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芳老师接着又吼：“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站好，好好地反省反省。想清楚了再放你们回去。”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刚刚一转过墙角，这里的锅就炸了，
“妈的，把我们害得恁惨还发我们的火，简直岂有此理。”
“他妈的老哇子笑猪黑。自己一个大破鞋，还骂人家是大流氓。”
“总是杜校长没日她，她过不得了吧？”
“我们他妈的都是傻蛋，全上了她的当。”
“站个****，我们打丧鼓哟。”
“对，我们打丧鼓。”
说着，男生们便用带来的竹筷子在桌子上敲起鼓点，其他的男生则在教室前的讲台上、过道里跳了起来，唱了起来：
搞起来，跳起来，
抱起斧头乱劈柴，
好柴不用榔头打，
一斧落地两楂开，
你是对手上场来。
……
笑声再次成为鸽子，飞得满校园都是。他们女生内心的喜悦也被男生们的粗犷舞蹈给牵引了出来，笑声乱成喜鹊，叽叽喳喳地与鸽子一起飞翔。
就在这时，有人大声喊：“不跳了。不跳了。你们不跳了。快听。老师们在吵架。”
喊声是休止符，所有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下来，果真就听楼上传来了大声的吵架声：“放屁。 是什么小人？到底谁是小人？我叫学生们写大字报又怎么啦？你这样的家伙就是得让你尝尝厉害。你以为你是谁？”
这是竹芳老师的声音。
“你不要吵。我没说你不应该叫同学写大字报。你不也看见了，学生们写的大字报是我贴的嘛。”
这是杜骏校长的声音。
听到吵声，同学们蜂蛹着涌向操场，有些胆大的同学则朝楼上爬去。
接着又是竹芳老师的吵声：“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你还叫人吗？当初你是怎么把我弄上手的？你厚脸无耻，从楼上望我洗澡，我没告你强奸罪就算便宜你了。那一段时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到学校来住吗？每天都像学生一样跑来跑去，就是因为你这个流氓偷看人家洗澡。我找你要换房间，可你怎么说，你说这样不是挺好吗？真不要脸。后来你得寸进尺，竟抽掉楼板跑到我家里来了。你这个大流氓，强奸犯。你毁了我哩。你格王八蛋。你把我弄上手了，三天两头地往我寝室里钻，有时候睡到深更半夜也被你突然弄醒，你不是人呢，你。你把我糟蹋了，还落井下石，看见我大伯被抓了，你老婆就来败坏我的名声，让我抬不起头来。你还叫人啦。”
突然听见哗啦一声巨响，大概是开水瓶被摔炸了。再接着是吉利的放肆哭声。
“你摔吧，摔吧，我知道你大伯回来当了大队书记你又威风起来了。”
“我大伯回来了你怎么样？你有能耐又把他弄去坐牢呀。”
就在这时，东海老师出现了，他恶声恶气地说：“看什么看？都回家去。放学了，回家去。”
同学们轰地一下作了鸟散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