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望去,只见这甬道的两侧再一次出现了和生门相似的壁画,只不过遗憾的是,这里面的壁画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之下,已经褪色不少,显得残败不堪。
但是壁画里面的内容却是连接着生门那些壁画里面的内容而来,讲述的是这个小孩投入到这金甲将军陈友谅的旗下之后开始了他的从军生涯。
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刻画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操练的内容,其中有这样一幅壁画更是让人忍俊不禁,讲的是这名小孩穿着宽大的铠甲显得不伦不类,连他自己都笑了,两只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单纯的美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陷其中,恍惚之间,好像这个小孩就站在身边一般,由此可见,制造这些壁画之人的水平有多高超。
陈惠不禁感叹了一句:“多么美好的时光,可惜生逢乱世,这种美好注定带上了沧桑”。
也许陈惠说的是对的,也许陈惠说的是错的,可这一丝感叹却不得不让人承认,那个时代的人所经历的痛苦与战火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理解的,之所以画上这幅壁画兴许是出自于一种缅怀与纪念吧。
不知不觉之间,离大家几步远外的溶洞之间响起了一阵孩童的嘻戏之声,久久的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确实,这种美好注定带上了沧桑,接下来的壁画内容风格徒然一变,变得血腥、残忍、无情,这名小孩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出落成为一个飒爽英姿的军人,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坚毅的眼神,身穿青铜铠甲,手握红缨长枪,立于沙场之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一场场征战,一场场杀戮,让这名青年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勇士,最直观的变化便是那眼神,从清澈变得凌厉无比,即便只是画里的人,也让人不敢直视,因为那种杀气不是等闲之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壁画可以说是墓志,看到这里大家觉得有些奇怪了,为什么刻画的最多的便是这名青年,反倒是陈友谅的出场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晓鸥教授摇摇头嘴里连说不应该啊,便率先朝着前方走去,顿时嘴里咦了一下:“这里居然有这个部件?”。
大家都很好奇,立刻跟随上去,发现壁画里面的内容再次转变风格,开始转变成了关于陈友谅的内容,几乎是其戎马一生的真实写照,先战元兵,再战朱元璋,而那名青年则只在最后一幅壁画里出现,便是手托着一个山洋指盒里的部件交到了陈友谅的手里。
陈友谅捏着这枚部件泪光莹莹,实在无法想象,到底要经历一种怎样的事情,才会让这种乱世枭雄做出这样的举动?
恐怕也只有画中的人才清楚,而接下来的壁画刻画的是这名青年剃度为僧,跪倒在了陈友谅的面前,那个宽厚的背影有说不出的落寞,整个画面里又透露出一种深刻的仇恨之情,让人能够很深刻的感受得到。
军帐之外,夜空之中北斗七星暗淡无光,到处哀鸿遍野,一片残败之象,即便是那夜空之中的弯月也是一片血红之色,仿佛是人的鲜血在滴淌,说不出的诡异。
北斗主死,从星象来看,陈友谅的大限以到,这个乱世枭雄的末路和历史记载并无二异,而且壁画到此就结束了,可以非常的肯定,这名青年便是目讲僧无疑,他之所以仇恨,想想也能够知道。
自古成王败寇,朱元璋和陈友谅之战,陈友谅是一个败军之将,这种失败跟他的性格占据了很大的关系,而目讲僧作为陈友谅的部下,对朱元璋有所怨恨也理所当然,谁叫朱元璋很快就会要了陈友谅的命呢?
这是一种忠诚的表现,同样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寄托即将落败而亡的恐慌,而在陈友谅心中,目讲僧的分量很重,不然也不会出现壁画上的内容。
张晓鸥教授戴上一双无菌手套摁在了这颗部件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这枚部件便从壁画之中脱落滚入了手掌里,然后张晓鸥又从背包里掏出山洋指盒,把这枚部件安插进去,整个山洋指盒便重新开始转动,变化成了一副放大的地宫图,豁然能够看见溶洞背后三道石门之中的情景。
左右两条通道果然是死路,而中间那条便是一直往里延伸,连接到一个有湖泊状的标记的山洞里,便再一次断了后面的内容。
看到这里,吴敌只感觉格外的不舒服,因为这墓穴之中一旦与水沾上了关系,鬼知道那水底下到底会出现什么东西,尤其是生门之中出现的水猴子,那杀伤力就无法应付,而且依照目讲僧的个性,似乎他对这一套很讲究,典型的动物控啊。
想到这里,吴敌感觉到脊梁骨一阵发寒,因为像目讲僧这样的风水大师,制造出来的墓穴恐怕是杀机连连,一切还得小心为妙,他调整了一下头顶之上的矿灯先一步朝着前方的甬道走去,陈惠和张晓鸥教授紧随其后,而落在最后面的两名武警战士刘火和萧河则一脸惊叹,两人全都蹲在那里嘀咕那个盒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么神奇,居然插入部件会自己转动,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出于军人的天职,对于这些东西他们也知道由于纪律约束的因素,不好出口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