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香肠?赵彤?你们在哪?”
空旷的大厅里只有吴敌激切的呼唤声在不断的回旋激荡,这回旋声却是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凭空消失的事情不是没有遇见过,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消失实在是太诡异了。
“见鬼了,八公他们人到哪里去了?”,吴敌托着下巴不可置信的说道,他又点了点在场的人,有陈惠、富尔岱和王麻子,剩下的那些全都消失不见。
陈惠说:“照我看,他们应该是走入了这血绸之中,然后遇见了什么危险全都被制住了,我们还是提放着好……”。
话音未落,王麻子突然跟条猎犬一样趴在地上用鼻子使劲闻了闻,不断的朝着那血绸逼近,他一边闻一边说:“陈小姐的判断没有错,这地上有着一股腥臭味一直延续,他们应该是进入到这里面去了,这里面有古怪”。
听到王麻子的判断,吴敌重新打量了一下这垂落下来的血绸,先前大战三尸神残留在众人脚下的那些腥臭脓液成了唯一的追踪线索,并且一直延续到了血绸之中,那么这血绸里要么就有着某种致命的生物夺人性命,要么就是有着某种机关阵法暗通曲款。
只是从逻辑辩证的角度来看,八公那边四人都有功夫在身,加上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是真有某种致命的生物存在也会有挣扎和反抗的一个过程,所以从这一点来说这点应该不成立,那么可能性最大的便是这其中存在的阵法。
想到这里,吴敌提醒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人全部都靠拢在一起,不能分散,待我把这里看清楚再说”。
说着,吴敌纵身一跃,如同一只壁虎一般攀附住大厅墙壁上的凸起物快速的朝着顶部爬去,越往上爬,那种哥特式建筑的野蛮风格越凸显,那尖细圆锥体带来的压抑感便以几何倍数增长,几乎有个错觉,吴敌总感觉这些圆锥体随时会掉下来一般,全身毫毛倒立的同时,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待爬到顶端时,整个大厅的全景尽收眼底,原来那血绸是以回字型不断排列,乍一看去,就好像一个硕大的迷宫阵列,先前消失的八公他们正在以机械的步伐朝着这血绸的中央阵列走去,在那里有一尊佛陀横卧在一尊莲座上,四周围满了佛陀,一个个双面紧闭,手叠法印,摆成了一副奇怪的阵势。
见到这番情况,吴敌不由得心生疑惑,八公他们乃有血有肉之躯,之所以听不见人的呼喊之声,只怕是被这里的佛陀给控制了,只是佛家自古以普度众生为己任,心怀慈悲之念,又怎么会有这种操控人身的阵法出世呢?而且他们的操控手段到底是什么?
实在是无法理解,但是出于本能的担心,吴敌觉得八公这些人如果真的靠近了那佛陀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种情况吴敌绝对不允许他发生,于是他伸出一只手来想要吊到不远处的红绸上去。
却不料,那尖细的圆锥体几乎是贴着吴敌的面门而过,一股透彻心扉的寒冷扑面而来,如果这玩意扎在身上只怕是千疮百孔吧,不由得吴敌心里一阵恶寒,下意识的一哆嗦,手里一滑,整个身体没攀附稳朝着下方跌落下去。
“吴敌小心”,处于下方大厅之中的陈惠惊呼了一声,想要用那肉体凡胎抱住吴敌,浑然不管这足有二十米高的高空距离。
好在吴敌临危不惧,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最外围的一段血绸,整个身体稍一停滞,迅速的降低了下滑的速度,待落到地面之时只是屁股落地被墩了一下,并无大碍。
陈惠有些责怪的看着吴敌说:“你在上面到底看见了什么让你这般慌张以至于险些出事?”
吴敌说:“我看见八公他们了,咱们赶紧行动,不然八公他们只怕是有危险了”,说着,吴敌抽出天字九号绣春刀对着那血绸就是一刀。
“嗤啦”一声,整个悬挂的血绸腰斩成两段,一段随风飘逸,而另外一段则掉落在地蜷缩成一团,当吴敌一脚踩上去的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这条血绸上方悬挂在大厅顶端的尖细圆锥体好像下冰雹一样急速跌落,呼啸之间就把血绸周围三丈之内射满了一层,亮晶晶的圆锥体露出了它全部的面貌,原来这是属于两端都尖利的梭子,只要人稍不注意,便会被钉成筛子。
幸好吴敌眼疾手快才没有被钉成筛子,原来这红绸的存在便是牵制这机关的关键所在,断它也就是在断自己的前路,他心有余悸的说:“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往前走吧,如果不割断这些血绸只怕是会被操控,可是要割断吧,这上面便有要人命的圆锥体梭子,根本就没有出路啊,那退路更不要想了,外面一堆佛陀在等着打牙祭呢!”。
这时,陈惠也瞧出了个大概出来,虽然她不知道八公他们到底怎么了,但是事态紧急,容不得她马虎,一个被人忽略的出路被她给想了出来,她说:“吴敌,既然这下面没出路,那咱们何不从上面走?”
吴敌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从那圆锥体和血绸中间形成的夹缝层里爬过去?”
陈惠说:“不错,或许咱们还能够从高处发现这里的问题所在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