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容烈一大早便带着清风出门了。
容月放了假,头天挨了打又受了惊吓,觉得有点不舒服,早饭都没吃,一直在床上睡着。
早饭后,绿柳便得了燕王妃的令,带了两个嬷嬷来拿容月。她们闯进来时容月还在睡着。
那两个嬷嬷上前,一个掀被子,另一个便把容月从床上拽到地上来。其中一个嬷嬷口里骂着:“小蹄子,你倒是舒服,都日晒三杆了还睡着呢!”
容月登时惊醒了,一眼看到绿柳并两个嬷嬷,心道不好,她朝绿柳喊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绿柳看着她,冷笑一声:“没什么,王妃想见你,走吧。”
“昨天的事,不是已经了了吗?”容月垂死挣扎。
绿柳瞥了她一眼道:“昨天的事自然是了了,今天找你是别的事,少啰嗦。”
容月自知逃不过,也不再挣扎,乖乖地跟她们走了。只是一路上都四肢冰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一行人进了锦兰院,一进门容月便被两个嬷嬷摁着跪在地上,绿柳回到:“禀王妃,容月带到。”
燕王妃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闻言并不抬头,拿盖碗拨了拨茶水,又品了一口茶才抬眼看了跪在地上的容月一眼,道:“抬起头来。”
容月抬眼,看到几步开外的椅子上坐着一位约莫三四十岁的贵妇,穿着水红色锦袍,挽了发髻,满头珠翠,妆容精致,依稀可探年轻时的美艳。只可惜大约因为长期的幽怨与不如意,整张面庞带着几分怨气、几分戾气,透着别样的威严。
容月早闻燕王妃的为名,只是入王府一年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便先叩了一个头道:“拜见王妃。”才敢抬起头来。
容月的脸基本上已经消肿,指印也微不可见,露出本来的面容。燕王妃仔细端详着她那张脸,心下疑惑:“怎么觉得这个丫头的脸说不出的熟悉,又说不出的讨厌呢?”
燕王妃端详着容月的脸,想了又想,忽然脸色大变,心中格外震动。
绿柳等三人看燕王妃便了脸色,心里也有些不安,猜不透是为何。但听燕王妃忽然说道:“贱人,你可知罪?”
容月惶恐道:“奴婢愚笨,求王妃明示。”
燕王妃怒道:“贱人,小小年纪,便仗着有三分姿色狐媚惑主,还敢狡辩。”
容月大惊道:“奴婢没有,求王妃明示,这种事,打死奴婢也不敢做。”
“巧言令色。”燕王妃示意绿柳,“还不给我掌嘴!”
绿柳又上前去,啪啪啪十几个耳光抽得容月眼冒金星,嘴角已然出血。
“你认还是不认?”燕王妃问。
“奴婢绝没有做,王妃开恩啊。”容月哭道。
“死不承认,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板子。”燕王妃甩下一句话。
容月被吓个半死,她身子瘦弱,二十板子下去哪里还有命在,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狐媚惑主的罪名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认下的,只是一个劲地哭喊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