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谁敢说一句不是,朕决不轻饶!”欧阳言冷冷捉摸不透的声音响起,但话语里却尽是不容置疑,是说给陈美媛听的。
“谢谢皇兄,不过我们真该回去了,出来也半个多月了!”蝶羽看了眼脸色已经苍白扭曲的陈美媛,嘴角染上了妖媚的笑意看向欧阳言道。随后不等欧阳言开口又转向南宫煌道:“煌,回去吧,这里让我很压抑,我,我的心好痛!”
蝶羽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胸口,南宫煌顺势把蝶羽打横抱了起来。
正当欧阳言跟北冥炎要问蝶羽如何时,蝶羽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只听见蝶羽痛苦悲伤的声音:“母后、翔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
蝶羽的话还有捂着胸口的手像是一把把的利剑狠狠的戳在欧阳言的胸口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还支撑着。他没有阻止蝶羽跟南宫煌的离开,他没资格阻止,现在的他跟蝶羽只是仇人,是杀害她娘亲哥哥的凶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管你是什么心态,你跟她最多只是兄妹关系。只是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是你亲手毁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极少说话的北冥炎看着欧阳言极力掩饰的悲伤,冷冷的扔下一句也快步跟上南宫煌跟蝶羽离开了。
丝曳走在最后,看了眼欧阳言又看了眼陈美媛,眼里一丝不忍一闪而过,随后快速跟上了南宫煌跟蝶羽。
丝曳的冷漠已经维持了很久,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能用冷漠维持自己不变的心,她要做的事必须要冷漠没有感情。
蝶羽走了,最高兴的自然是陈美媛,像蝶羽这样优秀的人不该留在这里。
只是陈美媛的嘴角刚刚上扬就听到冰冷的声音,一句话把她的心都打寒了:“皇贵妃辱没皇家尊严,禁足一个月!”
说完欧阳言便离开了,而陈美媛愣住了,眼睛尽是怒火、不甘。
皇宫外,南宫煌早就准备好回去,只是在这边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么在南宫皇朝那边又有什么等着她们。
出了皇宫,城楼上欧阳言的视线就这样紧紧的盯着那辆马车,他的心似乎也跟着走了、死了。
欧阳言明白今日一别便不知何日才能相见,蝶羽是个倔强、有主见之人,他亲手杀害了她的亲人,于公他没有错,但于私便是错的离谱。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就好比那个决定是他亲手造成,只愿她能过得幸福。
马车中的蝶羽不用去想都知道城楼上站着欧阳言,可她就是没有回头看看,莫要怪她心狠,她这么做只是想保全欧阳言。
对,是保全而不是恨,蝶羽心里明白的紧,欧阳言是个什么样的人,欧阳翔跟沐轻烟又是什么样的人。
欧阳言虽然为了得到皇位可以娶不爱的女人、可以杀害自己的兄弟,但她明白欧阳言绝不是个不守承诺之人。再说欧阳翔,这是一个刚毅的男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败了便丢了命也不愿意苟且偷生,死是必然最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