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来到了南庄西面的山头,这是西面能俯视大半个南庄村的最高的山峰。
从这里下去,需要走半天时间,但对林夕以及林义甚至金牛来说,其实只需要三个小时,特别是下山的时候能找到许多山民经年累月行走后出现的山道,走到上面,速度比估计的更快。
林夕回头去看累的气喘吁吁的几人,李亚东赵之靖虽然也累,却没有几个女学生来的夸张。陈飞雁维持着倔强的神色,可看着潮红的面颊以及大汗淋漓的样子,林夕实在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自己不擅长的方面有这么强的好胜心。
荣萱更惨,一路上,她和陈飞雁相互搀扶,到后来若不是吴衔帮忙,恐怕早累趴下。另一名女学生白月冰是由林义搀扶着的,正因为队伍里有她们,一行人的速度不免降低三个层次。
可林夕又不能说什么,三四个月前,他便是如此拖累队伍的人。
“休息一下吧。”林夕说道,然后解下身上的水袋,把它递给陈飞雁,“要是累了就说,我准备打运动战,白天从山里走出来只为了观察。你的脾气真倔啊,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
陈飞雁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已经累的无法说话了,但听完林夕的话后喘息声更浓,显示了不甘与不满。
瞧着她的脸色,林夕赶忙举起双手,“当我没说吧。我投降!”
这时的人并不能适应林夕的做派,有些愕然的望着他。看到众人的反应,林夕无奈撇了撇嘴,“好歹给个反应呀!”说罢不管其他人,坐下来休息,走了这么远的山路,疲惫还是有的,借用休息调理身体是非常不错的法子。
李亚东虽然累,但他还是拿着一个望远镜朝山下望,林夕对这个时代的望远镜不看好,这儿虽然能俯视半个南庄村,可距离太远了,哪怕能看到人,那黄豆大的人头哪是这么容易分辨出来的。
“诶……嘿,我瞧见鬼子了,还有……还有皇协军,不,那是土匪吧!”出乎林夕预料,李亚东突然对他们喊了起来。
不知道哪个单词刺激了林峰,他“嗦”的从地上站起,跑到李亚东身边夺过他的望远镜。
林义一直没坐下,他朝李亚东观察到的地方看了一眼,电子眼已经将情况观察的一清二楚,只是不能当众说出来。还得将腰上的望远镜摘下,放在眼睛上观察。
“日军、皇协军、土匪,这三股人马在六千七百米外的山头分开,似乎做着进山的打算,嗯?不好,大家快找地方藏起来。”林义忽然把望远镜摘下,对林夕他们大喊。
“什么事?”林夕可不敢小看林义的警告,对方是什么身份他清楚的很,刚刚他也进入人机一体,可什么都没发现,敌人在他能观察到的范围之外。
“日军飞机。大家隐藏起来,它两分钟后就到。”林义对他们说。
金牛惊讶地看着林峰,飞机的速度他是知道的,往往他们看到飞机时,给他们寻找藏身地的机会已经很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在飞机来之前的两分钟里观察到对方。
“这是怎样的妖孽呀!”金牛又看向林夕,“不,是两个,两个都是妖孽,不对——”他忽然想到林夕在县城闹出的动静,对方和他说过,是一群和林义一样的人,顿时不知该怎么表示了,一群妖孽?还是自己这些人太弱了才被鬼子这样欺凌。
飞机来的很快,一分多钟后,怪叫声就从头顶响起,躲好的众人在隐匿地悄悄观察飞机。林夕甚至拿起枪比划着飞机里的驾驶员,可惜,哪怕使用时间压缩,拥有的机会也很少,机会是有,可一旦开枪,以处在这么一个能被所有人观察到的角度,恐怕不到一天敌军就会知道横安县有了一位一枪能把飞机干下来的家伙,到时候再派一支轰炸机中队过来,不是没事找虐吗。
他的目标是陆军,海军和空军还不是时候。
林义在他耳边说着自己观察到的内容,“鬼子有一个小队五十多人,皇协军有两个中队三百多人,土匪数量最多,近千。刚才观察了林峰的神态,他应该认识那些土匪,估计是专门来找他的。作为腥风寨的少当家,想要他的命的人不仅仅是山寨的三当家,应该还有其他人。”
林夕盯着离开的飞机,说道:“还有鬼子,小东洋想让横安自己乱起来,他们做到了,横安县越乱就越不可能集中力量对付他们。上次劫黄金,土匪联军虽然大败,可也杀了几百个鬼子,算上皇协军的伤亡,已是伤筋动骨,我就是不明白,怎么其他山寨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都有人叛变?还有朱明他们,人数虽然少,可各个是锐卒,怎么没去帮腥风寨,那李辛可不是一般人啊。会看不出鬼子的这点计量,看不出腥风寨出了事对横安县的影响?”
腥风寨是横安县附近三个县里最大的一股土匪,是支拥有绝对威信的力量。
“应该是有事抽不开身吧!你去腥风寨时,不是听林峰的父亲说,朱明的死对头回到横安了吗?”
这件事是他与乔茂生一起到腥风寨时,大当家偶然提及的,要不是林义这一说林夕还真忘记了。“是有这事,那家伙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