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被他们吃饭弄出的声音塞得连缝都没有。桌子上的灯光也把他们巨大的背影投到墙上，就是没有春妮的位置。但春妮心里的恐惧却还在继续生长，疑惑敲着她的神经，不找出秘密，她的心和神经不能安睡。所以春妮看看她母亲，又看看她父亲，便捡起先前的决定和勇气，问她母亲：“为什么我与小香不一样呢？”
话刚刚一说完，春妮母亲手里的筷子就找到了她的脑袋，狠狠地把她的怒火和仇恨砸到春妮的头上，嘴里也发出一声出了气的嗯呀声：“谁叫你问这样的话的？先都给你说了，这是孬话。”
接着，她眼里喷出的怒火就烫伤了春妮的心。头上的疼痛也变成锥子朝她心里刺去，一下子就锥出了她的委屈和眼泪。她哭着把火气扔过去：“你就是巴不得我早死。”
母亲眼里和嘴里的愤怒更大：“你这个死秧子，要是真早死了我心里还快活呢。”说过又说，“哭？还哭？赶紧吃饭，吃了给我洗了早些睡。”
她的话就封住了春妮的嘴。因为这话已经是预备，如果春妮接下来多说一句，遭来的肯定是更为严厉的毒打。