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
怪不得刘豹送女人送得这么爽快,敢情他是个基啊!
可惜的是,刘基再也享受不到基情了……
梁啸举起弯刀,缓缓落下,取的不是刘豹,而是地上的于突。
他知道于突武艺高强,当先杀之以绝后患!
他弯刀从半空才开始加速,风声极小,本以为可以一击必杀,却不料于突拥有比野兽更灵敏的直觉,神识未醒,身躯却不自觉地一扭!
梁啸的弯刀狠狠地砍在地板上,虽然也伤了于突,在他脖颈划出一刀长长的伤口,可稍微懂点武艺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无关大局。
颈上受创,兼之身侧巨响,于突哪还有继续睡觉的道理,噌地跳了起来,不待分辨,黑暗中一拳就打过去。
梁啸本未料到这一刀没能杀了于突,更没料到于突竟然醒得如此之快。
可梁啸最想不到的是,于突醒来之后在第一时间重拳挥出,力道沛然,带起了呼呼风声,竟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怯意。
梁啸一咬牙,弯刀猛地挥出,只听“嘭”地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阵凄厉的惨嚎响彻夜空……
于突那一拳确实打中了梁啸,可梁啸的一刀也结结实实地劈下了于突的胳臂!
做人要够狠,做山贼尤其如此!
梁啸硬抗了这一拳,换来的是于突的重伤——甚至是刘豹的死亡,匈奴左部的覆灭!
“杀——”
于突竟不倒下,黑夜中不及拔刀,仅存的左手抓起地上的断臂,犹如重锤一般挥来!
刘豹也终于找到了弯刀的所在,噌地拔出,刀光过处,刺客的面孔一明即暗,刘豹却是忍不住地心惊……
是他?难道是他!
梁啸没想到于突不仅没有晕倒过去,还斗志勃发,比之方才更兼疯狂,自己在气势上一弱,心中已自生出了怯意。
梁啸低吼一声,弯刀猛地掷出,将于突兀自挥动的断臂再次斩断,落到了刘豹身侧的壁上,仅止三寸之遥。
刘豹跳了起来,于于突并肩冲来,梁啸却是心中叹息。
罢了罢了,今夜是杀不成刘豹了。
梁啸转身遍逃,于突与刘豹不肯放松,急追过去。
他们两人出了房间,才发现客栈里已经是一片鸡飞狗跳。到处都是惊慌的人群,往来狂奔,骚动非常。
刘豹黑暗中觑得一人身影矫健,并无惊慌之意,连忙上前追赶,却是追之不及,高声吼道:“宵小何人,竟然与我为难!”
那黑影一身胡服,扭头狞笑道:“我就不告诉你我是右部大人的手下!”
话音未落,黑影已经逃了出去。
刘豹反应过来,哑然失笑,心中更是暗恨不已,想着匈奴右部觊觎自己的领地便罢了,竟然还派出刺客刺杀,当真是欺人太甚。
过了半晌,客栈中终于安静下来,于突却幽幽地道:“大人,那个刺客是不是说,他是右部大人去卑的手下?”
梁啸既然此时已经抢出客栈,一边狂奔一边脱去匈奴人的衣帽皮靴,不住地哈哈大笑。他们穿了汉人的衣服在里面,却把胡服套在外面,去杀刘豹等人。梁啸、高顺、聂文、瘦柴四人主刺杀,胖槐却是去制造混乱,双管齐下,客栈情势大乱,正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梁啸本想将刘豹等人杀光,再放出话说是右部的人干的,可未曾料到于突如此警觉,愣是有两个人没杀成。不过刘豹一行人十三个,所余也就刘豹和于突二人而已,刘豹追着聂文问的时候,聂文那一句真可谓神来之笔。
也许刘豹活着,比刘豹死了更有用!
不多时,此事惊动界休县尉,立刻展开了全城索捕。
刘豹是什么人?
匈奴左部大人。
刘豹麾下的南匈奴骑士,可以踏平整个界休,又让界休县尉怎敢怠慢?
之前刘豹行事低调,可敌人跑到他的头上拉屎,却让他不能再忍。
兵丁搜查到梁啸的房间时,梁啸披着长衣,衣衫不整地打开房门,埋怨不已。兵丁在火光中看见他不过是一个相貌平平的汉人,和于突描述的刺客相差太远,连搜房都免了,转身朝下一间房走去。
可就算是他们进来搜,又能搜到什么呢?
次日一早,刘豹就离开了界休,梁啸却仍然在城中盘桓。
他的本意是搜罗宝刀宝剑,刘豹给他的短剑虽利,却只一口而已。
他练就一双慧眼,整整一个上午,都和高顺等人在界休城中厮混。
令人沮丧的是,他们忙碌一整天,却也只找到了一柄好刀,半柄好剑而已——那柄剑是好剑,只是已折断了。
他们当下休整一晚,第三日一早便启程南下。
行到中途,路过一道山谷,梁啸观察形势,觉得若是自己仍旧做马贼,此地当是一个打劫肥羊的好所在。
不料他心念至此,竟然心想事成,半山腰一声凄厉的哨音后,对面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