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枪械的组装和拆卸,和学习外语一样,是林夕队伍里每个人都必须做的事情。
金牛不怎么愿意学习,却还是被林夕强逼着;吴建豪叶弘他们也是如此,用这些人私底下的话说,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跟着林峰在横安县打鬼子呢。不过这些只是抱怨,他们看的出来,林夕和林义的实力,林夕在远距离如同神明附身的狙杀本领让所有人惊诧。
使用毛瑟步枪能精确把一公里外还在移动中的鬼子脑袋打爆,颠覆了所有人的常识。哪怕金牛他们以前看到过,但每次待在林夕身边,通过望远镜看着敌人脑袋爆开的景象,无论多少次都能激起心底的热血。
看着金牛和吴衔熟练的拆卸动作,林夕自顾自的组装着,“今天林义不在,可大家别忘了背单词。”他不顾其他人发出的哀叹,“别矫情,我的目的地你们是知道的,虽然会去上海或者云天这样的大城市,却不是行程的终点。而且多学一门外语,哪怕仗打完了,你们老了,也能到学校教书,多好啊!瞧瞧现在,国内有多少人能流利的说外语,别糟蹋了这个机会。”
他说教着,其他人只能埋头听着,让一群大字不识的人学习英语,估计只有林夕和不是人类的林义做的出来。
林义教大家英语,陈飞雁等人帮忙教其他人认字,学的进度不快,每天十个,这些天也能认几十个字了。其实他们学习时,林夕也在旁边听着,他了解的简体字和繁体字有比较大的区别,虽然认识,却不会写。
晚上,吩咐两个守夜的人,其他人上床睡觉。
第二天清早,林夕和其他人一样早早起床锻炼,但和老百姓比,他们起的比较晚,每日为了口粮奔波,那些人的日子是林夕没感受过的。
“出去买菜啊?”林夕看到沈斌又要出去,随口一问。
沈斌和队伍里的陈聪吴建豪等人不同,他们以前是平头百姓,家被鬼子毁了,自己被他们抓去当劳力,与鬼子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即便进入了林夕的队伍,两个人的实力还是不能和其他人比。
吴建豪一众曾今的皇协军战斗力虽然入不了金牛等人的法眼,却比两个刚刚放下锄头的人强,于是,二人的地位堪堪达到陈飞雁程度,甚至细算起来,二人几乎是后勤人员,是队伍里最不期待有太明显战力变化的。
沈斌颔首,他的手里有林夕昨天给他的钱,虽只有三块银元,却相当于几年前大城市普通工人月薪的四分之一,用来买早餐绰绰有余。“是啊。天也亮了,我趁早出去。”
“咱们难得有个院子落脚,就别亏待自己。嗯,你们都要吃什么?”
一声吆喝后,院子里练武的,洗脸的,拿着纸背英文单词的,认着字的,所有人放下手里的活儿。
金牛说:“我和吴衔一样,包子,肉馅的,我么,五个,吴衔就来十个吧。顺便再弄碗热汤。”
吴建豪道:“两碗肉粥,一个肉包。”
“我嘛。给我带几个饼吧。烧饼,肉馅的。”叶弘说。
黄圆:“给我碗豆腐脑,再来个烧饼和肉包。”
李征英:“牛血汤。两个肉包加碗牛血汤,陈小姐说这里的牛血汤有名,我还没尝过呢。先给来一碗。哦,要是太贵的话就换成肉粥吧。”他突然想起,既然是惠府有名的菜,也许价钱很高,赶忙刹住车。
果然如他所料,其他人都瞧了他一眼,这是早餐,竟然把正餐给点上了。就像清早起来到酒店点烤乳猪一样,并非不行,而是不合乎人的生理规律。
王建:“五个包子,一碗汤,豆浆也行。”
郑城:“和王建一样吧。”
“我要……这么多东西,你记得住吗?”陈聪也想说,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沈斌表情奇怪,便问道。
林夕摇了摇头,“得了,我来写吧。这几个字我想你该认得——要是不认得今儿个一天都给我扎到书堆里。”
很快,林夕就把写好的纸交给沈斌,不过最后还是沈斌与郑城一起出去,两人腰里带着枪,哪怕买饭,这样的年头,谁能保证不会有祸事砸到自己头上。
时间已经进入十二月,秦江流域的气候类似前世的长江,虽然山地较多,一定程度抑制了北方干燥的寒冷,可清晨和傍晚还是冷的刺骨。
穿着厚厚的衣服,沈斌和郑城走在街道上。连年战乱,惠府的街道虽然是石板铺设,可年久失修,破损的地方容易积水,加上清晨的雾气,湿漉漉的。
困扰秦北省几个月的旱情终于得到缓解,就在林夕和其他人坐船离开时,暴雨狂降,也不知要下多久。惠府此时的天空就阴沉沉的,今天也许就会下雨。
沈斌和郑城买了食物,又挑了一些没看到过的东西,吃了后,觉得味道可以便多买些,拿了油纸装着拿回去给其他人尝。
行人不多,但两侧的店铺门户都开了半侧的门,有些店还未开始做生意,却已经有了人气。
铁匠铺发出叮叮咚咚的乐声,几个匠人喊着号子,卖力的挥动铁锤。
“这儿似乎没皇协军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