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之后,梁啸与蔡琰便同房安歇,这种未婚先同居的事情,在三国时代看来是大大地淫乱之举,但对于梁啸来说却毫无心理阻碍。身为原生名门之后的蔡琰虽然对此稍有犹疑,但在梁啸的诱惑和挑逗下,早早地服软。
也就是他们未婚同居的举动,更让许多人认定为秽乱纲常之举,更有人在后来借此抨击蔡琰“堕落”,却是后话。
就在两人已经熟睡的后半夜,庭院内突然出现了两个黑影。那黑影身法轻捷灵动,见到偌大一个庭院里竟无人守卫,不由大感惊讶。
其中一人犹疑地道:
“大哥,这院子蹊跷得很,要不我们……”
大哥老谋深算,指着院子另一侧亮着荧荧灯火的房间道:“看那奸夫淫妇,想必是刚刚完事儿,他们自以为这里是蔡氏居所,便肆无忌惮,不设防备,哼!梁啸这家伙,死一万次也不够,又怎么会因为这里曾经住过伯喈先生便阻碍你我的脚步!”
另一人多少有些不理解大哥说这么一箩筐的话是什么意思,见识不多的他只有点头称是,不停地说道:“大哥英明……大哥英明……”
“你前面探路,我来押后!”
被称作大哥的人亦不过是一个色厉内荏之辈,让无知的同伙走在前面,若是万一梁啸有了防备,他也好及时逃生——这便是他全部的算盘。
两名刺客走到庭院中间的时候,躺在房顶屋檐上的一个高大身影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就这么点儿智商还来做刺客……算逑!”
等到两名刺客终于接近屋檐下的时候,房顶上高大的身影才飘然而至,刷刷两剑递出,瞬间结果了两人的性命。
高大的身影,将刺客的尸体拖入不远处的草丛中,纵身一跃,再次躺在了房顶上,看那身手,竟似梁啸的第一护卫、曾经一剑刺杀白波贼帅胡才的胡大。
等到第二天一早,梁啸和蔡琰醒来的时候,站到门口享受这春日温暖的阳光,梁啸伸了个懒腰,对着空气问道:
“几个?”
似乎是预先算定的一般,房顶上一个身影如大鸟般飘下:
“五拨,八个。”
梁啸点了点头,又问道:
“留了?”
“没留。”
“很好,叫胡赤儿他们来处理干净,你去歇息吧。”
“遵命。”
梁啸又走进房中,进入内室重新回到卧榻上,榻上的美人云鬓半偏新睡觉,楚楚口耐惹人怜。梁啸忍不住便将嘴唇凑了过去,一阵的恶魔之吻过后,蔡琰的面颊翻上一抹潮红,梁啸则是重新躺回了榻上,锦被下的他拥住蔡琰,在女人的耳边吹了口气:
“咱们睡个回笼觉吧。”
“嗯……讨厌……”
本能地觉察到梁啸的不怀好意,蔡琰想要抗拒,却无处可逃,只能屈服在梁啸的淫威之下。
卧榻上的两具肉躯再次开始了翻滚,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和刻意压制的呻吟,这一对狗男女竟真的做到了被时人所唾弃的“白日宣淫”的举动……
***
等到两人真正的起床,已经将近午时,吃完早午餐后,梁啸正要带着蔡琰出门散心,却听胡赤儿说门外堵了很多人。
稍一思忖后,梁啸已经大体猜出了来者的用意。
作为昔年鸿儒蔡伯喈的独生爱女,蔡琰的才名和艳名、清名是远近皆知的。既然如此,爱慕她的人也必定不在少数,不论是想要娶蔡琰为妻的,还是企图纳蔡琰为妾的,甚至是希望倒插门“嫁”进蔡府的,都不在少数。
如果说夜间到达的好几拨刺客代表了兖州士族的立场,那么今日堵在门前的除了士族的打手和走狗,更多的应当是陈留郡的年轻俊彦们。
他们大多自恃才名,觉得梁啸不过是一个莽夫,因此才急吼吼地前来质问吧。
“蠢蛋!本少爷今天便让你们败得心服口服。”
梁啸身后跟着胡赤儿和贺义两大护卫,缓缓走到了大门外。
站在高出三层的阶梯上,梁啸虽个头不算高,也足以俯视众人了。
果然是五味俱全,什么样的人都有。有胡子的和没胡子的、高的和矮的、胖的瘦的美的丑的整洁干净的邋遢的举止端庄的和轻佻的,哪一种类型都可以看到,而他们中绝大部分人又都在脸上表露出一种对梁啸的蔑视和不甘,也正是这一点,出卖了他们这一群、尽管是一群却不能改变的、作为雏儿的真相。
高屋建瓴般的,梁啸率先开口: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也知道你们的理由,既然如此,梁啸便在此摆下一道,若你们能过的,再来跟我讲理好了。”
众人将信将疑,他们可不会蠢到跟梁啸比武艺,虽然没有残虹剑的梁啸就跟一个病怏怏的普通人无异。
“放心,我不会和你们比武,而是比文!我作诗一首,三日时间,若有人能超越,我便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