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川沉沉的睡了一夜,天还没有亮7个室友已经离开了寝室上早自习了。林小川终于从疲劳中解脱出来,窑厂的事还盘旋在他的大脑中好像发生在昨天。他从床上跳下来,走到洗漱台,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刷牙了,张开嘴自己可以闻到口腔发出的异味。该刷刷牙了,林小川心想。
在漱洗台上林小川看到一排排用黑笔写的名字,在台面最后一排不起眼的地方,放着一个小搪瓷杯子,墙壁上写着刘喜娃。林小川拿起杯子中的牙刷一看,上面的塑料毛已经涨开,毛已经没有弹xìng,这个牙刷已经没有清洁牙齿的效果了。此时自己嘴里的口臭味又在笔尖蔓延,林小川一咬牙拿起牙刷与杯子,走向寝室走廊上一个水泥做的水池。林小川把牙刷在龙头处用水冲了几十遍,开始刷起牙来。刷过牙,林小川用搪瓷杯子在水龙头上接了杯水漱口,可是杯子太破了,水沿着杯底生锈的地方往外喷,林小川看着杯子苦笑不得。
林小川刚刚走进寝室,突然寝室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并渐渐逼近自己的寝室。他抬眼一看,两个jǐng察和一个中年妇女已经站子眼前了,中年妇女自己有点印象,就是上次在超市看见的中年妇女。
“刘喜娃,你跑哪去了?你父母急的都报案了”,中年妇女走到林小川身边抓住他的胳臂。
其中一个jǐng察问:“你就叫刘喜娃?”,林小川无奈的点点头,jǐng察接着说:“来,在记录上签个字,人自己回来了这个案子算结了,王老师也签个字”。另个jǐng察把出jǐng记录递给林小川与王老师。林小川看了一下内容。是刘喜娃的父亲刘木林口述的,大致情况是刘喜娃车祸过后神智不清晰在家中走丢失了。林小川随手写了个“林”字,突然缓过神来,赶忙把“林”字涂改掉。“自己的姓都忘了?”一个jǐng察说了一句,尽管说的是本地话,但林小川可以听懂。他签上刘喜娃的名字后把记录本转给了王老师。
王老师看看签过的字说:“喜娃,你这孩子出个车祸字都变了,写的这么丑,你没有事吧?”。王老师把林小川拉的更近,在他头上摸了摸,想看看他是不是变傻了。“没事,脑袋上没有撞破,今年高考全校都指望你呢,我明年就退休了,教了一辈子书就你这个关门弟子最有出息,今年必须考个名校,让我没有遗憾的退休”,王老师边说边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林小川。
林小川身体哆嗦了一下,他想这下完了,刘喜娃身上背着全校的希望多累啊,乡村的教育就是这么差劲。这下可害苦了自己,自己对学习一窍不通,考试都困难,还考名校呢,找个时间能溜就赶快溜走。
这时王老师发现林小川有些异样,在他身拍了一下说:“想什么呢?你可不能泄气,就一个月了。只要你不泄气,依你平时的表现,考个好学校一点问题都没有”。王老师边说边拉上林小川向教室走去。看着这个固执的老太太,满头银发林小川心软了,他开始做好了做刘喜娃的准备了。
教室里很安静,黑压压一片学生扒在桌子上,可以明显听到笔摩擦纸的声音。“吴老师,刘喜娃回来了”,王老师向讲台上一个中年男子招招手,中年男子急忙跑出来,看见林小川高兴的合不拢嘴,“快到自己的座位考数学”,吴老师拍着林小川的肩膀。林小川慢慢走进教室,远远看见最后一排有个空位,感觉很熟悉,以前上学老师总喜欢把自己放到最后一排,因为自己成绩不好,要调个座位只能靠大人们面子与关系。
林小川径直向最后一排走去,这时吴老师及时跟上他说:“你在第一排,自己座位都忘记了,是不是被车子撞呆了!”,林小川顺着吴老师手指的方向,一看在第一排有个专门的桌子,这个桌子比其他桌子要新很多。林小川心想这个刘喜娃在教室这个巴掌大地方还是比较受爱戴的,比他那破旧的搪瓷杯子争气多了。
林小川身体有些颤抖的坐上了座位,若说他对考试有厌恶症的话,那他对考数学就有恐惧症了。吴老师给林小川发了一份考试卷,他用发抖的手在上面写上“刘喜娃”三个字。
林小川拿起试卷,从前到后大致看一遍,以前自己考试从没有这种习惯,可是今天无意识的做起了考试的动作。林小川从选择题看起,他发现自己变了,本质上说不是以前的林小川了,因为试卷上那些印着自己曾经称为鸟物的题目,在现在看来全是小菜。题目在自己的脑中,答案一名了然。林小川暗自庆幸自己从刘喜娃的身上继承了智慧的因子。
林小川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交了试卷,在交卷前还检查了一遍,看看同学们都还在埋头做题,林小川起身走向讲台把试卷交了上去。吴老师看着上交的试卷说:“多看看,交卷别急,个把月没来你小子变狂妄了,稳重点好”,吴老师不满意的看着林小川,林小川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走出教室。
他上了个厕所,开始在学校内转哟,了解了解学校情况。这个学校是高中学校,里面没有初中。是家市级高中,学校总人数有1200人。林小川在学校简历上看着介绍,他对学校级别不是太了解,但从学校里介绍可能是这个县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