话,他越是贬低师叔,证明他越是嫉妒师叔的道法jīng深,师叔说的不错,我修习的就是芝兰奇术,听我师父说,我派祖师乃是曾当过北宋官吏的奇门术士楚芝兰,修行法门融合了三山符箓宗的符咒以及神打、扶乩、占测,主修六壬、奇门遁甲之术,衣钵单传,后来不知何时兴起的六壬教,融合了民间巫术与各派法门,兴盛一时,其中就有我派法门之jīng华,只可惜,芝兰奇术至今没有确定一个门派,也难在道教立足……”
“嗯。”七叔微微点头:“这么说,你手中的青尺就是楚芝兰传下来的占尺了?”
杨小仙惊愕地看向七叔,顿时认真地点头:“师叔说的一点不错,但我修行尚浅,勉强用青尺作为镇鬼驱邪的法器使用了,嘻嘻!”
而此时此刻,七叔方才注意到这边还有俩伤员,缓步走了过来,七叔检查了一下我脚腕上的伤势,微微皱眉道:“尸毒不算深,还有的救,刘先生,你的伤势如何?”
刘先生苦笑一声:“呵呵,我这身骨头还算硬朗,暂时死不了,倒是此一行多有拖累之嫌,惭愧啊惭愧!”
七叔微笑着摇头:“刘先生说的哪里话,没有你,我们也不能顺利的来到这里,大德之人不言功过,刘先生不要谦虚了,呵呵!”
说着,七叔向我介绍道:“小凡,这位是你的师姐,以后要多向你师姐学习,不要净想着走捷径,当以勤补拙!”
我第一次认真地看向这位小师姐,也不知怎的,被我看了一眼,小师姐竟然脸颊一红,偷偷地瞪了我一眼,嘟着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叫我师姐!”
“哦哦……小,小师姐……”
我恭敬地向小师姐杨小仙行了一礼,总算按部就班地叫了一声“小师姐”。
杨小仙抿嘴一笑:“真是个呆子,你怎么那么笨,什么忙没帮上还把脚给伤了?对了,你为什么叫师叔为七叔?而不是师父呢?”
“呃,我……我……”
我心里那个气,没想到我宁小凡居然在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前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