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你醒醒……”
耳畔之旁似有人轻声呼唤,张晓鸥只感觉眼皮子格外沉重,想要睁开却无法睁动半分,那种清晰的痛楚依旧在传递,什么叫做蚀骨之痛,张晓鸥这一回算是彻底的领教了,可是这些盔甲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依旧在死死的咬住不放。
突然,一阵清凉的感觉从额头的印堂之处传递过来,迅速包裹着他的整个身体,先前的痛楚尽去,一声轻微的呻吟,张晓鸥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正坐着汪必凡老族长,一脸的担忧。
“张教授,你总算是醒了啊”,汪必凡关心的说道:“你这一睡可是睡了三天时间,好端端的怎么就感染了风寒?”。
我感染了风寒?睡了三天时间?张晓鸥浑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看手腕处的上海牌机械表,发现日期豁然从二十二号跳到了二十五号,这不禁让他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这样?
等再三谢过汪必凡老人,送走他之后,张晓鸥一个人呆在旅馆里望着镜子之中的自己发呆,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张晓鸥只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老了十岁,两只眼睛浑浊不堪,脸上的肌肤也是黯然失色,好像是笼罩一团死气一样,而最夸张的是那两只手干涸得如同老树皮一样,看着就感觉格外的不舒服。
不由得,张晓鸥重新想起了那个梦,总觉的自己身上的变化和它有关系,这根本就不像是汪必凡所说的那样感染风寒,而且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以至于自己到现在都能够记起那种极端的痛楚,还有梦里的种种情形,那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到底是谁?
一切的一切,说明这不只是一个梦这么简单!
可是依照张晓鸥的认知也无法弄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他收拾好行李回到杭州之后,已经是当天的晚间十点,稍作整顿之后,已经到了晚间十二点,张晓鸥教授正准备休息之时,忽然从夜间的北斗七星之间射出一点星光,径直射入到了这个山洋指盒之中,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山洋指盒背面上的那一十六个字发出阵阵霞光,好像是稀世珍宝出世一般。
房间里所有的时钟指针开始疯狂地旋转,尤其是背包里的那个罗盘指针,更是一顿乱转,这样的一个情况顿时让张晓鸥教授感觉极其新奇,这个盒子到底运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能够吸引到北斗七星之力,引发出一个新的磁场出来,恐怕这些部件便是在这新磁场的力道之下进行的转动。
这时一直被忽略的十六个字重新出现在张晓鸥的视野里:七星不照、阴阳颠济、三王开泰、天地初开。
到底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沉思之间,张晓鸥忽然又想起了那份神秘人提供的邮件里所说关于汉王以及红巾军的秘密,难道便是这一十六字所隐藏着的玄机?
要是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么那个戴着面具的金甲将军便是陈友谅吗?
这种打哑谜一样的猜字游戏,可不是张晓鸥教授的强项,这时那山洋指盒发生异变,那些霞光交织成一条细小的光蛇全都汇聚到了刻有汉王墓三字的部件之中,消失不见。
这样的一个情况可算是让张晓鸥大开眼界,这个盒子实在是太神秘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只怕会被别人当成疯子,因为这完全可以当成一部玄幻小说来写了。
一切平静下来,张晓鸥却再也无法平静,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他赶到浙江省文物局找到刘闵飞局长询问此物的由来,后者告诉他这个盒子是省博物馆一个叫做高天湖的人发现的,具体的情况需要问他才知道。
张晓鸥于是便又去省博物馆找人,却被告知高天湖已经疯了,目前正在省第四人民医院进行治疗。问其发疯的原因,大家都说自从这个高天湖去奉化一带考察,带回来一个古怪的盒子之后,便莫名其妙的疯了。
这样的一个情况不禁让张晓鸥教授感觉到惘然,怎么好端端的就疯了呢?
至今为止,张晓鸥永远都无法忘记和高天湖见面的场景,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居然在额头之上扎了一道红巾,身上画了一副铠甲,口口声声的说:“吾乃红巾鬼军,何人胆敢放肆侵扰吾等地盘,殊不知这天下迟早是我们汉王的天下吗?吴王狗贼,迟早要被斩于吾等大刀之下”。
红巾鬼军?汉王?吴王?
熟悉明清史的张晓鸥瞬间就清楚了这几个字眼所代表的意思,难道说高天湖变成这样也是因为经历了那个奇怪的梦的缘故?
要是这个推论成立的话,那么说那个梦境之中经历的地方便是红军鬼军的巢营?可是高天湖为什么会疯掉,他身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疑问至今张晓鸥都没有弄明白,所有的线索到这个高天湖身上就已经断了,再怎样找也无法找出一个大概来。
这一团又一团的谜题,终日堵在张晓鸥的胸口之中,他也曾怀疑过这个高天湖就是那个幕后神秘人,可是浙江省第四人民医院的诊断结果彻底让他否定了这个推断,因为这人到现在都还在里面住着,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