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静悄悄的爬上屋顶,穿过臭气熏天的寝室。今天与众不同的是寝室内少了清晨的嘈杂。林小川猛的睁开眼,所有的室友都消失了,只有十几监工站在巴掌大的寝室内。
林小川还没有缓过神,一只皮鞭已经狠狠抽在身上。接着4根电棍一齐向他涌来,林小川动弹不的。两个大汉在“大个子”的安排下,把林小川拖了出去。迷糊中的林小川被放到一个木笼子里,木笼被掉在一根绳子上,笼子下面是一潭死水。林小川微微看见笼子在慢慢下沉,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慢慢的林小川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突然林小川被水惊醒,现在周边的水渐渐湮没着他。林小川想挣扎,可是手脚都已经被绑在笼子上。这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对死亡,因为自己可以看见死亡一点点逼近。水快要埋没林小川的头时,突然岸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住手”。林小川的嘴正好埋在水里,还好可以把头抬一下,鼻子能够呼吸。林小川长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看原来是昨天的那个被称为小姐的美丽女人。
五米的距离,林小川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姣好的脸,五米的距离,她同样可以看着倔强的林小川埋在水里的半张脸。“把他拉上来!”,那位小姐对大个子说。林小川打着冷颤从死神手里慢慢被拉出来,尽管是4月初,但水的温度还是比较凉的,林小川连打了几个喷涕。
“下次再不听管束,下场比这要惨烈!”,小姐jǐng告林小川说。“好的”,林小川扮了个鬼脸,接着又问:“美女,叫什么名字?”。林小川似乎一下激怒了小姐,她一巴掌打在林小川湿漉漉的脸上,林小川脸上的水滴沿着手印形成水流。“把这个流氓拖到工地上”,小姐红着脸生气的离开现场。“这么狠”,林小川自语道。
晚上,林小川觉得身体突然又冷又热,喷涕打个不停。床铺邻居老吴凑过来对林小川说:“明天要起来早了,不然他们会把你整残的”。“你们这么怕他们吗?”,林小川不服气的说,老吴又说:“他们比黑道还黑,这里是封闭的没有人能出的去。进来了这里就只有等死了,死了以后才可以出去,他会把尸体仍到对面山旁的河里。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老吴说着泪水浸湿了眼眶。
“你们怎么不反抗呢?不逃跑呢?”,林小川不解的问。“反抗?看见今天整你的死水坑没有,里面最少沉10个人了”,老吴说着来了jīng神,他卷起裤脚,在他的小腿处一个明显的凹坑疤痕。“逃跑没有跑掉,窑厂老大亲自用刀扎的”,老吴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伤疤。
林小川问:“你们指的窑厂的老大是那个纹身的家伙吧?”。老吴回答:“是的,就是他,你被逮到的第一天坐在台下正中间的那个”。
“那个叫小姐的是谁?”,林小川问。“她?老大的妹妹,叫琳琳。也黑心的很,她也杀了不少人”,老吴说着似乎想起什么一样,接着说:“我看她对你不错,我在窑顶看见她救了你。”听到这里林小川有些生气的说:“你们怎么没有来救我啊?”。
老吴脸突然露出不悦,“我们没有救你?看看”,老吴边说边提起上衣,一两条锐气击打留下的新伤口,明显的刻在他的腰间。“今天我们所有人都罢工了,就是为了你,不然你早完蛋了,大个子不会用这招来折磨你了,今天你最感谢的是袁林”,老吴说着指了指袁林。
林小川回过头看见袁林已经红肿的半边脸,说不出话来。袁林对林小川笑笑,突然林小川嗓子可是僵硬,泪慢慢涌上眼眶。有七、八年没有流泪了,林小川觉得今天根本不像个爷们,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了情感。袁林拍拍林小川肩膀,默默的底下头,被逮到以后林小川很少看见他在山林里那活泼机jǐng的样子。
“我带你们出去”,林小川一语惊人。老吴刚听见时很兴奋,接着拍拍林小川的肩膀说:“小老弟,别折腾了,你现在还没有受够吗?别在冒险了”。老吴叹了口气慢慢睡去。
林小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带大家逃这个地狱呢?怎么让大家信任自己呢?”,问题在他的脑子里盘旋了一夜……
晚上,美琴帮林小川检查了身体情况,林小川生命体征渐渐变强,有时会对门外的声音有所动静,但几天过去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张开。根据目前情况,他恢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美琴关上林小川的房门准备离开是,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美琴小姐请留步”,美琴回头看了一个是个高个子男人,风度翩翩,30岁的样子。再认真看看感觉这个人很面熟,但又记不起来名字了。
“我是川川的表哥叫王利,记不起来了?”,王利微笑着走向美琴,“想起来了,哎!你们林家人口太多,没办话全记清楚”,美琴显得有些尴尬。
“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个饭”,王利问。“有理由吗?”,美琴问。“感谢你啊,为了我表弟”,王利回答道。“没有必要了,我的职责”,美琴边说边走下楼梯。
“不就吃个饭吗?”,王利露出恳求的眼神。“对不起,改天吧,今天我在中合大学还有节夜课要给学生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