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只是这些半活人俑偏爱鲜血的缘故吗?
不对。
吴敌的直觉告诉自己,陈惠在汉王天宫里的种种反常表现很能够说明一些问题,一切没有这么简单。
陈惠像是知道吴敌嗅到了什么似的,借着黑暗的掩护,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吴敌,乌紫的嘴唇抿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绝的朝着前方爬去。
身后,那些半活人俑在舔掉这些鲜血之后,两只眼睛慢慢的变红,闻着血液的味道一路追逐过来。
吴敌脸色一变,赶忙拾起兵工铲挖掘盗洞,武一宏效仿,随着大量土屑的掉落,陈惠遗留下来的血液味道被掩盖,整个盗洞很快被掩盖住,忙活完一切之后,吴敌才感觉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
武一宏歪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些鬼东西真邪门,咱们赶快走吧,只怕这土阻隔不了多久的时间”。
“走吧,想必高天湖也不会料到咱们还能够走出来,况且里面的盗洞狭窄曲折,他也不敢再玩炸药,要不然造成塌方的话,只会把他自己给活活掩埋”,吴敌道。
顺着这条盗洞,五人很快便爬到了进入这汉王天宫的分岔路口处,顺着盗洞回爬,金刚墙外场景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扇铁门背后如同死一般的沉寂下来,也不知道被血魂附身的毕海还在不在那里。
睹人思情,几人难免不又是一阵伤怀,在吴敌的提议下,大家暂时在这里休整并查看陈惠的伤口。
吴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陈惠的脚心,发现斩马刀刀尖锋利,刺破军靴厚厚的牛筋底不说,更是刺入三分,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把脚背心也给刺破,鲜血依旧在那里留着,完全没有止住的意思。
“必须马上进行缝合手术,不然依照陈惠现在的伤势,只怕没有走出去命就永久的留在这里了”,吴敌道。
陈惠的脸皮惨白,整个人虚弱不堪,可是在骨子里却依旧在坚持着:“不碍事,咱们先出去再说吧,我能够挺住”。
为了证明自己的坚强,陈惠推开张国民的手强走了两步,结果牵动了伤口,导致血液的流出速度加剧,整个人几乎踉跄着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你不要命了?赵彤赶快进行缝合手术,陈惠的包里有医药箱,香肠你和武一宏警戒”,吴敌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好在赵彤反应过来,赶快进行缝合手术,没有消毒设施,便用打火机焚烧针尖进行消毒,当最后一针穿过陈惠的脚底心彻底缝合住伤口后,赵彤长松了口气,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陈惠小声说道:“陈惠,傻子都看出来吴敌的心思全都在你身上,你打算怎么办?”
陈惠很清楚赵彤的意思,问的是怎么处理张国民同志,可是这种问题在这样的环境里,陈惠还真没有心思去想太多。
可偏偏赵彤哪壶不开提哪壶:“陈惠,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们三个抛开别的不说,单说从小到大的友情来说,就是无比珍贵的礼物,真要伤了任何一个,都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唉……”,陈惠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让我静静!”
“好吧”,赵彤无奈的点点头。
陈惠无言的闭上眼睛,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还能够拥有这一切吗?这一切从进入这里开始便离我越来越远,命运的陀螺旋转之余,让我看见了一些不该见到的东西,我该怎么办?
第一次,陈惠发觉自己在命运面前是如此的无力,无力得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勇气,虽然这一切是如此的虚无缥缈,但是它却是在冥冥之中召唤着自己。
尤其是吴敌似乎嗅到了一些味道,如果真有一天他揭开了这一切的神秘面纱,他又该如何看待自己呢?
这个问题,陈惠真的不敢想象,这种沉重之情压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尽量的不去想,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便好,只是,可能吗?
忽然,盗洞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香肠吼了起来:“你们赶快架着陈惠往前爬,这些半活人俑追过来了,真TM邪门,断着半截身子还爬得这么快,难不成吃了过期春药?”。
是吃了陈惠的血液,吴敌望了一眼陈惠,把这话压在了心底,搀扶起她朝着盗洞前方爬去。
这条盗洞呈上升的趋势,越往前走,吴敌越感觉进入的容易,因为这条盗洞有一部分完全就是从溶洞石壁之中的天井融合在一起,斑驳残败的青砖墙上苔藓密布,摸起来湿滑无比,看来这高天湖算是下足了功夫,尽量的缩小了工程量。
身后,香肠且战且退,好在盗洞狭窄,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压力。
“呼呼呼”
一股阴风从盗洞的前方涌过来,不多时吴敌便爬到了盗洞的尽头。
“这是……”
眼前,一根锁链锁住盗洞旁不远处的一座石椽往下延伸,下方是支离破碎的地底裂缝,好像一张张巨大的口在吞噬着一切,让人看着心里直发毛。
这一切让吴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