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傍晚的时候,李亚东就回来了。他到了客栈后,得到小乞丐的信笺找到这里。
陈家准备了晚餐,但林夕一行人有些多,不能同时宴请,所以用餐的地方各顾各,只是陈父还是让人把林夕以及金牛请了过去,其中还有叶弘和吴建豪。
饭桌上的一番交谈林夕才知道是什么情况,原来陈父反对女儿离家,他知道女儿走出去是干什么,可了解对方心性的他拗不过对方的执着,只能答应。这顿饭是陈父以及陈母希望路上众人能对自家女儿多加照顾,什么时候有危险了,就把女儿放到安全的地方,别让她冒失的往危险的地方跑。
饭菜吃了一半的时候,管家突然进来,说是胡家父子到了。
陈父赶忙站起,对林夕等人抱拳:“抱歉啊诸位,最近生意场上有些麻烦,事情都搅到家里来了。”
“伯父先去忙吧。”
“正事要紧。”
……
陈父离开没多久林夕就吃饱了,他没有继续坐在桌旁应景,因为金牛与吴衔也完成了任务。一行人告辞离开,去了他们的驻地。
教学任务还在继续,每个人领到一份英文单词,还有平常容易用到的对话。
到第二天,大伙儿雇了条船,沿着赤雁江往下游而去。
不过人群里多了一名年青人,年纪比陈飞雁大,斯文儒雅,具介绍,他是胡家少爷,名叫胡益弘。
“金老哥,你在上海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坐在船里,林夕把玩驳壳枪朝金牛问道。
金牛靠在窗口,看着江面,听到林夕询问就说:“没有,我和吴兄弟是北方人,南方地界,哪会有认识的人?”他忽然转头,复杂地盯着林夕:“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收集信息么。怎么?很奇怪!”
金牛左手食指点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哂笑道:“是。我跟着你可有段时间里,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怎么会突然想到收集信息了?按说你的性格应该信奉一力降十会呀。”
“你不是说了这是性格,既然是性格,总有改变的时候,你说呢?”林夕把驳壳枪拆成零件,又把零件拼起来,一个来回用了两分钟,然后他把枪收起,拿起写着英文单词的纸拼命记着。
金牛建议道:“你真要收集信息,应该问叶弘或者吴建豪,要不陈小姐也行。听说那个胡少爷是要去外面做生意,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做生意?我看不像,再说了,夏由志堵住峡岭通道像惠府的商人索要提成,可现在夏由志死了,峡岭又乱作一团,他们还让自己儿子出去干什么?”
金牛像是想到了什么,含着笑意:“说不定是在奉父母之命也不一定。如果真是这样,他倒可以利用……”
“他连我们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上船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到,陈飞雁和那位胡少爷都不怎么高兴!”
“那又怎样?”
林夕说:“怎样?这说明,如果真的是父母致命,就表示不管陈飞雁还是这个叫胡益弘的少爷,心里都没有对方,可能已经有别人了,昨儿个晚上李亚东不是说了么,他回来前看到陈飞雁和一个年青男人在一起,我估计,以陈飞雁的性格,恐怕早把事情说清楚了,你瞧,她们不是若无其事吗?”
“还真有可能啊。陈飞雁的心性,很多人都不如。”金牛的语气带着欣赏。
林夕也同意:“确实如此。”
金牛忽然问道:“峡岭的事情也是你们干的!”
“嗯。”反正金牛自己就能推断出很多东西,林夕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我有点建议,希望你能听取。”
“什么?说吧。你知道我的为人,还是有利,你就是不让我用我也会采用的。”
金牛哂笑后,把手按在桌子上,表情变的严肃。“我们一路杀了很多人,但这次情况比较严重,如果你一路杀下去的话,小鬼子会很快找到我们的踪迹。我知道你不担心危险,可她们,你应该为她们考虑考虑。”
林夕没有开口,坐在那里听着金牛说话。
“另外,我们一行人的目标太大,如果可以,最好做点伪装。之前我们运的货物就不错,是个很好的掩护。再有就是,下次再做出这么大动作时,一定要事先准备好,特别是通知大家,这里投靠日本人的人很多,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他们发现。我们毕竟是在敌占区,不可能做的太过。还有就是,你拿回来的珠宝,最好离开秦南再拿出去。”
“知道了。这笔东西我准备到上海再出手。另外,我要分一次兵。”
“分兵?”金牛眼睛眯了起来。
林夕颔首:“是,分兵。你带着吴衔还有叶弘吴建豪,再加几个人一组,送白月冰到家里去;林义再带上剩余的人,去荣萱家,我身边就带李亚东和陈飞雁,在下一个城市等你们。”
“这……太危险了,这不行。”金牛不同意,这个时候分兵真的很危险,一旦其中一部分人出问题,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