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上路,前方会有什么样的风景。
那个不去想,反正会有一群狼在等他,说不出什么感觉,竟然不害怕。
也许在丛林的这些rì子是真的历练出效果了,还记得自从上次群猴把他的衣裤给祸祸了,到现在,这家伙都还光着屁股,而且行动起来纯任其自然摇摆,毫无拘泥与做作,看样子,竟然是连找块树叶遮羞的想法都没有。人类社会真的是白教育他这么多年了!不过,想想也对,这里又没有别人,除了禽兽就是禽兽,那种样子做给谁看啊,累不累啊!
这一次一走,就从黄昏走到了天黑,从前半夜走到了后半夜,然后就又走不动了。路上没有什么危险,也没有碰上狼群,安安稳稳简直令人有些烦腻。
最终停下来的地方挺好的,怎么个好法,这里有座小山,山很有特点。特点?对!这山上几乎没有草木,确切一点说几乎的意思就是说除了山顶上的一棵树之外,草木不生,就是这么奇绝。还有呢,满山都是石头,什么样的石头呢,光滑如镜的石头,坚硬如铁的石头,没有裂缝没有窟窿眼的石头,整座山宛如一体,就跟在模子里造出来的一样。这是一座什么山啊!形如一只倒扣的大碗,从山脚道山下都是光滑的斜坡,只有在山顶的地方有个平台,那里长着一棵大树,好大的树啊!这棵树并不算高,也就只有十几丈,可是树干之粗难以想象,就算离得这么远,小乐看见那树干都觉得这树是个妖孽,等走到跟前,更是惊异,这树围至少也得十几丈,好家伙!树干粗不要紧,树冠也是如此蓬勃,几乎能荫蔽一座山,有些枝叶甚至都眼神到了山底下,这是一种什么概念啊!树叶心形,暗紫sè,阳光下,熠熠生辉。还有一点,这座山之所以除了这棵树之外为什么没有别的草木,这我不妨告诉你,因为山壁太滑了,留不住尘土,就算侥幸留住了,山风吹,山雨冲的,也还是照样留不住。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这石头是有毒的,据说地狱里的阎罗殿就是用这种石头铺起来的,你就想去吧,当然,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的听,信不信由你!
这些这些,啰里啰嗦说这么一大堆,其实没用,因为小乐根本看不见!为什么?这是在夜里啊,大哥!不知是不是什么巧合,走到这里,小乐不想再往前走了,于是就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山脚下多的是树,不用多说,随便找了一棵,爬上去,将鸟笼子取下,挂在一根树枝上,然后自己咔嚓一些能承重的树枝,为自己横横竖竖地一搭,得,一靠一倚半躺着,晚安了您呐!
暗夜里,只有小鹉喋喋不休着:“嘿嘿,你们都死了……嘿嘿,你们都死了……”
一夜无言。
第二天清早,小乐还在梦中跟玉儿相会,好像他长大了,娶了玉儿,正在洞房中,凑近了脸去亲玉儿,感觉到玉儿细细弱弱的呼吸吹在自己脸上,痒痒的麻麻的,就在要亲下去的时候,突然一股蓬勃的尿意袭来,然后他睁开了眼。然后他看见玉儿的脸变成了一张狼脸,然后,他就尿淋淋地从树上掉下去了!
砰!
“啊——”
幸亏树不高,这一下虽然摔得狠,但是没晕没残没不孕不育,甚至没有见血,只是脑袋有些发蒙。
东边的火山似乎有些消停了,这里的火山烟灰并不浓重,天空中太阳光辉万丈,投过稀疏的树叶照下来,真的很温暖。就在树上,雪白sè的野狼王如同一块玉做的jīng灵,蹲坐在树上,鼻尖重天,一声长噑,声透云霄。
野狼王一声噑起,树下群狼也跟着齐声长噑,小乐这才发现群狼围成一个圈子,自己大剌剌地躺在圈子中心,一柱擎天,遥想陈博兄,你若安好,我便晴天。
来了,终于来了!
树上笼子里两只鹦鹉,良家淑女一般乖巧安静。
陷身狼群,听见狼噑,小乐并不恐惧,反而冲树上小鹦喊道:“喂,它们喊什么呢?”
小鹦紧张地回道:“嘘——”
嘘你妹啊!
小乐不管,再次喊道:“快点,别惹我生气!”
无奈小鹦只得翻译道:“它们在呼喊zì yóu。”
“zì yóu?难道它们不zì yóu吗?”
这个把小鹦给难住了,这时野狼王停下嗥叫,对着小鹦低嚎几声,接着小鹦翻译道:“他说正因为zì yóu才要呼喊,它们实在感谢赐给它们zì yóu的天地自然。”
“哦。”,小乐有些被触动了。
然后,他张开喉咙大喊道:“天啊,地啊,赐我zì yóu吧!”这一嗓子,喊起来尖声尖调,难听之极,周围狼群一阵咆哮。
小鹦道:“哎哎哎,快打住吧你,你这是要狼招来啊——,不,早就来来了。”
喊完这一通,浑身舒泰,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不客气地告诉小鹦:“给它说,我饿了,开饭吧!”
小鹦道:“哥啊,你饿了就忍忍吧,只要它们不饿就行。”
小乐不客气回道:“废什么话啊,赶紧翻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