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
卡宴车迎着飞雪飞驰而过,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中,卡宴开成了F1,让人心里本能的感觉到害怕。
车里的吴敌说:“陈惠,你慢点啊,咱们去遵化城里找人,只是有一条线索而已,这能不能找到还是两说,安全第一啊”
“哎,我说吴敌,你小子自打走了一回汉王天宫之后,怎么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放心好了,卡宴这车结实着呢,德国人的工艺那可不是盖的,要不然可对不起这一百多万的卖价啊”,香肠叼着一根牙签,道。
我有小心翼翼了吗?吴敌被香肠这么一说,心里在细想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见到太多的人死去,还有那沉重的负担,变得如此了吧。
可是,任谁经历这样的遭遇,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活着,也许这命可就真的没有了。
还是那句话,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管他用什么方式。
想到这里,吴敌说:“香肠,我真是佩服你这小子,刚才吃了那么多,两壶烧酒更是被你给独吞了,也不怕吃坏肚子?”
“就是,掌柜的,你说他也太不人道了,也不给我留一口”,王麻子跟着起哄,一脸的怨念,心里直骂,死胖子,小心吃得你拉肚子,拉死你,拉得你虚脱。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香肠忽然之间感觉腹部一热,菊花一紧,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了,他捂着肚子说:“吴敌你个乌鸦嘴,这下真被你说中了,陈惠赶快找一地停一下,我方便方便”。
“吱呀”一声,卡宴停在了路旁的一片低矮房屋面前,在路旁有一个用土砖堆砌而成的茅房,香肠跟个夜猫子似地往茅房里钻,哪怕是隔着老远也能够听见茅房里传来的惊天炸雷,让人忍俊不禁。
王麻子从车上下来点上一支烟,心里直得瑟,难不成老子这张嘴真成了铁嘴铜牙了?
不管是不是,反正王麻子挺爽的,只要看见香肠吃瘪,他心里就舒坦,吴敌这时也从车上下来抽烟,他瞧见王麻子哪吞云吐雾的模样,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
这时,香肠从茅房里捂着肚子走了出来,可刚走两步又重新跑了回去,平地一声惊雷,乐的王麻子捂着肚子狂笑,如此折腾了两三回之后,香肠算是彻底栽了,一张脸拉得寡白几乎接近虚脱,连走路都不稳当,只差没有歪倒在雪地里。
王麻子瞧出了香肠的异样,说道:“掌柜的,你觉不觉的张爷有些不正常,按说像他这样结实的身板,怎么可能会吃坏肚子,再说了咱们都是在一个桌上吃饭,那饭菜不干净的话,那么咱们应该集体中招啊”。
被王麻子这么一说,吴敌也回过神来,对呀,这事有些蹊跷,仔细回想了一下先前的饭菜,发现每样大家都吃了,唯独有一样没有沾,那就是那烧酒。
王麻子似乎也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他拍着脑袋说:“掌柜的,那酒有问题,只怕被那老头子给下了药,如此说来的话,那老头有问题,多半就是和你们要找的人有关系”。
“不错,咱们被人算计了,这老头给我们下药,很可能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以此传递消息,恐怕咱们这次去遵化城会扑个空”,吴敌略微思考了一下后,走到车窗前对着陈惠说了一下自己的判断,然后说出了打算,叫陈惠带着香肠去遵化城里求医,自己则和王麻子重新折回清东陵寻找这老头的下落,保不住能够把赵三全的下落给问出来。
望着卡宴飞驰而去,吴敌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又捋了捋头发,和王麻子选定了一个小道重新折回清东陵。
北风呼啸,大雪飞扬,这雪似乎越下越猛,王麻子那副身板虽然裹着一层厚厚的羽绒服,可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哪里受得了这北方的大雪纷飞,一路走来,整个人冻得直哆嗦,嘴里却没有说出一句埋怨的话,这不禁让吴敌佩服,这王麻子骨子里也是条硬汉,只是这世道让他学会了圆滑处世而已。
吴敌倒是没有太多问题,因为身上好歹有些内劲能够抗寒,两人就这样悄悄潜伏回去,十五里的地硬是让两人走了三个小时,一路摸爬滚打,等两人到达清东陵外围的时候才五点钟,整个清东陵却早已被夜色笼罩,四周阴森森的显得格外恐怖,唯有那星点灯火好似夜色之中的鬼火一样让人心里直发毛。
王麻子捂了捂脖子上的围巾,小声说道:“掌柜的,咱们该怎么办?”
“等!”,吴敌沉吟道:“我猜想那老头既然给咱们下了药,那他一定会在暗中观察咱们会不会重新折回来,要是回来找麻烦的话那他肯定会躲起来,因为咱们的行为会暴露出咱们的动机,而如果要是没有回来的话,那他反而会松一口气,因为搞收藏的就算是吃了亏那也不会折回来出一口气,所以咱们就候在这里,等着他出来,然后看看他到底躲到哪里去,咱们好来个一网打尽”。
“嘿嘿,掌柜的,你这招可算是高明”,王麻子舔着嘴唇夸了两句,就要掏出一支烟点上,却被吴敌给拦了下来:“王老板,忍忍吧,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可不能露出马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