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难看陈观和李欣斗嘴时不温不火的,心里很讶异。因为上高中时的陈观可不是这个样子,那是个纯粹的山里娃,朴实的很!
想一想现在的陈观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高中生了,韦难心里就感概自己真的是老了!
李丽心里也很复杂,给陈观、韦难泡好茶后,端了过来,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打量着陈观,看他和自己的小妹子李欣斗嘴!
自从在房管局见过陈观后,还真的是象高群分析的那样,李丽对陈观动了心思。当然,这心思不是说是李丽想和陈观怎么滴,而是想把自己的小妹子李欣介绍给陈观。因为不管陈观和高群怎么掩饰,李丽都知道陈观很有钱,他买的那些房子都是他自己的资产,只不过是挂在母亲名下而已。不然的话,去办房产证的就不是陈观了,而是他的母亲了。
漂亮女人都不爱看电视新闻,更不喜欢读书看报,高群也没有给他介绍过陈观,他只知道陈观姓陈,别的一概不知。要是她喜欢看电视新闻、喜欢看报纸,可能就知道陈观是干什么的了。
李丽现在只知道陈观可能是个老板,而且是个很有钱的大老板!
世事就这么奇妙,陈观是水泉家喻户晓的公安部一级英模,偏偏曾经和他有一面之缘的李丽却不知道他的身份,这难道也是灯下黑么?
这会儿,李丽已经没有了想撮合陈观和自己小妹子李欣的心思了,而是在捉摸着怎么把陈观师生两个赶走!
陈观不是来和李欣斗嘴的,一会儿工夫他就转向李丽了:“李姐,看样子你们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了。我想着咱都是晚辈,老人们的事儿让老人们自己解决。能不能让李阿姨出来见见韦老师?”
李丽瞟了一眼韦难,板着脸对陈观说到:“你觉着合适么?”
陈观似乎没有看到李丽脸上的寒意,笑眯眯地说:“李姐,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韦老师为了李阿姨被打成了右派,一生蹉跎,从未再娶。这种感情,难道不值得我们尊重么?过去的事儿不说了,现在呢,你们家叔叔不在了,我想着叔叔生前一定是爱李阿姨的,他一定希望李阿姨能过的好。我们做晚辈的更盼望自己的老人晚年幸福。李阿姨和韦老师呢,又曾经是恋人,有感情基础,我们为什么不成全他们呢?”
不等李丽回答,李欣就抢过了话头:“陈观,你了解情况么?纯粹是满嘴胡说!我告诉你,我妈这辈子只和我爸谈过对象,根本就不认识你的韦老师。大过年的,我不想骂人,你别蹬鼻子上脸,跑到我们家来找骂!”
韦难坐不住了,满腔的情思再次化成了一声浩叹,站起来说到:“孩子们,你们别吵了!算了,我们都老了,一辈子都过去了,还在乎晚年凄凉?我走了,永远不再说这事儿了,希望你们善待你们的妈妈,尽量让她过得幸福一点。”
说完,陈观一把没拉住,韦难就走了出去,下楼去了。
陈观看的清楚,韦难出门时两眼憋满了泪水!
陈观有点生气了,对李欣说到:“李欣,你都大学毕业工作了,不是小孩了,说话能不能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韦老师李阿姨难道还不够可怜?他们都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是用自己的青春和爱情作了那个时代的祭品。我问你,你知道李阿姨心里咋想的么?她要是和韦老师没有一点感情,我韦老师会一辈子不娶么?你说话那么冲,伤害一个未来爱情守候了一辈子的可怜老人的心,合适么?”
李欣不服气,气呼呼地对陈观说:“你说话合适?大过年的,你冒冒失失地就把破破烂烂的韦老头领到我们家来,你什么居心?嫌我们家还不够可怜是不是?”
陈观一下就听明白了,李家姊妹不是不知道韦老师和李阿姨的事情,也不是不愿意母亲再找个老伴,而是看不上韦老师,嫌韦老师没权没势没钱!
这一刻,陈观有点鄙夷李丽姊妹姊妹三个了。
偏偏李丽还不自觉,脸上冷冰冰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对陈观说到:“陈老板,不是我们不通情理,也不是我们不顾及老人的感受。你想想,你那个韦老师今年63了,我母亲60了,都已经到了安度晚年的时候了,可是你那韦老师家在河北白洋淀农村,在水泉连套房子都没有,我们能让我妈跟着他去受罪么?我妈辛辛苦苦把我们拉扯大,该享福了,还要跑河北农村去伺候他个老头子么?”
陈观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根子在哪里了,心里也就有数了,不慌不忙地说:“李姐,你说的都是些小事情,韦老师和李阿姨都是退休人员,如果他们两个走到一起了,选择在哪里定居就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儿。我想着韦老师举目无亲,孤身一身,又长期在水泉地区生活、工作,已经适应了水泉风土人情和饮食,你们姊妹三个又都在水泉,他一定会尊重李阿姨的意见的。要是李阿姨要在水泉定居,韦老师肯定随李阿姨。他们两个老人都有退休工资,生活应该是比较宽裕的。咱不用为这事儿担心!”
李丽张嘴就说:“那好,你先让你老师在水泉给我妈买套房子,存5万元生活保证金,保证我妈生活没有后顾之忧,我就同意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