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林小川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他半眯着眼,朦胧中看见一群满脸土黄的人站在自己身边。“妈的,我什么时候到土著了?”,林小川反问自己。突然墙上一个公鸡头的中国地图,他长松了口气,自己还在中国。
林小川又闭上眼,他现在思绪很混乱,自己明明被叫着:“川川”、“川哥”、“小爷”从没有人叫自己狗娃这么土的名字。林小川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时候成了狗娃了。“狗娃”,一个妇女在自己的脸上不停的摸着,她的泪水滴到自己的嘴边味道很咸。那粗糙的手,一股浓浓的泥锈味。林小川再也忍受不了这个味道,一下子坐了起来。
“狗娃”,一张张乌黄的脸凑过来。“狗娃”,中年妇女满是泪痕的脸凑向林小川,林小川被这阵势吓坏了,看着中年妇女沟壑般脸,真的有点恐怖。自己赶忙把身体斜到一边。林小川盯着那个土门,门是用竹条简陋的安装一下。林小川偷偷的观察着,准备找个适当的时机从这扇门逃跑。今天肯定落到中国土著人的手里了,看看这泥巴屋子,到处是裂痕,比自己在非洲土著旅游时看到的还要差。周围这些人穿着一点不讲究,有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林小川想不出中国还有那个地方比这个地方更穷的了。林小川慢慢向床沿靠拢,这床还带槽子,从来没有见床是带槽子的,坐着非常不舒服,没有一会屁股杠的疼痛难忍。
“狗娃,这孩子命真大,真以为他被车撞的不行了”,另个中年妇女边说着边伸手去摸林小川的头。林小川没有动,顺势装起傻来,在这种情况下一、要装傻;二、要装哑巴。欧美大片与国产大片看的多了,这些诡计对林小川只是小儿科,更何况这群先民看样子还没有进化完全跟本识破不了自己。林小川装着很怂的样子,眼睛一动不动,像死鱼一样盯着着土屋的竹门—那个他唯一的逃跑之路。他这个样子可急坏了面带沟壑的中年妇女,她的泪流的更凶了,一颗颗老泪。
“狗娃,这小子伤的不清,恐怕伤了脑了”,一个围观的中年男人人插了一句话。
“身上没有一点伤,头也没得伤,咋就伤了脑呢?”,另一个中年男子含着泪激动的说。他又在林小川身上仔细检查一番,“身上一块淤血都没有”,他自信的向围观的人证明,面前这个青年身体是完整无缺的。那刚毅的表情印在他黑黝黝的脸膛上,像门的宽阔大地。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林小川从床上跳起来,鞋还没有找到就直接冲出竹门。可是刚出门没有多远,他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前面广阔的红土上面布满碎石头,林小川刚跑两步,他那细嫩的脚掌已经无法忍受刺骨的疼痛。林小川灵机一动赶忙躺下来装昏。
“狗娃”,中年妇女的哭声有靠了林小川,林小川浑身长出了鸡皮疙瘩。“快大家帮帮忙把娃抬到屋里,李医生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肯求着大家。很快林小川又被抬回了那个带槽子的床上,后背感觉一点不舒服,这个床基不平,一高一凹。林小川强忍着痛听着医生说话,“问题不太大”,医生拿个听诊器在林小川胸膛慢慢移动着,身体太虚弱了,其他没有大问题,挂几瓶点滴就会好。
医生说完就开始准备打吊针的药,林小川心里琢磨这下完了,本来没病装病,要是这药水一掉很可能就玩完了。林小川猛的睁开眼睛,小声的说:“不打、不打”。“帮忙把他按住,受伤后脾气变了,力也大了”,满脸沟壑的中年妇女说。过来四个热心的壮汉,一下子把林小床按倒在床上动弹不得,医生cāo着满口的本地话说:“娃,不疼不疼”,“哎呦”,林小川的眼睛挤出一滴眼泪。医生面无表情的将吊管的针头出入他的血管。靠,这么痛,该死的医生。
林小川斜看一下自己的胳膊,怎么那么瘦,手也可以分清楚关节点与手臂了。我睡了多久?林小川迷糊了。自己活着吗?如果活着肯定是重伤已经被送医院了,不可能没有伤。那就是死了,我没有做过好事但也没有做过多少坏事,总不至于让我下地狱吧。若是在地狱怎么可以看见夕阳呢?林小川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慢慢的闭上眼睛。
突然,两声狗叫把林小川从梦中惊醒,远处他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放生的那只狐狸就站在对面的山顶上,盯着他看。林小川打了个寒战,用被子蒙住了头。接着整个村庄的狗都叫起来了,林小川偷偷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狐狸已经消失了。林小川心想真是见鬼了,难道自己就的是狐仙?是他救了自己一命?林小川胡思乱想了一会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睡眠。
早晨,林小川饥肠辘辘,起床随手套了件衣服,穿了双鞋。推开卧室的竹门,家里好像没有人。林小川在这个家徒四壁的小院,摸索了半天找到了厨房,厨房里面有个小窗子透着微弱的光芒,房顶处有个电灯座但没有电灯泡。林小川没有多看,在厨房内收罗一圈,发现有十多个窝窝头。拿起尝了一口,很好吃,比自己家酒店的窝窝头好吃多了。林小川自己也不客气,在厨房找块最干净的纱布把窝窝头全部包起来,开始了自己的逃亡之路。
林小川绕出小院的大门,看了一下地况,这里是什么地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