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才几个人,送过去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胖槐也不落后,想得却更多一点:“寨主要咱们安定,咱们不好不听他的吩咐。况且少夫人也要一块儿南下,说什么也不能羊入虎口,再去北方。”
他言之凿凿,认定了赵琰就是少夫人,倒让梁啸有些脸红发热。
梁啸知道聂文、瘦柴和胖槐三人跟自己相处已久,都是为自己打算,心中感动,转身望向高顺,只待他发话。
高顺微笑道:“我说与不说,其实并无太多用处,既然如此,无论梁兄弟要做什么,高顺都紧随其后,死不旋踵!”
“对!不论少头领做什么,咱们兄弟都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梁啸眼中泪光闪动,咕咚咕咚饮尽了壶中浊酒,啪地摔碎酒壶,一振衣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南下!”
“少头领英明。”胖槐深恐梁啸翻悔,抢先喝彩。
“咱们这次去陈留,是去抱大腿,不是去做马贼。复仇事大,以后再说,这一段事情,都不要给我招惹是非,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自然!”
“好,明日一早还要赶路,都回去睡吧。”
梁啸率先向房中走去,四人都是有了振奋,觉得少头领振作起来,定然是大有可为。
进了房间,又顺势掩上房门,梁啸在黑暗中发现榻上竟坐着一个人。
“赵琰?”
黑影站了起来:“少……梁大哥,是我。”
梁啸蹬掉靴子,一屁股坐到了榻上:“说罢,什么事?”
“这里是河内太守张杨治下,不见得是好地方,却已经治安不差。”
“嗯。”
“从河内向东,是冀州袁绍的治下,袁绍也颇得民心,走路自然也算安全。”
“你知道的倒不少。”
“从河内往东,在白马津渡过大河,距离兖州州治廪丘只有三日路程了。从廪丘去陈留,不过两日而已。”
“嗯,说得对,我们后顾无忧了。”
赵琰说着说着,声音竟然开始发颤:“梁大哥,其实,我不叫赵琰。”
“噢……你叫蔡琰是吧。”梁啸淡淡道,“世人皆称蔡文姬,原来就是这样子的……”
赵琰虽然镇静,却是点了点头:“我又名昭姬,所以之前才骗你说是赵琰。我……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知道了。”梁啸摆了摆手,打断蔡琰,“明日还要赶路,早早休息吧。”
梁啸说罢已经躺倒榻上,蔡琰却是缓缓跪在了榻边。
“你房间不在这里,在隔壁。”
蔡琰却不顾梁啸提醒,轻解罗衫,露出了光洁如玉的肌肤。梁啸不语不动,蔡琰却已经开始为梁啸宽衣解带。轻抚着梁啸坚实的胸膛,蔡琰真想永远靠在这里睡下去,把这个梦一直做下去,永远不要醒来……
两人衣物已经脱光,明亮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又打在两人身上,留下片片残影。
梁啸突然握住蔡琰的手道:“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蔡琰凄然惨笑:“是我要你的,跟你今后如何毫不相干。”
梁啸心中一沉,身体却已经有了反应。
蔡琰也终于坐到了梁啸身上,腰肢款款扭动……
自己有多久没有尝过男人滋味了?
快五年了吧,自从卫仲道病重,一直到今天……蔡琰只觉得下身的充实感让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柳腰扭动,摩擦着那芳草深处的敏感带。梁啸拥住蔡琰,吮着她胸前两点樱红,夜色中低低的呻吟响起,蔡琰下身蜜桃的汁液已经完全湿润了两人的耻骨……
另一边的阎涵久候蔡琰不至,心中有了疑惑。她自南下以来,得梁啸和蔡琰悉心照料,恢复得极快。留宿时都是她与蔡琰同房,今日蔡琰却不知去了哪里。
阎涵终是担心蔡琰,出了房门去寻,路过梁啸房间,只听到屋中传来阵阵淫声浪语,立刻止步退了回去。原来,琰姐姐在这里……
阎涵小脸一红,回到了房中躺下,却是春情萌动,久久不能入眠。
次日一早,蔡琰在阳光中醒来,见到榻上只剩了她一个,倒也不以为怪。及至起身,方才注意到案上放着一枚木片,木片上赫然是行行句句:
昨日花似梦,今朝鸟空啼。无奈离别满愁绪,红笺长相寄。
青山倚斜晖,霜林染红泪。夕阳渐淡无语时,盼君早日回。
——卜算子?咏长亭送别于吾妻昭姬
木片上的字迹,似隶非隶,似飞白又非飞白,字体拙朴,又隐含飘逸,分明就是梁啸的手笔。
蔡琰一字一句地读着,仅止半阙,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