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状也不能这么告吧？”
“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会是什么原因呢？”
“谁知道。”
“那怎么办？我就等着挨宰？”
但大家都替春妮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是把焦急一层层地堆在他们的脸上，看上去类似于烧出的若干堆火土。
就在这时，春妮的意识里又开出了一扇门：“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挨宰。孙皓不是怕打吗，我把他弄出来再打一顿。”
这话一说，其他人都笑起来：“你说得好，把他打一顿了事情不弄得更糟了？”
春妮说：“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眼睁睁地背黑锅吧。”
“你约得出来他？”
“他就乖乖听你的？”
意识的大门里继续给春妮释放出光亮，春妮对维红说：“这事维红得帮我。”
维红说：“我怎么帮你？”
“他不是喜欢你吗。我写个条子，你交给他，我妮把他约到校外一个没人的地方打他一顿，让他去给他爸解释清楚，叫他爸来学校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维红说：“那不行，你这样不是把我也牵进去了吗。”
“这点忙你好歹得帮。”
其他人也跟着劝：“对，眼前看来只有这个办法。”
维红说：“好吧。”但脸上依旧还是堆着厚厚的难色。
其他人见商量出了办法，也就散开各自忙去了。春妮赶紧打开箱子，把背篓的东西往箱子里拣。顺琼和张俊去炖饭，她让她们帮她把饭盒带去。然后就拿出笔和纸，想了想便写：孙皓，在小学里春妮就深深地爱上了你，但一直不敢说出来，今天晚上下晚自习后，你到学校大操场进门的第二棵柳树下等我，我有话要对你说。我等你。维红。
“写好交给维红，你看这样行不行？”
维红接过一看，就大叫起来：“你真会编哟。”说过，彩云从脸上升起，原来堆在脸上的难色散尽不见了。
“你说怎么写？”
维红说：“我来写。再说你的字他也认得。”
“那也行。”
维红就接过春妮的纸和笔，写：下晚自习后，在学校大操场进门的第二棵柳树下等我。
看着她一笔一划地写完：“行。你就拿着，下晚自习之前给他。”
维红说：“这样行吗？”
“行，绝对行。”
有几个同学围过来看过，脸上也都挂上了含意丰富的笑。
春妮说：“你就拿着，什么时候交给他我再告诉你。”
维红说：“好吧。为着姐妹就当回恶人头吧。”
春妮笑了笑，没做声。不过内心里的感激却成了清澈的溪水，正在静静地流淌。夕阳也在时间里悄悄地收走了金线，黄昏静静地向他们走来。接着晚自习的铃声在校园里清脆地响起，他们便出来朝教室里走去。
走进教室，刚刚坐好，孙皓就进来了，他的屁股后面依旧跟着那个跟屁虫光仁。整人获得的快感在他们脸上放着油光，两个人的身体成了转珠子，一路转动着从过道里走了过来。头上看不见的两只角也在空中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