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一瞬间,八个黑sè铜铃同时颤响大作,而那两侧的四面令旗也“呼啦啦”地迎风飘动,似乎yīn风再大一点,那些令旗便无法支撑下去,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视线不经意扫了一下七叔,只见七叔的脸sè也是微微发白,神情异常的严肃!
“大胆妖孽!本师在此,尔等岂敢放肆!”
刘大先生怒声喝斥,手中的桃木剑迎风虚画一道,紧接着挥剑划向地面……:“乾元享利贞,兑泽英雄兵,坎水多波急,离火驾火轮,艮山封鬼路,震雷霹雳声,yīn阳八卦扶弟子,yīn阳八卦扶吾身,扶随弟子镇鬼避邪救良民,吾奉太上老君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咒语一罢,阵盘八面突然显出一道yīn阳八卦图,与此同时,那八个黑sè铜铃各自冒出一道jīng白之气,一闪shè向虚空中那团黑气——
我激动地看向虚空,只见那八道jīng白之气眨眼没入黑气团之中便失去了踪影,我急忙擦了擦眼睛,震惊地叫道:“七叔,那是什么?!”
七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内四周,并没有多看虚空一眼,继而头也不回地道:“你虽能看破yīn阳两界,但yīn阳眼最多能够看到一些气体和灵体,再深一层就无法企及分毫,世上唯有天眼者,可洞穿九霄内外,观三界生死,刚才你所看到的,乃是八灵阵极力抵御妖气的压迫,恐怕这位刘大先生坚持不了多久啊……”
“那,那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我焦急地看着刘大先生,只见他的脸sè已然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高举着桃木剑,似乎这短暂的一番拼斗,已经消耗了他的全部气力!
七叔依旧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前去帮忙的意思,片刻,七叔喃喃道:“只是那妖气来自哪里?而且又是什么来头的妖孽作祟呢?”
“七叔!”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既然七叔已经看出刘大先生支撑不了多久,那为什么还不肯现身相救?唉!
七叔伸手制止道:“再等等……现在刘大先生已经在紧要关头,我们若是冒冒失失的冲出去,就算能抵御下那团妖气,恐怕刘大先生也会无法抽身,不但毫无益处,很可能……会落个两败俱伤啊!”
“嗡!!”
场内的yīn气应声一颤,仿佛凝气成冰,撕裂得四面令旗近乎折断破裂,刘大先生脸sè一变,不由得惊叫一声:“啊,我的阵法竟然斗不过你……我跟你拼了!”
刘大先生惨声怒叫,伸手咬破手指,按在桃木剑身用力一划,顿时,桃木剑迸shè出一道金光,刘大先生左手掐二指按在剑柄之上,双手用力将桃木剑打出!
“不好!”
七叔面sè一惊,急急叫道:“小凡,拿将邪剑!”
说着,七叔随手提着黄布袋冲出了房门,而我,则是呆呆地愣了愣,将邪剑……对了,那个黄布条里面肯定就是将邪剑!
就在我提着将邪剑冲到门口的刹那,只见桃木剑化成的一道金光刚刚临近那团黑气,便发出一道闷响,桃木剑断成数截,同一时间,黑气摇身化为一股黑sè旋风,直扑下来——
“妖孽放肆!”
七叔大喝一声,挥手将黄布袋扔了出去,只见黄布袋上面所绣的yīn阳太极图猛然爆发出一道黑白光影,生生将黑sè旋风挡下,而旋风之下,却站在呆若木鸡的刘大先生……
“七叔!将邪剑!”
我大喊一声,双手用力抛出将邪剑,而七叔也寻声转身,一把接住,二话不说,挥剑刺向那团肆意妄为的黑sè旋风!
“嗤嗤!”
“啊……”
要说那黑sè旋风之中并没有什么灵体,但我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一声仿佛来自地狱般的惨叫,一晃神,黑sè旋风随着一声声惨叫,化为淡淡的黑气一闪消失,我快步跑上前,只见那团黑气已经远远遁走,方向正是来时的东北方。
将邪剑无力支撑,重重地嵌入地面,发出一道脆铮铮的铿锵之音!
“哇……哇……哇……”
冷不丁的,西屋内突然传来一道婴儿的哭声,听着这道天籁之音,激动之情,无以言表,我咧嘴一笑,用近乎崇拜的目光看向七叔。
哪知七叔扭头冲进堂屋,我怔了怔,和一旁正不知所措的刘大先生相视一眼,也一同追了进去,而这时,草棚中爆出石庆带着哭腔的笑声:“哈哈哈!我有孩子啦!我当父亲啦……”
刚刚踏入西屋的房门,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和想象的不一样,屋子里并没有一丝喜悦的笑声,相反,却是有两个处于惊吓之中的抽泣之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前脚刚踏进去,我只觉肩膀一沉,回头看,却是刘大先生,他微微摇头,低声道:“妇人生产,我们外人不宜入内!”
尽管被刘大先生制止,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怔怔地看去,七叔此刻已经站在床前,一旁是石庆的母亲还有双手沾满鲜血的接生婆,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