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不知在院子里呆了多久,窘得想死。适才撞见的画面一遍遍地浮现在眼前,她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那画面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碧桃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听到身后慕容烈的脚步声渐渐近了。他出来了,出房门了,来到院子里了,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沐浴完的慕容烈神清气爽,声音关切地问候刚刚伺候过他的丫鬟。
“没……没什么,我去看看碧桃怎么还没回来。”容月慌慌张张道。
她刚站起来准备逃离这里,慕容烈又说话了:“屋子里那一摊子,你是打算留给我收拾吗?”
“我我我,我这就去收拾。”容月急转身,朝屋里走。
身后响起慕容烈的声音:“当了这么久的丫头还是毛手毛脚的,不合格呀不合格。”
容月恨不得咬谁一口,这这这都怪谁呀都怪谁!!!
她本打算忍着回去收拾屋子算了,哪知慕容烈又说:“让你伺候个洗澡都伺候不好,也不知在侯爷府这几年,你都干什么了。”
容月忍无可忍道:“我在侯爷府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洗澡,我……我不用干那个的!”
不知为何,她这句话莫名取悦了慕容烈。
他没跟她计较她的态度问题,只是说:“既然如此,可见你以后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多多努力呀。”
努力你个大头呀。容月腹诽,但面上绝对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
等到容月把屋子收拾干净了,碧桃才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厨房的小丫头。
一会儿,就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容月又想起慕容烈恐怖的挑食习惯,不知道在军中这几年,他这毛病是好了呢,还是更加严重了。
好在他看看那一桌子饭菜,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都下去吧。”
碧桃和那两个小丫头行了个礼就出去了,容月赶紧跟着往外走,没想到慕容烈却说:“容月留下伺候。”她只好又回来了。
幸亏,这顿饭慕容烈吃得似乎很开心,没有再找其他麻烦,除了一会要容月夹这个菜,一会让容月盛那个汤。
看来,这几年他挑食的毛病好多了,容月心里暗想。
伺候完吃饭以后,容月小心翼翼地问:“小王爷,您还有其他吩咐吗?没有的话奴婢下去了。”
慕容烈看她那一副恨不得马上逃走的样子,偏不如她的意:“你走了,晚上谁伺候我?”
啊?我是不是听错了?容月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个鸡蛋,他这是什么意思?小王爷以前晚上从不要人伺候的,所以外间窗边那张小榻几乎都是摆设。
但她看到此时慕容烈的眼神停留在那张小榻上,明白自己没听错,慕容烈确实是打算让自己晚上留下来伺候。他在军中这几年,不是应该过得很辛苦,应该比以前更容易伺候吗?怎么会这样?
其实,慕容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他原本,并没打算让她留下伺候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