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长矛斜着上扬,长矛的底部紧挨着地面,长矛兵们却双手紧握着长矛的中部,而长矛的尖端却露在了外面。
“弓箭手退到后面掩护!”孙策再次下令道。
弓箭手纷纷从两翼退到了后面,而空出来的位置,也立刻被长矛兵填补上了,依旧举着长矛,与最前面的一排长矛兵遥相呼应。
霎时间,袁兵的军阵里长矛如林,太史慈见状,眉头便皱了起来,如果要是就这样冲撞了过去,非死即伤。
“散开!”太史慈一拉马缰,便转变了进攻的路线,同时大喊了一声,向侧翼而去。
太史慈身后的骑兵也一分为二,不敢正面冲撞,散在两翼,准备从侧面攻击!
孙策见状,急忙下令道:“分开!”
长矛兵立刻转变了位置,向两翼分开,依旧长矛如林。
太史慈见状,带着身后的骑兵,围着袁兵的军阵转,他注意到,在军阵的后面,都是一些弓箭手,便下令道:“都跟我来!”
孙策看出了太史慈的意图,即可下令道:“转!”
袁兵听到孙策的这一命令,都是一脸的迷茫,转是什么意思,转向哪里,又朝哪里转?
忽然,袁兵开始纷纷转身,但由于每个袁兵的理解有误,转向也各自不同,这么一转之下,袁兵竟然互相碰撞在一起,自乱了阵脚。
孙策见状,这才恍然大悟,这些袁兵并非他所带领的那支,未经受过他的训练,根本理解不了他的命令。
太史慈见袁兵自乱阵脚,顿时心花怒放,瞅准时机,再也按耐不住了,一拽马匹的缰绳,便直接朝着袁兵攻击,同时大声喊道:“进攻!”
随着太史慈的一声令下,太史慈率领的骑兵就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直接扑向了孙策等人。
霎时间,袁兵惨叫连连,太史慈等人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正在一块一块的分割着袁兵这块美味的鲜肉。
除此之外,其余的骑兵也迅速驰来,很快便加入了战斗,将孙策等人从外面包围了起来,一步步的蚕食。
孙策夹在军阵之中,见到太史慈等人攻击如此凶猛,袁兵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岸边的袁兵大多都作鸟兽散,已知大势已去。
他跳下马背,持着一根铁枪,踩着袁兵的肩膀,便朝外围冲杀了过去。他健步如飞,踩着袁兵如履平地,很快便冲到了最外面,纵身一跃,一脚便踹飞了一名徐州兵,他长枪一扫,接连刺死身边的几个徐州兵,分开双腿,直接骑坐在了一匹战马上,驾的一声大喝,便向外冲去。
孙策不停的抖动着手中的铁枪,刺死一名又一名徐州兵,勇不可挡。不一会儿功夫,孙策便杀出了重围,看了一眼背后被包围的袁兵,以及越来越多的徐州骑兵,他没做丝毫的停留,策马狂奔,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史慈指挥骑兵对这些袁兵进行了一番猛攻,袁兵们抵挡不住,不知是谁第一个先喊了一声“我投降”,紧接着,袁兵们纷纷都高举着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太史慈左顾右盼的一番,却并未找到孙策的身影,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孙策早已经杀出了重围。
于是,太史慈命人打扫战场,清点阵亡人数,一把火烧毁了那些木筏,然后带着俘虏,沿着岸边向竹邑城而去。
张勋带着五千多士兵乘坐木筏顺流而下,很快便看见了竹邑城,眼看就要到了,张勋便命人做好战斗准备。
在距离竹邑城还有一里的地方,密集的箭矢突然从布满芦苇的两岸shè了出来,张勋等人毫无防备,登时被shè死一大片人。
顺流而下的木筏,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停了下来,木筏上的士兵,猝不及防,在惯力的作用下,纷纷掉落水中。
紧接着,一颗颗巨大的火球从空中飞舞而出,直接落在了木筏上,木筏上顿时一片火光。
张勋也掉落了水中,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他,刚浮出水面,便看到身后的木筏都被熊熊的烈火燃烧,所带的兵马不是被箭矢shè死,就是落入了水中,许多士兵水xìng不好,直接被淹死了。
张勋万万没有想到在水上居然还会遇到伏兵,而他也注意到,木筏都被几根又大又粗又长的铁链挡住了去路,这几条铁链直接延伸到岸边,整条睢水竟然完全被封锁了起来。看来,徐州兵是早有防备。
看着自己带来的五千多兵马顷刻间落入了水中,两岸上的徐州兵也尽皆出现,不停地用箭矢攻击着水里的袁兵,张勋心里那叫一个失落啊。
他注意到,徐州兵不过两三千人,在一个身穿长袍的年轻汉子的指挥下,不停的攻击着袁兵。
那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徐州牧张彦帐下的彭城太守陈群。
张勋见到这种情形,还谈什么攻击竹邑城,还是逃命要紧。
他迅速脱去了身上的战甲,也摘取了头盔,以便减轻自己的重量,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像一条鱼一样,迅速的向下游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