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林夕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跑步,林义作为教练对他进行指导,因为拥有心理学资料,对林夕,他十分擅长用语言去刺激。
从林义嘴里说出的话全是带刺的,让人听了有挥拳给他鼻梁上来一下的冲动。
可效果也是显著,林夕完成了此前从未完成的一万米长跑,而当他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时,林义却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激烈运动后不能马上休息,这会影响你的身体,你必须将它养成习惯,我不希望看到以后你心脏骤停猝死的情况。”
林夕是一千万个不愿意,但林义的手劲很大,一下子就把他从地上提起来,然后带着他走在荒废的村子里行走。
今天是从县城出来的第二天,昨天他与朱明等人有了联系,然后他知道了,因为县城的动作过于严重,鬼子的部署有了改变,本来昨天就该来的运输队还要过两天,而且他们得到消息,一批运送特种弹的部队也被安排到横安,行程中增加了火炮。
虽然横安县有一支日军大队常驻,可大队里面没一门可用的炮,但凡能用来攻坚的武器,都被拨到前线作战部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这里的大队终于要迎来完整编制。
林夕待的地方曾是个村子,因为鬼子杀光了村民,这地方被荒废下来。华夏人天生迷信,对死过很多人而且死法极其凄惨的地方,天生带着惧意。
短短一年,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子变成了鬼地,林夕自持有林义保护,一点都不担心,金牛见过的死人比这个村子死掉的总数还要多,自然不会害怕,吴衔与林义更不用说了,一个神经粗的跟碗口似的,一个只有激光接口。
几分钟后林夕躺下来休息,林义给林夕按摩,缓解肌肉疲劳。
“金老哥,你还在担心啊!”
金牛的脸自从昨天了解到日军派到横安的队伍后就一直是沉着的,他反对这个时候迎着日军的拳头撞上去。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可那些人却存了万一的心思,为了不到一成的机会拿身家性命去赌,他认为不可救药。
“能不担心吗?鬼子的特种弹你是没有见过,虽说他们准备了湿毛巾,可那只能抵挡催泪弹这种攻击,要是遇到糜烂性毒气……”金牛陷入了回忆,看到了那些茫然无知倒在毒气里的战友,“那玩意沾上就危险,哪怕没有吸入身体,从那里面出来,得赶紧用草木灰或者皂角擦拭身体,否则一天不到,身体就会溃疡糜烂。”
“……天杀的鬼子。”对此林夕只能抱怨,谁让华夏生产不出毒气弹呢,除了谴责抗议,一点有效的反击手段都没。
金牛这时突然问:“朱明身边那个叫李辛的人——”
“他是国大党的人。”林夕说道。
金牛做出了然,继而带着责备的语气开口:“他肯定知道毒气弹的威力,却偏偏不与其他人说真实情况,你说他存了什么心思?”
林夕一愣,照李辛的阅历来算,他应该是了解日军毒气弹威力的,可他与朱明等人介绍时,却没有将一些威力大的毒气弹以及防备手段说出来。“恐怕他也知道,若是告诉大家预防毒气弹的方法,其中很多人都会打退堂鼓吧。这东西太危险了,对上鬼子他们本就没有火力优势,如果连数量优势也发挥不出来干脆不用打了。不过这个叫李辛的家伙,够阴险。”
他不在乎李辛是否对自己隐瞒,林夕需要的黄金,是财宝是钱。只有等拥有了更加先进的武器,才能杀更多的鬼子,才能更快的增加自己的力量(杀人后,林夕体质增加的十分迅速,如果现在和游击队的张青比力气,绝对不差那小子)。
“你还是要去?”见林夕没有反应,金牛问道,事情既然说开了,为什么还要往石头上撞。
林夕享受着林义专业级的按摩,看到金牛的表情,对他解释道:“我的目的就是运输部队的黄金,不管他们有没有动作我都会插上一手,再说了,想要那些黄金又不是只有强攻的方法。”
金牛讶然,他突然意识到林夕是个为了钱财不要命的主。“我真怀疑自己的决定,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跟着你栽在钱上。”
看着他脸上的苦涩,林夕哈哈笑着,“后悔了也没用,你已经上贼船啦。不过听说这回附近几个县的土匪都动起来了,也许你的想法真能如愿。”
想到由鬼子整合的土匪武装,金牛也感到强大,“是啊。这些家伙就会这招,当年和老毛子打也是拿钱给东北的绺子,几十年了,这招又用到了这里。”
“哈哈,这叫一招鲜吃遍天,现在的世道摆明了有钱就是大爷,最先进的人手在列强那儿,最先进的武器也在列强那儿,你说要是不多捞点钱,这一辈子恐怕连什么是飞机都不知道。”
“我说,你从县城带出来的东西够多啦,拉到大城市,最少也有二十万银圆。还不够?”
那辆车上的财宝总价值在二十万银圆以上,足足比林夕估计的多了四倍不止。“哪够啊,一架战斗机都要一万多,更别说开工厂买战舰买坦克了,这些钱用来当富家翁确实足够,可用在军火上不过九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