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房门被敲响了,凌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看了看手机,已经快中午了。
脑袋还有些昏沉,看来是对抗溪河的水脉动力的后遗症。
“小雅姐,是你啊!”
凌宇穿好衣服,打着哈欠把门打开来,却见到是姚静雅俏生生得站在门口。
“你这懒虫,到中午了还没有起床,赶紧洗刷一下,吃饭了。”
姚静雅看到凌宇一脸刚刚睡醒的样子,轻笑道。
“哦,我马山就来。”
凌宇头脑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尴尬笑了笑,立马跑进了房间。
姚静雅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不禁抿嘴一笑,才把房门关上离开了。
中午聚餐过后,考古队的队员们就要各自回家了。
凌宇把姚静雅送到长途汽车站,看着客车缓缓驶出车站,有种怅然若失之感,要再看到小雅姐,就要十几天以后了。
在县城又转了几转,买了点东西,也坐上了县内的班车,朝着龙泉镇而去。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班车开过了龙溪河上的龙泉桥,开进了龙泉镇。
龙溪河的河水已经恢复了平静,不过那桥上的积水说明了洪水就在今天上午真真实实得发生过。
龙泉镇是个小镇,就一条街道贯穿了整个小镇,街道两旁零零散散得摆着一些卖零货的摊子,行人也说不上多,所以生意较为冷淡。
不过凌宇知道,每个月的三八日,将是赶集日,十里八乡的百姓就会云集在这里,那才叫热闹呢!
凌宇家不在小镇,在离龙泉镇七里外的凌家村。
凌家村十有九户姓凌,在当地也算是一个大族。
这一带到处是山,凌家村就在大爬山脚下,一条水泥马路在山岭间蜿蜒而行,通往凌家村。
刚一进村子,就有村民跟凌宇打招呼。
“小宇啊,怎么今天才回来,我家小狗子这学期成绩落了许多,早就等着你辅导功课呢!”
“四叔,这不是学校有点事情,耽搁了,明天你让小狗子来我家,行了吧!”
“好,好,好,有你这大学生辅导,我就放心了!”
........
走着走着,已经有四五位村民跟他搭讪了,凌宇性子也有耐心,一一回答。
凌宇是村里第一个考入重点大学的,谁见了都要夸几句,也成了许多家庭教育自己孩子的榜样。
对此,凌宇也只能苦笑以对。
“月嫂,你家小宇回来了。”
转过一个小山头,斜插而入就是凌宇家所在的水口冲,面积还算空旷,除了一大片农田外,依山坐落着十几栋房屋,这个冲口三面被山环绕,另一面就是龙溪河口了。
走过一栋两层房子的地坪时,从屋里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很壮实,皮肤黝黑的汉子,看上去很憨厚,他一见到拉着行李的小宇,连忙打招呼,然后朝着对面一排房子吆喝起来了。
此人是凌宇的小表叔凌常。
听到凌常的吆喝,顿时从对面的几栋屋子中涌出一大群的人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溜儿数过去有二十多人。
其中以女性居多,除了他爷爷奶奶父母之外,其他的都是婶婶阿姨姐姐妹妹一类。
凌宇还没有走到地坪,跑过来的人已经把他身上的行李背包袋子都拿过去,纷纷嘘寒问暖,叽叽喳喳得轰炸着凌宇的耳膜,不过凌宇却很享受这种感觉,好些日子没有听她们的声音,现在怪想念的。
把她们一个个轮番喊过之后,凌宇也进入了自个家中。
“小宇,看你都瘦成这样了,在考古队是不是很累啊?”
凌宇的妈妈李晓月给他端了一杯凉茶,关切道。
“还好。”
凌宇喝了凉茶,痛痛快快得舒了口气。
他没有把自己在巫神殿中遭受危险的事情说出来,免得遭受她们的狂轰乱炸。
作为凌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凌宇从小就被家人当成了心肝宝贝捧在手心。
不说他的父母爷爷奶奶奶,就是叔叔伯伯婶婶姑姑,对他也是好得不得了,没办法她们生的都是女儿,用他们的话来说,凌宇是大家的儿子。
村里其他人都说,凌宇没有被家里宠坏,真是奇迹啊!
晚饭吃得非常热闹,三十多口人,摆了三桌,饭菜非常丰盛,吃得凌宇舌头都快吞下去了,没办法,家里的饭菜就是香,特别是跟这么多亲人在一起吃饭。
像这样的家庭大聚餐,只要凌宇回来,就会举行一次,已经成了惯例。
饭桌上,众人说到了龙溪河突然发生大水的事情,议论纷纷,曾经做过巫师的爷爷却说出这是河神发怒。
当然绝大部分的人自然不相信了,对于爷爷那些所谓的巫法邪说,嗤之以鼻。
本来凌宇也是其中一员,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
对于此事,他是不敢发言,毕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