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两天后,林夕、林义、金牛和吴衔四人跟在朱明的队伍中,他们联系到了几十只土匪武装。
各支土匪拉过来的人手不一而足。人数多的派来四五百人,比如腥风寨林成宇,其他山头派来的人也有三百多,不过在几十支土匪中还是有许多只派遣了两百多人,如命天子朱明这种六七十人的队伍比较少。
虽然朱明的人数少,可大家都知道,哪怕是其中的小卒,也有一身的本事,任何一个拉出来放到自己队伍里都能当个小头目。
人员共集合了五千八百多人,与原先所想还有差距。但没有来的人也有原因,站在鬼子一边的土匪也联合起来,这些没能赶来的人是在和他们周旋,如果能拖住对方参战时间,也是功德一件。
近六千人把一片山区都占了,这些在道上混的人都是比较讲道义的那种,不是恶到极致的人,所以,没有出现让人痛恨的事,只是喝酒赌钱无法禁止,吵吵闹闹了好久,若不是明天要打鬼子,恐怕要耍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林夕离开营地,他不与大部队一起行动这点朱明清楚,加上身边聚集了五六千人,也不在乎林夕几位。
四人离开营地,金牛回头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土匪武装,没有表露过多的感情。
林夕看着他,问道:“觉得他们要输?”
金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和林夕讨论了不止一遍:“我们和鬼子打仗,从来不敢低估对手,面对三四万的兵力,都是用十几万人硬抗。不是说南庄的码头修建好了么,虽然大轮船开不过来,可运送人员物资却方便的紧。”
他没有回答,但已经给出了答案,鬼子既然下定决心将横安县打造成物资中转战,这里的人还不知天高地厚,与找死无异。如果和以前一样,以游击队的形式对小股日军袭扰,金牛不会反对,可看到他们聚集这么多人,进行如此大的动作,着实痛心。
选择的开战地点距离横安县城十几公里,是处即将进入南庄区域的宽大平地,原本他们将地点布置在更北的地方,但因为那里地势太过宽敞,土匪武装的人数与原先预定的最少八千人整整少了两千还多,只能采取保守策略。
林夕不在乎他们怎样安排袭扰场地,如何埋伏也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他和金牛想的一样,朱明等人不可能成功,只是没有看到过程,无法判断具体的结果。如果紧紧是小部队偷袭,林夕对他们还有信心,可看着他们准备虎口夺食,和鬼子玩明的,若非人轻言微,他想好好骂以骂对方,给点阳光就灿烂。遇到日军,林夕都得躲在角落玩阴的,这帮不知死活的人竟要死磕。他只能在心里摇头。
走了两个小时,林夕四人来到一片高粱地内,林夕继续移动,四人在靠近河的地方停下脚步。
又过去半个小时,路上出现了很多人,这些是迟来的土匪,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他们把任何一个在视野里的人抓住,不过也有少部分直接开枪杀人。与林夕一样,这些是埋伏在道路两侧的匪军,人数约有两千,他们的主要作用是展开奇袭,令日军遭到袭击时不能组织有效抵抗。
可惜林夕实在不觉得这些人能做到如此程度,挟浑厚之势冲入敌营,以土匪们的力量,必须借助地势,可四周平缓,虽然利于展开兵力,却同样适合日军进行兵力部署。只要让日军战线布置齐全,即便再来一倍的人马,也难冲碎阵线。
林夕就像个旁观者,默默等待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场大战的到来。
上午十点二十分,日军终于出现了,打头的是六辆侉子,一名驾驶员,旁边的车斗里坐着一名机枪手。以六挺轻机枪开道,可见日军对这次事件的重视程度。
林夕已经趴到了树上,只有林义在他身边,金牛和吴衔两人趴在距离这棵树不远的石块旁,他们隐藏的很好,哪怕潜伏前方不远处的高粱地里的土匪也没发现几人。
侉子开的并不快,似乎是为了照顾身后的步兵。紧随他们的是一排十六辆卡车,前面三辆运送士兵,和这些人比,在卡车两侧骑着自行车赶路和背着步枪在庄稼地里赶路的士兵,情景凄惨许多。
由于日军两侧的两支队伍走在高粱地中,为了安全,埋伏两边的土匪只能把阵线朝后挪上百米。
这样的距离对土匪们很不利,但是,为了在日军队伍走过一半时直接截断敌人,他们只能采用这种战术,而为了不被日军发现意图,即使有缺陷也只能生生忍受。
日军行进速度并不快,十几辆卡车后是用骡子和马拉的大车,上面装的物资不比卡车装的少。
朱明和几个大当家在地势稍高的地方观察前面的日军,他们只能看到队伍大头部分,六挺轻机枪开道的情形让大家心里打了突,虽然知道这次要啃的东西很可能崩掉他们的牙齿,真正见面时每个人都像是把心悬到空中。
林夕毫无感觉的看着威武雄壮的军队,心里没生出其他人的沉重,或许因为来自后世,拥有这个时代的人没有的远见——对付这些敌人,只需使用强击机或者武装直升机,对公路来一阵密集的火箭弹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