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人是没有他们的多,可是我们必须得打,我们不能败!是男人的就给我握紧手中的剑,挺住手中的矛,你们可以战死,却不能窝囊地逃!
“勇士或者懦夫,在于你这一刻的选择!若是你想做一辈子的懦夫,便立刻放下武器,退出大阵!”
梁啸的声音一波波地传开,犹如巨石投水,掀起轩然大波。此时两翼的雁翎骑已经远远散开,方阵边缘果然有几个人甘愿苟活,丢掉剑矛跑了出去。
梁啸眼中有了阴霾,向着那面的雁翎骑狠狠地一挥手,立刻有人张弓搭箭,嗖嗖射死了方才逃逸的几个士兵。
“每个人只有一条命!每个人都想活,不想死,我也不例外!可我今天要说的是,你怯懦畏战,必死无疑,若是奋勇上前,反倒有生还的可能,孰是孰非,自己掂量!”
众人看到梁啸竟然命人射杀妄图后退的士兵,都是惊凛不已。可梁啸既然能够斩杀不服号令的黑虎和黄豹,自然也能杀违反军纪的士兵,苍头兵虽然惊凛,却并不意外。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苍头猛士,陷陈锋锐,杀!”
陷阵营在前,苍头军在后,四千精兵依旧是排成方阵,恍若一个巨大的拳头,狠狠撞上了大戟士的偃月刀锋。
大音希声,大巧不工,黑山军的方阵铁拳竟似大有效果,大戟士的偃月大阵停止了前进,阵型也变形地厉害。
两军甫一接战,竟是大戟士落了下风。
身在袁军大营的张合大是震惊,他从未想到山贼竟然也能练出如斯精兵。那统兵的将领也是居中指挥,看样子颇得用兵三味,究竟是谁?
“今日黑山军前锋大将是哪个?”张合向四周亲兵不断发问,却没有一人知晓。
“竖子小儿,来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文丑人如其名,脸上刀疤纵横,丑陋非常,他舞动手中大刀,黑山军士都是匆匆避让,不敢正撄其锋。文丑猛地一刀劈开陷陈营兵士的大盾,长刀余势未衰,又将大盾后的士兵一刀劈开,顿时鲜血四溅,腥红漫天。
可这个士兵死了,马上又有一名士兵扛着大盾堵住缺口,接着大盾闪出空隙,趁着文丑招式已老,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几杆长矛攒刺过来,令文丑不得不退。
文丑身后便是大戟士,大戟士的武器配备与陷陈营大体相类,可文丑进退冲杀之间,让大戟士不得不闪身回避,牢固的阵势便有了一丝缝隙。陷陈营虽无猛将上前,却好似铁桶一般,滴水不漏。
梁啸知道,击败重步兵的最好武器是一支精锐的重骑兵,可他仅有聂文这一支骑兵,还是轻非重,万不能此时过去送死。这八百雁翎骑死了于他并无多少干系,聂文身在其中,若是出了什么不测,可是不妙。
“竖子,可敢出战!”
文丑再次冲到了阵前,长刀飞舞,顿时结果了一个陷陈营百夫长的性命。
梁啸微皱双眉,往身后问道,“谁人善射,给我结果了他!”
身后良久不见回应,梁啸不禁有些恼怒,扭头一看,只见众亲兵面面相觑,胖槐涨红了脸道,“少头领,这个……离得有些远,胖槐射不到地方。”
胡赤儿也摇了摇头,“我虽是胡人,却不会骑射。”
“我自己来!”
梁啸有些无语,从身边抢过一张一石硬弓,夹了支羽箭,用力一拉,竟然“啪”地一声,硬弓被他生生拉断!
这下倒是梁啸更加意外。他这三天来修习张燕的给他的内功心法,每次练完都是神清气爽,四肢百骸充斥着力量。一石的硬弓本来他用着恰到好处,可此时他的力量竟然精进如斯!
“少头领,你很屌啊!”胖槐忍不住地惊叹,这小子怎生进境如此迅速。
梁啸哈哈一笑,又从身边抢过两支一石硬弓,拢在一起,嘿地一声,将弓拉了个七分,已是再无余力,他未及瞄准文丑,便已感觉支撑不住,手上一松,羽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
文丑本来已经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直到他的膝盖中了一箭!
羽箭疾飞,此时的文丑正在陷陈营阵前冲杀,可梁啸并不出阵与他单挑,让文丑有力没处使,蛋疼无比。文丑陡然间觉察到一丝冷意,下意识地侧身躲避,接着便感到大腿中了一箭,痛感如潮水般涌来。
原来梁啸虽然将两张弓的力道并拢合用,却终究是力道不及,又未及瞄准,不免大失准头。羽箭原本是射向文丑胸口,却渐渐下垂,射中了文丑的大腿。
大腿虽非要害,却也疼痛非常,文丑用力折断箭杆,怒吼一声,大刀舞得更快更疾,身前不住有人死伤,他虽已受伤,却更加凶猛无铸。
“辣块妈妈地,文丑果然不愧猛将之号……”梁啸喃喃自语,突然又厉声高呼,“传令,圆阵!”
苍头军立即变阵,陷陈营的大盾都是布在最外,连成了圆形的盾墙,长矛隐伏于阵中,只要敌人敢冲,就穿他几个透明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