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看慕容烈抬脚往外走去,猜测他大概是去料理陈喜,情急之下扑过去一把抱住慕容烈的腿,喊道:“小王爷怎么罚奴婢都行,但求小王爷饶了陈喜,奴婢求求您了!”
陈喜?慕容烈明白过来,原来私自放她出府的人叫陈喜,名字生得很,但这不重要。
“放开!”慕容烈喝到。
容月不说话,只一个劲地摇头,死命抱住他。
慕容烈挣不开她,到了这会还是没舍得狠心一脚踢开她,怒极反笑道:“容月呀容月,你对别人倒还都是有情有义啊,可你跟着爷我有四年多了吧?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谱吗?那你怎么就跟喂不熟的白眼狼一样呢?”
顿了一下慕容烈又道:“你今天还敢跟爷我上劲了,是我平日里太惯你了,把你惯得没边了是吧?”
他这一通骂,把容月骂得蒙了,这些年来,他还从没骂她骂得这样狠。
“放开!”慕容烈又喝一声,容月这次乖乖地放开了手。
“给我回里屋跪着去!”说完这句话,慕容烈佛袖而去。
一出屋子,慕容烈看到清风和碧桃都站在院子里,清风表情无波,碧桃却手足无措的模样。
“没我的话,不准她起来,不准给她水喝,也不准给她饭吃!”慕容烈这句话是对碧桃说的,碧桃慌忙点头,知道小王爷这次是真的怒了。
“你去把整件事查清楚。”这句话是对清风说的。清风得了命令,快步出了修竹院。
再说绿柳,在后门下了套子等着容月自投罗网,天都黑了,后门也上了,却仍不见容月的影子。
燕王妃那里还在等她的消息,绿柳心里也正焦急,一个小丫头子过来,附在她耳边说,听王府正门看门的人讲,容月早就回府了,是跟着小王爷的随身侍从清风一起从正门回的。
绿柳这厢抓了瞎,只好忐忑万分地去向燕王妃据实讲明。好在燕王妃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发脾气,而是命她继续严密注意容月,只有她再偷溜出府,马上就拿了她。
修竹院里,慕容烈虽然处罚了容月,却并不想让外人知道是因为她偷溜出府的原因。
因为容月跪在里屋,慕容烈不想见她,晚饭都是在偏厅用的。
晚饭过后,清风回来禀报,说已经查明私自放容月出府的陈喜,就是上次容月从街上救回来的那个小乞丐,现在正领了看管后门的差事。
慕容烈原本想让陈喜滚回去继续做他的乞丐,但想起容月跪求他的样子,便对清风说:“让管家把那陈喜的差事换了,去干些别的粗话,换个看后门的人。”
清风又说:“容月之前确实偷溜出去了四次,都是去见叶轻岚,已经查明叶公子在王府附近租了一间宅院,开了一家药铺。”
慕容烈的皱着眉头,不知那叶轻岚此举是何意。
清风看着慕容烈的脸色,又道:“听碧桃讲,容月最近一直在勤看医书,还说叶公子答应教她医术,也许她这几次偷溜出府就是为的这个。”
慕容烈听着,没有说话,半晌才道:“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