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在江边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筏上的人们终于轻松了许多,现在算是摆脱了地狱。这个逃亡之路看着那么简单,可是对于已经忍受五年痛苦的人们来说,他们尝试了多少方法,吃了多少苦,死伤了多少人,都以失败告终,没有谁会想到集体的力量是那么强大,把集体力量凝聚在一起的人就是林小川。
他们找到河道的平坡上了岸,林小川赶快找到公安局报案,开始jǐng察以为是开玩笑,因为在这种法治社会还有如此大胆的人胡作非为出乎意料。看着一百多号穿着破坡烂烂的劳工们,公安局感到自己的工作的尴尬,5年了漫长的时间,这样重大的违法犯罪行为没有被察觉,唯一补救的方法是查清事实,抓住魁首,最后把他们按户籍送回家乡。
林小川与袁林还有老吴、肖老爷子道了别,悄悄消逝在街道的尽头。他们知道林小川内心的秘密最多的,他到底属于哪里?每人了解,但他绝对不属他们一群。
身无分文的林小川,在县城里转悠,他想找到汽车站看看有没有到合城的车。无意中来到一所中学前,“天城一中”林小川内心默默读着校名,就在这时有个男生喊:“刘喜娃!”,林小川回头看看那个灿烂的男孩,不认识。
林小川看看中学的教学楼那么陌生,身边走过的学生说话的乡土气很浓,林小川也一知半解。他想转身逃跑,那个同学已经三步并成两步走到林小川身边。“刘喜娃你跑哪去了?你家人到处找你?看看你的寻人启事满大街都是”,男生热情的把手勾在林小川肩上,林小川咧嘴一笑,没有说话,他知道只要他一说话马上就要露馅。
男孩对林小川说:“走,回寝室吧,今天时五一老师不上课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高考?”,听到这个词林小川的头一下子炸开了花,自己对考试最为敏感,严重的时候还痉挛,要是高考不就完蛋了,找谁做**不好找个就要高考的刘喜娃。
走近寝室,林小川闻了闻满屋霉味的寝室,除了比窑厂寝室好点,林小川没有见过比这破旧的寝室了。寝室人穿的也不时尚,土里土气,一个破条桌上放满了洗漱用品。室友见到林小川都比较客气的迎上了,问长问短,林小川只是傻笑,或支吾几声。他谨慎的向床铺慢慢的移动着,在一个床铺前徘徊,上面没有衣服,似乎被刚刚收拾过。“喜娃,这是你的床铺”,一个男同学对林小川说。
林小川尴尬的看了一眼室友,爬上二层床铺。
“杀人了,太残忍了!”,寝室室友的聊天声把睡梦中的林小川吵醒了,他们边做功课边听着本地广播。“今天上午天城公安在小于镇端掉了一个黑煤窑厂,窑厂厂长还有部分监工被塌陷的隧道砸死,其余涉案已经全部被抓,尸体中其中还发现一俱女xìng尸体……”,听到这里林小川的耳朵嗡嗡直响,眼眶很快湿润。他知道琳琳肯定是遇难了,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想到这么狠的一招可能……林小川不敢去想。现在即使自己zì yóu了,内心却从现在背上偌大的包袱。面前陌生的坏境,自己还要成为刘喜娃的活着,林小川看看发黄的房顶,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