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和李树田走进院子后,李春明也跟了进来,就只剩下李树友在院子外面鬼哭狼嚎了!
村里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情,都往李树田家跑,见李树友耷拉着手腕、疼得额头上直往下掉黄豆大的汗珠子,年纪大的人就说这是手腕关节脱节了,不对上的话会疼死过去的!这种事儿一般是谁扭脱节的都会对关节,赶紧叫人家给对上!要是找不到人,得赶紧去找护驾屯的马三斤,他会兽医,牛、骡子、马摔滚坡了,都是他给对关节的,兴许他也会给人对关节!
也有人说,李树友都几十岁人了,还经常糟蹋人,疼死活该,村里也少个祸害!
李树友的老婆也来了,见状就咋呼开了,大声吆喝着问是谁干的缺德事儿,把人伤成这样就跑了?有种就别跑,看老娘不打折你的狗腿!
李树友疼得直打哆嗦,老婆还在咋呼,原来有点怜悯李树友的村民也不吭声了,都看开热闹了。
李树友再也熬不住了,踉跄着进了李树田的院子。
一进门李树友就哆嗦着喊:“陈公安,疼死我了,你给我对上关节吧!”
陈观不为所动,冷冷地说到:“你不是说李春明诬告你么?你先回家去,我还没有开始调查呢,你得给我点时间!”
李春友直接哭开了,边哭边喊:“等你调查清楚我都疼死了!”
陈观说:“我们的政策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你有没有干过坏事儿,李春明到底诬告你没有,你说了不算,李春明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有证据,得让事实说话!你先在一边儿呆着,我马上开始调查,等调查清楚了,再给你对上关节不迟!”
李树友的老婆一听,就知道是陈观把他男人的手腕扭脱节了,马上就扑上来厮打陈观。别说,还真的打着了!只不过陈观坐那里没动,李树友老婆的手和胳膊变得酸疼酸疼,都快抬不起来了!
李树友老婆一看不是戏,不打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警察欺负人了,都快把人打死了!浣花溪的男人都死完了,都站那里看着外人欺负本村人啊!老天爷啊,还有公道没有?”
女人撒泼的时候最能吸引人的眼球!这不,院子外面看热闹的村民都涌进院子里来了,看着李树友老婆撒泼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劝,都在那里说笑!
李树田这下算是彻底看清楚他哥哥在村里有多臭了,喊自己媳妇去把嫂子拉起来,然后小声求陈观说:“小陈,差不多就算了,再弄下去我都丢人不下了,万一出了意外,可不是耍的!”
陈观哪里会让出意外!真要是出了意外,李树田疼死了,不说别人,恐怕李树田就会举起院子里的锄头和陈观拼命。毕竟一母同胞、十指连心么!
陈观看了一眼李树友,转身对李树田说:“放心,死不了,就是稍微有点疼而已!”
这陈观,说的真轻巧,好像没有一点慈悲心一样!
见陈观就象个石头人一样,李树友忍不住疼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呜呜咽咽哭着!
陈观走到了李树友跟前,蹲了下来,轻声问到:“李树友,李春明到底冤枉你没有?”
李树友这个时候疼的都快昏过去了,哪里还会不说实话!
就听李树友哭着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陈观又轻声问到:“崔宝才家的豆地是不是你牵牛去糟蹋的?”
李树友哭着说“是!”
“你是不是往李树清老汉家院子里扔石头了?”
“是!”
“以后还敢不敢再骚扰妇女了?”
“不敢了!疼死我了!”
陈观这才抓起李树友的两只手腕,轻轻一抖,又猛地往上一送,就听两声轻响,李树友的手关节对上了!
一会儿工夫,李树友的疼痛消失了,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陈观,就象遇见鬼一样,拉着老婆的手就低着头、灰溜溜的从人群中钻个缝隙溜了出去,走了!
李春明从头看到尾,见李树友被陈观摆治的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对陈观佩服的五体投地,大声吆喝道:“老少爷们都看清楚了,这是咱浣花溪的包片民警陈观陈公安!陈公安第一次到咱村来,就制服了李树友。以后咱村就安定了,大家伙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怕有人干坏事了。听我说,陈警官到咱村来咱得管饭,挨家轮,中午在支书家,晚上去我家,咱喝酒!”
村民们轰然叫好!
陈观恨不得一天把五个行政村跑完,好早早地回镇里去,再去给孙玉成请假,去县城看他的田秀,根本就不想在浣花溪多停。
陈观就站起来说,以后乡亲们有事儿可以向治保主任说,也可以给支书、村长说,还可以直接去找他。他还有事儿,乡亲们都散了,回去忙去吧!
村民们都散了的时候,有个妇女走到陈观面前,小声说到:“陈公安,我家闺女遇见鬼了!”
陈观一听,差点笑喷了!这都啥年代了,还有人说遇到鬼了,真是搞笑搞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